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線,意味著獎勵豐厚,待遇不錯。
但是…也就這樣了。
因為主線,所以正規,不會有什么意料之外的驚喜,很難有什么物超所值的收獲。
等級、經驗、金錢、聲望…往往僅此而已。
稀有boss的掉落不會出現,同樣中規中矩的t12副本裝什么的也不會有,甚至一些等級不高功能性好的小極品,都不會出現。
可眼前這是什么情況?
進入這輪游戲,越獄,被追殺,能僥幸來到沈家別墅,抱上沈輕舟這金大腿的有幾個?
如果不是陰差陽錯,機緣巧合,一個都沒有!
再看看這場戰斗,機甲、壓制異能的武器、大能力者…
一個個生龍活虎,彈腿似導彈,揮拳如風扇,雖說不上千軍辟易,絕對是百人莫敵。
隨便崩飛出來的渣子,如果不是穿了防彈衣,都夠他們喝一壺的。
擱纖維界,絕對個個都是屬性120以上的強人,新手引導員們望塵莫及的存在!
葉寒、莊威、蘇星眸游戲玩的少,未必清楚,高一本這游戲界的老油條卻明白著呢。
這根本不是剛參加了兩輪游戲,等級不過十的競技萌新們應該出現的地方。
至少也是三十級,甚至五十級的怪區啊!
在這樣一個地方,安度因、張無忌、葉開發布了一個任務,還是求救求助型的,你卻跟我說,這就是區區一主線?
你以為老子玩那么多游戲都是白票的呢?你以為千萬流量大播是做假的啊?
開什么玩笑。
好,好吧…
恭喜你看穿了本系統的小花招,你獲得了1000經驗。你升級了,獲得了1個自由分支點。
系統似乎也有點難堪,吹著口哨修改了提示 越越級主線任務:保全證據…
高一本:“…”
所以這確實是個主線任務,只不過真不是他們這個等級的…
接任務的功夫,混亂還在繼續…
畢竟這是原生世界,并非系統可以任意操弄控制修改的地方。
張家的兩位大能力者后援已經進場,將李老金老徹底壓制。
別墅守衛們也基本都被繳械看押。
某地中海帶隊警督機靈的跑到門口躲避,聽說地震來的時候,有門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卻不妨一道陰鷙的目光早已經鎖死了他。
騰出手來的闖入者們兵分數路,有的沿屋搜索,有的排查重點,有的根據排線跟蹤。
作為重點,沈輕舟的臥室早被盯上了,只是因為這里的防護手段層出不窮,花樣翻新,還未被破門而入。
但也只是時間問題了。
在此同時,還有新的儀器推入別墅院落,仿佛噴泉一樣,望空噴出罩膜,四面八方擴散,很快有七色斑斕的能量泡,將沈家別墅整個籠罩起來。
就仿佛天罰角斗場,可以隨意控制原子分子甚至光影能量波動進出的那種能量泡。
看著脆弱,炮彈打在上面都會被緩緩削掉動能。
這是聯邦嚴格管制的物品,每一發從出場到安設都有記錄的,可不是隨隨便便能拿出來的。張家,或者說張家背后的人為了今天這場,可真是下了血本了…
輕敵了!
罩子一出,整個別墅如同另一個世界,連聲音都糊的不行了,沈輕舟只能從遠方,通過以前布置的小手段,遙遙看著別墅的方向。
當然什么都看不到,都被罩膜偏轉扭曲了…
也包括希望。
真的一點都看不到!
大軍壓境,無論人數、實力還是設備,都遠遠超出己方。
雖然還有四個活人,有些躲避隱藏的小手段,但是,又如何抵擋這泰山壓頂般的攻擊?
內應不行,外援也無法指望。
當年沈道元一手提拔的,素來和沈家交好的幾個高官,有人因事外出了,有人身體不便在住院,有的雖然見了自己,明里都是關懷,暗里都是警告。
警告自己不要心懷不滿,調查那些早蓋棺定論的事;警告自己不要跟反抗軍走的太近,免得身敗名裂…
自己以為那件事頂多幾個參與者,其他人未必知情。
即便知情,也是在事發以后,無可挽回的時候。
現在看來真的未必!
參與者比預計的多的多,甚至當初某些人刻意向自己透露那件事,當時以為是好意,細想可能叵測啊…
人心,真是太復雜的一件事了!
自己雖然能看透一點點人心,還是太年輕了…
在那些幾十年官場上摸滾打爬出來的老油條面前,遠遠不夠看啊。
沈輕舟真的看不到一絲希望…
不僅她這樣以為,張誕也是這樣以為的。
勝券已經在握,沈家從此沒有選擇余地,只能被裹挾在戰車上一路向前,不管是迎來曙光,還是粉身碎骨。
“唉!”葉寒忍不住嘆息。
“沈輕舟你這么聰明,我以為你知道知識就是力量的意思呢…何況你爺爺,當年走的就是這條路。”
“沒想到,你跟那些智商97以下的普通人一樣…根本不知道知識的力量為何物?”
“掃清這些麻煩的方法,我明明告訴你了,你卻絲毫也沒放在心上。”
他推了推眼睛。
如果高一本、莊威、蘇星眸看得到他,一定會說:來了,來了,這家伙又要裝逼了。
可惜光線已經被他扭曲,聲音味道也全都被屏蔽,錦衣夜行,明珠投暗。
聚集在沈輕舟臥室門口,想辦法撬鎖開門的一眾闖入者,正熱火朝天的忙碌,忽然一道微微的亮光一閃而過…
但并沒有什么異常。
于是稍許的疑惑之后,這些人扭頭繼續溜門撬鎖,直到一抬腳。
“啪嗒…”忽然身體矮了一截。
納悶低頭一瞧,地面上不知何時,竟多了個一只腳掌。
依稀是從脛骨中間斷開,斷面平整如鏡,竟無絲毫血液流出。
“啪嗒!啪嗒!”轉念間,又是幾聲落地響,幾人齊刷刷矮了一截。
抬頭,納悶對視,幾秒鐘的窒息之后,一群人才恍然意識到,地面上那些,是他們的腳掌!
“啊…”后知后覺,難以置信的慘叫起來。
方才那一瞬間,他們的腿竟然被微光齊齊斬斷了。
而且沒有絲毫沖擊,甚至沒有多少的痛感,就仿佛那截身體并不是他們自己的,只是一截義肢。
慘叫當然也不是因為痛,只是害怕。
就如小時候看童話般的沒有實感,又如同長大了后再看童話般的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