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躲得穩穩妥妥的田真容感到了令她毛骨悚然的殺氣。
“華尚來了!”她心頭砰砰亂跳。作為靈族的代表她當然希望靈族贏得比賽,與人類做天下共主。但是,真的到了比賽之中,她想到的只有一件事——華尚的劍。她想要正面看一看華尚的月照錦官溪。
現在,機會終于來了,她睜大了眼睛迅速轉身面對殺氣奔涌而來的方向。
華尚一馬當先,風馳電掣地沖來。
田真容已經來不及弄明白他是怎么找到她的。她瞪大了美麗的大眼睛,等待華尚的出招:“泄玉飛霜?山下流花?還是潭花月現?”
華尚奔騰,拔劍,揮劍。田真容的視野被滿山遍野的金色充滿。呼嘯著的劍刃風暴,猶如一場狂暴的太陽雨,倒映著黃昏的晚霞,迎面撲來。黃金三劍陣之沖天香陣透長安!
田真容瞬間化形成靈界女武神,圣盾護體,遮蔽漫天黃金雨。但是黃金劍陣的強度太高,擋完這一擊,她的圣盾轟然碎裂。
華尚的身影勇猛突進,黃金劍陣一變。千山萬山如火發。十三黃金劍組成五曜奪魁陣,黃金劍雨宛若火焰噴射器,撲面而來。
田真容舞動大劍,卷起劍花,瘋狂格擋。她的全身燃起了明亮的金色火焰,真焰訣遍及全身,幫助她遮擋住黃金劍陣的掃蕩。
華尚此刻已經和她面對面了。田真容可以清晰地看到他銀色的面罩,雖然看不到他的臉,但是此刻的華尚透出一股直透心脾的帥氣。
黃金劍陣又變了,十三劍猶如十三道火流星轟擊大氣層,爆出十三朵璀璨的星火——星漢西流夜歸央。
田真容所有的防御都被這三劍陣無情穿透,女武神形象轟然碎裂,她縱身躍入空中,瞬間變身成玄冥夜神,猶如冥河的游魚,游向遠方。但是華尚身后,白若馨和榮恒浩三桿槍同時出擊。火龍槍罡術照出了田真容的真身,鳳舞云臺之涅槃式將其一槍挑起。田真容鷂子翻身,再次鉆入靈力空間,幻化為后羿射日之形,凌空兩箭抽射,懟向榮恒浩和白若馨。
兩人同時以槍挑箭,擋住了田真容的反攻。
晉飛花抓住時機,怒吼一聲縱身躍上天空,以一葉浮空術搶占制高點,暴雨梨花銃洗空。田真容以后羿之弓連擋幾十記拳銃,隨即抽冷子一箭攢射。晉飛花沒想到田真容被打成這樣還能反擊,一個疏神,被一箭射中,血條一下子就沒了,倒地不起。
“喝!”榮恒浩和白若馨同時怒吼。榮恒浩風龍一槍訣凌空射去。白若馨直接焚城式與敵攜亡。與此同時華尚潭花月現從背后殺來。
田真容以弓背挑飛火尖槍,凌空一腳踢在白若馨的槍尖上,身子借著焚城式的力道浮空而起,彎弓搭箭。但是,華尚的潭花月現雙斬殺無情砍來,第一劍砍斷弓弦,第二劍送田真容上天。
田真容還要試圖融入靈力空間,華尚扭身甩出九尾,雙重“泄玉飛霜”。田真容在青白兩色的劍潮托舉下,整個人被劍雨洗了兩遍,血條終于清空。她長嘆一聲,旋身昏倒在地。
“接著沖!”華尚大喝一聲。白若馨和榮恒浩與他并肩飛奔,眼中充滿了勝利的希望。
“真容?羅乾?”曾重九不停地呼喚羅乾和田真容。但是沒人搭理他。
他汗出了一層又一層。這種空有一身武力卻見不到人的感覺,太難受了。他本來已經對人族的陣法給予了最高的重視,但是現在他發現這個重視度一點都不夠啊。他覺得自己能破華尚的天女毒花陣,嵩山的拳棍雙絕陣,莆田的盤蛇鳴鶴陣,甚至真武七截陣他都可以想到破陣的思路。但是這個誅仙陣真的太變態了。
這根本是老天爺專門發明出來惡心他的。特么天妒英才。
但是,此刻他反而沉靜了下來。田真容隕落后,華尚該來找他了。他將方天畫戟豎在身側,閉上眼睛,讓自己進入最佳的殺戮狀態。就算華尚真的帶著那四個不知是誰的家伙來找到他。他有信心以一敵五,把他們全都留下。
唯一比較頭疼的是華尚的黃金劍陣。但是只要他出現,曾重九就能立刻判斷出哪里是地面。知道地面在哪兒,他就能鉆洞逃出生天。真武七截陣是殺不死他的。
他覺得現在就是站在烏江邊的霸王,身邊就算只剩下一人一騎,也能在韓信的陣里殺個七進七出。
來吧,華尚!曾重九甚至有點喜歡這種感覺,英雄當如此。
“祖——宗——保——佑——!”在傳音入密里傳來厲秀群的嘶聲大吼。
“秀群,你干嘛呢?”曾重九驚了。
“華尚來了…哎呀!”厲秀群的屁股向前祖宗保佑法似乎沒靈,他聽上去很痛苦。
“我的靈錐沒了!”潘雨師焦急的呼吼聲從傳音入密里傳來。
“華尚怎么找你們去了?”曾重九震驚地問。
“帥位危急!”潘雨師急叫。
“該死!”曾重九沒頭蒼蠅一般在陣內亂轉。他入陣才不過三分鐘,怎么人都快死光了?
“哎呀!”潘雨師的慘叫從傳音入密里傳來。
“雨師?雨師!”曾重九急切地大叫。
就在這時,周圍玄冥一色的迷霧突然褪去,曾重九的身子轟地落在地上。原來剛才他一直都踩著誅仙陣的靈力場頭下腳上地倒掛著。他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轉頭望向自己的帥位。帥位擔當西琳此刻已經一身紅衣如火,坐著優美迷人的胡旋舞姿,盈盈臥倒。
守著帥位的潘雨師和厲秀群此刻狼狽地掛在帥位旁土堡的圍墻上昏迷不醒。整個場上,只剩下曾重九還在站著,其他隊員躺了一地。
這一局,異人隊大敗虧輸,輸得灰頭土臉。曾重九一把抓起頭盔,狠狠摔倒地上。但是,他猛然發現不對,在他身邊,也有一個土堡,壽全縮在土堡之內,正在探頭探腦。在土堡不遠處,還有一個冰坨子,冰坨子里多了個洞,洞口被人用盾牌封住。那是吉鎮堂的盾牌。
“壽全!鎮堂!你倆干嘛呢?丟不丟人!”曾重九瞠目大吼。
“隊長,你不是說讓我們拖住華尚嗎?”壽全和吉鎮堂從土堡和冰坨子里鉆出來。
“你們沒聽見華尚沒去找你們嗎?”曾重九問。
“聽見了,但是我們以為他總會找到我們…”吉鎮堂說。
“他找你們倆縮頭烏龜干什么?燉湯嗎?想氣死我!”曾重九一腳把頭盔從地上踢起來用手接住,然后再次狠狠砸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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