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棲之地很亂,小偷是這里最有禮貌的人,因為他們比劫匪吃相好看,一路上走來,梵風已經宰了不下三十個想搶劫自己,十幾個想調戲歐貝斯的混蛋了,最后為了怕麻煩,梵風找了兩件黑色的皮甲上衣,二人把腦袋遮住,然后只漏出來自己的劍,這么一來就很少有人攔截了。
梵風很少有去過地下的經驗,這還是頭一次來到地下的居住環境里,很有別開生面的感覺。
整個地下被開鑿出來一個個巨大的橢圓空間,用歐貝斯的話說,這個結構是最穩固的。
穩固不穩固梵風不了解,不過梵風學過數學,數學里面,如果說作業同樣一個面積,那么球形的空間是最大的,也就是說出工最少,空間最大。
這樣的球形空間里正中間掛著一個仿若太陽一般的魔法光源,周圍壁壘上開鑿出來一個個密密匝匝好像馬蜂窩一樣的洞穴,洞穴一層一層就好像是公寓樓層一樣。
歐貝斯站在臺階上仰望著頭頂的那些個密密流動的人群,眼神灼灼,“托尼就藏在第三層的第二個房間里。”
梵風看著歐貝斯,“確定?”
歐貝斯道,“不會錯的!”
梵風搖頭道,“我有點不相信。”
歐貝斯道,“要不這樣,我們打個賭,如果托尼在那,你要答應我做一件事情。”
梵風道,“如果不在呢?”
歐貝斯道,“我答應幫你做一件事情了。”
梵風搖頭道,“這不公平,最起碼兩件事,畢竟打賭是你提起的,我這么一個熱誠向上的好男孩,從來不賭博。”
歐貝斯信心很大,她得意的道,“沒問題,兩個就兩個,反正你一定會輸!”
說著話,二人走上了那破敗的木質樓梯,樓梯發出吱呀呀的聲響,有一些居民很不滿梵風歐貝斯的造訪,但是當看到梵風腰間挎著的青光震獸劍后,他們都表示理解,并且優雅的說了一聲哈利路亞,就匆匆把窗戶關上了。
三樓是這個圓形球體地下世界最寬的圓直徑領域,所以三樓的空間是這個球形內壁空間里最大的空間,三樓的陽臺很寬,最起碼能有個籃球場那么寬,長長的木質棧道上,可以看到一些在這里休憩的老難民,他們哆嗦的拿著一種好像煙草的玩意往耳朵里塞,那種感覺就好像是癮君子。
“不用搭理這些家伙。”歐貝斯掃過那些匍匐在地上的老東西,“這是一種容易上癮的煉金藥渣,會壞掉他們的神經中樞,最終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主教說過,這種人,神也不會寬恕的。”
梵風二人走過了一間公用弄堂,里面是洗澡的,洗頭的,還有大小便的,亂糟糟氣體里,看得歐貝斯逃一樣跑過去,然后又走了幾個房間,歐貝斯止住了步伐,眼神灼灼的道,“就是這!”
梵風順著歐貝斯手指的地方看去,一間很體面的獨家獨院的避難所,這里的棧道是隔開的,外邊的難民根本進不去里面,此刻門緊鎖著,不過這難不倒鬼劍士,刷的一道白光劈過,梵風收起青光震獸劍,整個木門被輾成了無數碎木屑。
踏步走入了院子,迎面地方一件帶著些許燒灼痕跡的女孩子緊身皮衣正掛在衣架上,人造魔法光源的光芒照耀在那破爛的皮衣領口,歐貝斯抓狂道,“怎么會這樣!托尼!托尼,你給我出來!”
門口的梵風抱著肩膀道,“別喊了,我都說了托尼不會在這里的,你還不信,怎么樣信了吧!”
歐貝斯怒氣沖沖的朝著小院的住處看去,入眼中是一個仿中世紀暗精靈風格的屋子,屋子內嵌入了壁坑里,羅馬柱,高窗臺,甚至還有一些瓦片,給歐貝斯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梵風踱著步子,走上前來,“不愧是摩根大人住處,就連住處也和地面修的一模一樣,我看得出來,您是一個懷舊的人。”
那房間里傳來了一個沙啞滄桑的笑聲,這聲音好似幾百年沒開口一樣,放佛含著一口三十年老痰一般,讓人覺得很是難受。
“我很多年沒有見過鬼劍士了,上一次見到的最近一個鬼劍士還是在維塔倫的時候,那個時候,我們在大街上相見,他帶著一個少年人正在游歷,他還向我說,在下吉格,請摩根大人賜教。”
歐貝斯怒氣沖沖的道,“摩根?你是摩根?我嗅到了邪惡的氣息,就在這個屋子,有很嚴重的血氣與尸氣,梵風把門劈開,我要——啊!”
歐貝斯身軀軟軟躺在了地上,梵風把青光震獸劍的劍柄收了起來,笑呵呵道,“對不起,摩根大人,我的這位朋友太年輕了,我對她的不當言論向您表示歉意。”
屋子里傳來沙啞笑聲,“她是一個很厲害的異端裁決者,在血色修道院里,能排前三!”
梵風一愣,“這么厲害嗎?”
摩根笑了起來,“不要誤會,血色修道院的異端裁決者,一共只有三個,她是最差勁的那個。”
梵風心中感嘆,果然歐貝斯是個墊底貨。
摩根笑道,“曾經吉格帶著的那少年的徒弟,都有今日的表現,我很好奇,吉格現在變得有多強,是否真正的成為統御萬鬼之人?”
梵風道,“這個,我也很想知道,可是我導師gsd大人從來不說,他甚至很少給人說其他是吉格的弟弟,更多是說他是吉格的學徒。”
摩根笑道,“年輕人,你來這里只是與我閑聊嗎?如果只是這樣,我們的會談到此結束吧,我現在每天保持清醒的時間越來越短了,也許有一天,我會變成和你朋友口中的那些邪惡尸體一樣,終于被圣光除滅。”
梵風抬手拿出來了一枚血紅色的印章,“不,我是來拯救您的。”
血色印章出現的瞬間,印章上一道紅色的光芒流淌進入了屋中,屋子里的摩根聲音出現了一絲顫抖,“那是什么力量,我從來沒有感受過這樣的力量!”
梵風道,“gbl教的血腥凈化者印章。”
摩根驚訝道,“你是說馬塞爾主導的那個藍色真理教嗎?他們在天帷巨獸活下來了嗎?”
梵風道,“是的,活下來了,而且活的相當好,馬塞爾和使徒羅特斯打成了一些有趣的契約,gbl教把主神改為羅特斯,為羅特斯提供信仰祭品,羅特斯則開始復蘇天帷巨獸,兩方開始合作,而馬塞爾大人覺得他的使命完成了,就離開了天帷巨獸,把這一枚血腥凈化者的使命給了我,我發現這一枚印章有清除使徒精神侵蝕的力量,當初馬塞爾就是靠著這一枚印章免疫了羅特斯的精神攻擊,并且驅散了不少羅特斯控制的傀儡才擊敗了羅特斯。所以我想,既然羅特斯的力量都可以驅散,沒有道理希洛克的力量驅散不了麼!我帶了它來,希望能夠幫到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