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提示薛赫被擊倒。
莊威爆炸品不敢再扔,生怕把人炸死破了警察金身,迅速改扔催淚瓦斯、催眠氣體。
就用這種手段拖著,配合同伴清空喪尸的包圍圈。
哪怕葉寒很快被扶起,抬回了血量,哪怕高一本屢屢說,三個人沒問題的,讓他趕緊去追殺薛赫,他都不為所動。
像極了警匪片里,警察追犯人,半路上有人被撞,警察停下來救人,把犯人生生放跑了…這樣的名場面,把人急的抓心撓肝、不要不要的。
但沒辦法,這就是警察,救人的優先級遠大于追人。
直到包圍圈的情況確實得到了控制,莊威才心急火燎的沖向那片樹林,不過還沒等進入,系統又一輪提示刷出——
參賽者薛赫,被電圈淘汰!
殺人數第一,制造了好幾起一穿四滅隊慘案,在電競比賽絕對將從始至終占據主播視角的獨狼玩家,就這樣默默有聞的死在了野外樹縫里。
簡單的有點不可思議。
“怎么會?”
小伙伴們難奈驚訝,如釋重負,又如一拳打在了空處,釋然帶著難受,痛快又有些茫然。
可能的理由是,被擊倒后的流血狀態與三級毒的疊加…
不過薛赫之前就沒倒過,這還是一倒,流血速度極慢;三級毒雖然相比之前快了不少,如果繃帶,絕對還是能輕松抬起的…怎么會?
其實,催淚瓦斯制造的流淚、咳嗽、嘔吐等異常狀態,會大幅延長讀條時間,甚至打斷系統讀條。
不過小伙伴們自己從來沒挨過,凡是挨過的都淘汰了…所以沒人知道這隱藏設定。
薛赫雖然既強又変態,畢竟只是稍稍超出了普通人。
面對小伙伴們層出不窮的能力,不斷疊加的手段,一旦失手,也唯有飲恨。
人頭歸了系統,莊威三級警督的夢想化為泡影,只是再升一級,成了一級警司,全屬性+14。
升了一級?
又不是他弄死的?
論傷害,明顯是高一本更多;
論功勞,葉寒的紅外掃描發現行蹤,催淚瓦斯延遲讀條,甚至腦門挨箭讓薛赫暴露,都不遜于他,憑什么…
沒辦法,誰讓人家是正式警察,他們頂多算輔警呢?
誰讓人頭雖然丟了,案件好歹算結了呢…
加上之前累積的人頭,再升一級。
不過薛赫身上的東西,就乏善可陳了——
因為沒有需求,槍、子彈、配件這類東西一概沒有;
又因為沒有子彈配件這些占地方,空間很大,三級包也沒必要升…
槍只有霰彈手槍,+2;
遠程只有弩,+3;剛才那一箭,原來傷害高達141,堪比+2AWM了——弩升級強化要比AWM多的多。
高攻的匕首和手術刀什么的嘔不見蹤影,看來是跟葉寒的狹縫、莊威的警官證、蘇星眸的卡片相機一樣的覺醒綁定裝備,淘汰了就帶走了,連帶用掉的好幾個升級包,也都跟著消失不見。
有用的,就是一顆+5頭,物免60%,耐久430;
一件+5甲,物免60%,耐久450;
一件普通綠色吉利服;
然后升級包、疫苗、腎上腺素、止痛藥之類…數量還不算多,除了繃帶十來個,其他最多也不超過3個,醫療箱甚至就一個,少的讓人有點心酸。
高一本深深懷疑,這家伙是連攜帶物品的數量都做了交易,保持最小攜帶量,瘋狂強化機動力和戰斗力!
雖然收獲不豐,好歹去了最大的一樁威脅,從此再無隱患,可以一路平趟了!
小伙伴們心情大暢。
安排好頭甲吉利服,分贓藥品,小伙伴們回到車邊,把電而未死的喪尸補槍,收拾各種+3子彈的掉落,搬開了擋路的喪尸,發動汽車,信心滿滿的重新上路。
然而很快的,他們發現情況不對…
葉寒腦袋插根弩箭仿佛獨角獸,上車下車處處磕絆,時不時被碰掉血就不說了,畢竟是游戲設定。
插腦袋上,好歹方便過插屁股上。
詭異的是,天黑了!
不是正常的天黑,而是起風了,天陰了…
就小伙伴們驅車駛入安全區的短短幾分鐘功夫,從晴空萬里,變成了陰云密布,天地變色,風云匯聚。
然后剛入安全區,“轟隆”一聲響雷,“嘩啦啦”下起了瓢潑大雨,將車逼停了。
哦,不是雨大,主要是響雷正好劈在車上…
雖然由于法拉第籠效應,小伙伴們沒有大礙,不過車是結結實實廢了,跟被天降正義了差不多。
“臥靠靠靠,這也太邪門兒了吧!”下車瞅著殘骸,抹一把臉上的雨水淚水,高一本忍不住咒罵。
只要人不死,被天降正義沒什么,哪怕這局游戲本沒有天降正義沒有轟炸區,無非就是四個包的事兒。
問題是,車子剛好停在一道溝壑里。
隨著傾盆雨下,混著淤泥的積水飛快匯聚到車下,幾乎是迅雷不及掩耳,就將后輪淹了一半,前輪雖然還好,未必能堅持多久。
車況如此,就算用包修復了,十有八九也開不出去…
車子算是徹底廢了,這可比天降正義狠多了!
更要命的是,此時圈已縮完,第四圈刷出。
安全時間,三十分鐘!
只有上個圈的一半,驟然加快了速度!
而圈的位置,卻正在小伙伴們的對面——距離最遠的天譴圈!
沒了車,暫時只能步行,還刷了這樣的圈…
高一本忍不住離葉寒遠了些:“你失去的,一定是幸運吧?”
腦袋挨箭,車子挨雷,一車子東西只能陷在這兒帶不走…高一本至少有八分的把握。
“說什么呢!”莊威嚴厲制止高一本破壞隊伍氣氛,“車子既然不能用了,就趕緊挑東西上路吧,圈那么遠呢!”
沒玩過游戲的人,對于游戲里面的玄學,自然是無法理解的。
也怪高一本,有隱藏屬性,有幸運的事故意沒說,現在說了也沒人信了。
“是啊,趕緊走吧。”蘇星眸抱臂點頭,瑟瑟發抖,“荒山野嶺,暴雨傾盆,第一次~這么刺~激呢!”
一臉強撐的興奮,可惜顫抖的尾音將她結結實實出賣。
她不怕臟,不怕累,不怕流血不怕疼,但是怕黑怕濕怕鬼。
她出道十幾年,就演過一部恐怖片,然后再沒碰過這類題材。
“我覺得還可以搶救一下…”伙伴們盤算著棄車步行,葉寒擦著眼鏡上積水說道。
搶救?怎么搶救?正挑揀物資的小伙伴們停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