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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淤青

  看高橋浪人的表情是有在認真考慮他的建議,古河慎太郎心里那蠢蠢欲動的情緒再次升騰。或許,他們兩個人配合起來真的能夠創造一番大事業。

  “古河桑,說實話在此之前我絲毫沒有這方面的打算。”思考之后高橋浪人回應,“但現在,能夠走到哪一步,我們試試吧。”

  看看沒有了病軀的我,能夠拼盡全力去干一件事情的我,在霓虹能夠成功到怎樣的地步。高橋浪人勾起唇角。

  他用劍道磨合了三年才匹配起來的精神和身體在此刻完全融合,心里一直提不起來的那股子勁兒被現今的目標所充滿。有了身為年輕人所飽含的向上爬的欲望。

  高橋浪人眼中所透露出來的火也讓古河慎太郎精神一震,下意識地伸手出去:“以后請多多指教。”

  高橋浪人握住他的手:“今后就拜托你了,古河桑。”兩人組在今夜結成,朝著同一個目標而奮進。

  當然,今后的事情誰也預料不到,就連明天的事情也不知道會發展成一個什么樣的狀況。高橋浪人臉上的傷用妝恐怕是無法掩蓋的,但也沒什么好的辦法,在高橋浪人看來只能將這個機會拱手讓人。

  但臨走之前古河慎太郎說道:“明天拍攝照舊,江成會來接你。”

  高橋浪人指了指自己的臉。

  “臉上的傷嗎?”古河慎太郎反倒一笑,“高橋君,你知道天朝那邊有句古話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或許我們能好好利用這個傷。”

  高橋浪人不懂這方面的門門道道,但聽古河慎太郎語氣挺有把握的樣子,也就不去多想,下車目送古河慎太郎離開之后回了平屋。

  他用鑰匙打開房門,進屋之后換上拖鞋,一邊活動著肩膀一邊將之前橋本奈奈未給他的簡陋藥箱拿出來,放在客廳里的桌子上打算自己擦藥。

  去醫院那邊醫生只是處理了他臉上的傷,身上的傷不重,本著節約的原則高橋浪人也沒提,打算回家自己隨便擦擦藥就行了。反正皮糙肉厚。

  他剛打算將衣服脫下,后院那邊突然傳來了小心翼翼的女聲:“高橋君,你回來了嗎?”

  高橋浪人放下手中的東西撩開幕布走出去,只見橋本奈奈未站在花臺隔壁沖他這邊喊著。見到他,橋本奈奈未松了一口氣,人沒事就好。緊接著注意到了他臉上的傷,心一緊:“高橋君,你臉上的傷,疼嗎?”

  語氣中有止不住的心疼。

  高橋浪人看著她,走過去,橋本奈奈未的視線也隨之移動最后兩人面對面站立。

  “還好,去醫院處理了一下。”高橋浪人手撐在花臺邊緣說道,“沒有大礙。養幾天就好了。”

  橋本奈奈未視線移不開他臉上的傷,問道:“那些人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會這樣對你?警察局那邊應該會處理的吧?”

  “嗯,已經立案了。主謀者不蹲個幾天放不出來,治療費也得他們出。”

  “那查清楚為什么這樣對你了嗎?”

  “可能是因為我長得太帥了吧。”沉默了一會兒,高橋浪人撓撓腦袋說道。

  見自己在這邊擔心他到現在都還沒睡覺一聽到響動就過來詢問,結果這人還沒個正形,橋本奈奈未氣上心頭下手重重地拍了他的肩膀。

  “嘶。”

  橋本奈奈未下手的地方正是受傷嚴重區域,高橋浪人倒吸一口涼氣。

  “怎么了?”看見他的反應,橋本奈奈未收手。

  “身上還有些傷沒處理,打算擦點藥來著。”

  “你不是去醫院了嗎?為什么不跟著一起處理了?”

  “嗯······這醫藥費不是他們出嗎,報多一點然后少用一點,中間商賺差價。”

  “·········”

  橋本奈奈未沒好氣,真想敲敲他的腦袋吼道,喂,能不能好好照顧你的身體!!!

  但高橋浪人不是她弟弟,況且還是傷員,橋本奈奈未將氣壓下:“傷了多少?”

  “這里,這里,還有這里。”高橋浪人差不多將整個身體指完了,包括后背的一大片。

  “背后你怎么擦藥?”橋本奈奈未問他。

  高橋浪人又撓撓腦袋。

  橋本奈奈未深呼一口氣:“好吧,我來幫你。”

  說完,她也學著高橋浪人的樣子跨過中間的花臺。她高中的時候當過籃球經紀人,雖然沒有上場,但一些基本的熱身活動還是會跟著一起做,小小的花臺攔不住她。

  這一手倒是讓高橋浪人看得眉頭一挑,深藏不露啊。

  “走啊,還愣著干嘛?”她回頭說道。

  “啊,好的。”高橋浪人這才回過神來跟上去。

  現在的場景跟做牛排的那一夜發生了情勢反轉。剪了短發的娜娜敏變成了大姐頭形態,指揮著高橋浪人坐在凳子上然后讓他將衣服脫下。

  倒是高橋浪人有點害羞。

  “又不是沒看過。”橋本奈奈未嘴硬,強忍著害羞說道,手中拿著治療淤青的藥膏。

  那好。高橋浪人也不藏著什么了,抓住領口將身上的衣服從頭褪下,露出滿是淤青的身體。

  盡管心里有準備,但是看到高橋浪人現在的這個情況橋本奈奈未還是忍不住呼吸一滯,淤青的區域太多,面積還不小。

  “麻煩你擦擦后面的,前面我自己來就行了。”高橋浪人說道,將后背轉給橋本奈奈未。

  高橋浪人有鍛煉,但沒有系統的鍛煉。礙于少年的身形,背后肌肉不算多,肩膀和肩胛骨的骨頭突出,也是傷勢所在的地方。

  橋本奈奈未看著他的傷突然沉默了,沒有說話,拿過另一把椅子坐在他背后,擰開藥膏的蓋子將藥放在指尖。

  她并沒有準備棉簽,而高橋浪人這樣的傷勢也不適合用棉簽。她直接上手,將白色的藥膏置于淤青區域的中間,然后再用指腹將其抹開。她的指腹很涼,帶著女孩子所特有的那種柔軟,在高橋浪人略顯僵硬的肌肉上移動著,帶起一陣陣電流。

  高橋浪人頭皮發麻,皮膚的感覺突然像是完全被打開了一樣。那種涼意,那種柔軟,分毫不差的傳遞給他。再加上藥膏化開而帶來的暖意,讓他呼吸不自覺加重。

  太難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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