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大人…”曾重九忙用傳音入密。
“小九,鴻鵠嵩山一戰,你看了嗎?”曾渠深沉凝重的語音順著傳音入密傳來。
“看了,相當震撼。”曾重九不敢有半點隱瞞。
“以前,為父和郭統領都以為,禁區和人類平分天下,是天經地義。這一戰只是向人族顯示靈族戰力,如果人類不服,大不了再打一仗。但是觀戰到現在,我們發現,華國和世界都經歷了深刻變革。靈族無論從任何方面都遠遠落后。依靠奪帥平分天下,是我們最后的籌碼!”曾渠沉聲說。
“父親大人,難道…我是說萬一,我們失敗了,難道就真的要融入華國,成為華國子民嗎?其他人都可以融入華國。你和郭統領呢?你們都是九階天位者,華國能容下你們嗎?”曾重九急切地問。
“所以,你們絕對不能輸!”郭景誠沉聲說,“不過,萬一不幸,我和令尊大不了永遠不出禁區,天下之大,何處去不得?”
“沒錯,我們都是老不死的東西。榮華富貴早對我們沒有意義,你們這些后生,才是我們唯一的羈絆。”曾渠說到這里,語調里盡顯滄桑。
“父親大人,我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我一定會率領靈族隊橫掃至上院。”曾重九雙目血紅。
“很好,小九,你人生一世,也該認真一次了。”曾渠嘆息一聲。
“父親大人…”曾重九淚水盈眶。他知道,一旦自己失敗,這幾乎意味著父親和自己將會永世別離。因為華國很難容下一位德高望重,掌控數十個靈族大部落的天位者。他也許將會踏上永生的流放之旅。
“哎喲,兩位,原來在這兒坐著呢,讓我一陣好找。”就在這時,一個熱情而又猥瑣的聲音突然從門口傳來。那是一個穿著白西裝,白皮鞋,頭發上抹著厚厚油脂的慘綠青年。
“楚鴻少爺!”曾渠和郭景誠的分身同時站起身。
“別別別,千萬別這么客氣,叫我小鴻就得了。”楚鴻笑得五官都擠在一塊去了,“今天兩位面子大了,帝都顧家人全來了,指定要和你們照張相。他們都覺得你們吃煎餅運化土靈氣的法子,京城一絕,看著都下飯,趕緊跟我走吧,伺候好顧家人,以后咱們煎餅店稱霸全國,不是夢想!”
“是!”曾渠和郭景誠的分身跟在楚鴻的身后,屁顛屁顛地出了門。
“父親大人…”“郭統領…”曾重九和梁飛驥看在眼里,莫名的心酸啊。兩位大人為了靈族的未來,在帝都逗留觀察至上院武道,那是付出了多少心血和辛酸啊。要是在他們面前輸了比賽,還有臉回湘南禁區見人嗎?
“我要贏!這一次,我死也要贏!華尚,從今天起,就是我的頭號死敵,我一定要打敗他!”曾重九雙目血紅地望向梁飛驥。
“是,打敗華尚。”梁飛驥為華尚默哀半分鐘:曾重九激發出全身斗志,能頂好幾個五階武者,華尚大概率是走遠了。希望隋若櫻能像坊間傳聞一般厲害,擋住曾重九的野蠻沖擊。梁飛驥歷經磨難,此刻的性格格外沉穩,不想再把雞蛋都放在華尚這一個筐里。
7月29日,第三輪比賽正式開始,至上院依舊是一天三場比賽。帝都的奪帥迷們還沒有從28日鴻鵠戰嵩山的天崩地裂中緩過勁兒來,29日第3場的大戰,就迎來了異人隊對戰荊楚特區十堰武校奪帥隊的一場鏖戰。
這一天,也是曾經在7月28日天崩地裂之戰中一劍平天下的華尚,重歸解說室,擔任嘉賓解說的一天。這一天比賽的直播熱度直接爆炸,竟然高過了昨天華尚親自下場比賽的熱度。鴻鵠嵩山炸鍋一戰的余波,在這一天徹底顯示出來。
華尚的存在本身就給了解說室無限的激情和活力。這一天其他三位解說都是舌燦蘭花,各展奇才,把當天的頭兩場比賽全都解說的格外漂亮。華尚依靠武道云端加持的賽事點評,同樣切中要害,一針見血,無數次預見比賽走向,讓所有觀眾驚為天人。
等到最后一場異人隊和十堰武校隊上場之后,熟悉的顫栗氛圍再次充斥在解說室。上一次異人隊出戰仙策武校隊,首次顯示了十五人沖陣的可怕。總鎮不得不出手相救才終于救下差點被碾壓致死的仙策武校。
雖然仙策武校最后顯示出了無比旺盛的斗志和悍勇風格,連續幾次嘗試新陣。但是最終還是以瞬敗收場。對于那一場天愁地慘的解說,三個解說記憶猶新。
“這一次出戰異人隊的隊伍是十堰武校隊。大家可能對這個武校的名字有點不熟悉。但是說到荊楚特區附近第一名勝武當山,相信大家都不會陌生。十堰武校隊就是武當山下第一武校,擁有最全面的武當武庫,被稱為是武當繼承者。”許一帆大聲開嗓。
“武當派在華國擁有無數優美迷人的傳說故事,是無數評書和武志的主角和主背景。在劍經中流傳最廣,也位列第一的劍法就是武當派的改良版太極劍。武當武道中講求沖和淡定,用意不用力,天人合一,這一點無形中和隋若櫻的櫻花大陣如出一撤。而武當派最強的陣法,真武七截陣,取材自真武神像山的龜山和蛇山之形,孕育大自然的威力,氣勢非凡!”鳳霜接話。
“可惜啊,武當派的絕大部分武功,包括最強的真武七截陣,都需要劍法的輔助才能達到極致。只是近百年來,劍武者沒落如斯,武當武道已經遠不如當年風靡華國。”歐陽松搖頭,“這也是大多數觀眾不知十堰武校來歷的原因。”
“荊楚武風熾烈,幾大名校高手云集,十堰武校既然殺出重圍,自然應該有他們的過人之處。”許一帆連忙說。
“這一點,我覺得,最應該感到自豪的,就要數咱們的華大武相啦。”鳳霜笑顏如花地望向華尚。
“別別,霜姐,十堰武校能夠來至上院,還能打到第三輪,都是他們自己的本事。”華尚笑著擺手。
“小尚,你就別謙虛了,現在謙虛,那就是虛偽。”歐陽松也笑了,“我們都把話說到這份兒上了,你躲也躲不過去。”
“…”華尚笑得很開心,但是這話他絕對不敢接。
“好吧,小尚永遠保持著他那份不該有的謙虛,”歐陽松搶著說,“那我就直說了,十堰武校這一次能出現,全靠小尚的飛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