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就分享 在眾人注視之下,華尚、曹絕和墨維斯三個人面面相覷,一時之間,誰都沒說話,有點冷場。
“這個,我就不廢話了,直接說主題。曹先生,你來隋府是來定親的?”華尚決定首先破冰。
“是!”曹絕斬釘截鐵的說。
“哼!”墨維斯怒哼一聲。
“因為若櫻當年答應過她只嫁津門第一?”華尚問。
“她是這么說的。”曹絕肯定地說。
“那這就是你不對了。你也不是津門第一啊?”華尚說。
“我怎么不是?”曹絕忍不住皺眉。
“因為津門不是有兩只奪帥隊拿到至上杯門票嗎?”華尚問,“第一,總不能有倆吧?”
“…”曹絕攥緊拳頭,沉默不語。
“還有墨先生。魔王也不能有倆吧?”華尚轉頭望向墨維斯。
“你的意思,難道要等我們在至上杯上遇到魔都另一只隊伍,打敗他們,才算魔都王者?”墨維斯疑惑地問。
“你看看。也許這就是若櫻選我不選你們的原因。”華尚雙手一攤。
“什么意思?”曹絕和墨維斯同聲問。
“我從一開始,目標就只有至上杯。若櫻呢,她也要至上杯。只有在至上院擊敗了所有敵手,包括若櫻,拿到至上杯。這才配得上她。”華尚說到這里,笑了笑,“津門第一,魔王什么的。格局小了點呀。若櫻那時候,還是太年輕,做的決定都太倉促,不足為憑。”
說到這里,華尚拿起茶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咱們有一說一,兩位用昔年一個小姑娘的話來當婚約,略顯輕浮啊。”
華尚的話真的不好聽。但是,真特么有道理。曹絕和墨維斯雖然根深種,但是卻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否則也不值得隋若櫻對他們青眼有加。他們都沉默了下來,不去看彼此,也不去看華尚,只是低頭不語,手攥得緊緊的。
華尚看出來剛才那番話好像有點效果。不過兩個人都在端著一股勁兒,下不來臺。得讓他們下來。
“這個…”華尚放下茶杯,咳嗽一聲,抬手想摳鼻子,終于還是忍住了,“兩位的心,我特別理解。十六七歲的時候,竇初開,和若櫻相見,難自已,很容易活在自己想象的世界里出不來。”
曹絕和墨維斯子同時一震,以一種驚異的表面相華尚。華尚看上去十七八歲的年紀,怎么這么老成世故,這話都能說出來?太妖孽了!
“兩位來這里想與她再續前緣,不負青。這都可以理解。但是兩位現在也快二十了吧?要以發展的眼光看問題不是?若櫻也十九了,再也不是以前的小女孩。她及時從夢中驚醒,明白自己真正的是武道。這是她強大的地方。”華尚說這句話的時候,有點虧心,總感覺隋若櫻還沒捯飭清楚自己的事兒。
曹絕和墨維斯子有點坐不住了。華尚的話雖然沒說他們,但是他們感覺自己來求婚這事兒有點不上檔次了。
華尚一看這動靜,決定加把勁兒,于是搓著手說:“兩位都是奪帥的武相。負一隊的榮辱。現在正是至上院之戰的關鍵時期,我作為武相,周旋于帝都名門,是為了替隊里打探其他隊伍的報。若櫻請我當男伴,是為了與我合作,同樣是為了敵手的報。你們這是來干嘛?”
“…”墨維斯和曹絕的臉色都變得有點難看。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他們拋下隊伍來隋府完全是為了私事,和華尚一比,好像有點比不過。
“兩位是武相啊。大賽期間,來這里談婚論嫁…要知道若櫻也是武相。武相的職責是什么,她和兩位都清楚。你們這表現,我要是若櫻,印象分扣沒了。”華尚繼續追加補刀。
“我只是…當年她突然不告而別,我廢寢忘食努力經年,終于把隊伍帶出了津門,只想要再見她一面…”曹絕忍不住說。
“我也是一樣,從實驗室出來,見不到她,心里空空如也,直到如今,沒想到她已經成了路人。”墨維斯咬牙嘆息。
“我覺得呢,現在咱們是不是先把心思放在奪帥上,其他事,等到賽后再說?”華尚說到這里暗暗合計,賽后咱們就后會無期啦,你們去爭吧。
“奪帥本來就不是我的本意。是為了她我才放棄了治療眼疾。”曹絕搖頭說道。
“我也是一樣,是為了她才做了實驗品,稱霸全國對我而言,毫無意義。”墨維斯沉聲說。
華尚一臉苦笑。這倆貨一個是字面上的為了而盲目,一個是美人不江山的典型。
“兩位做了奪帥武相這么久,對奪帥一點都不感興趣?”華尚有點難以置信。
“不感興趣!”曹絕和墨維斯同時搖頭。
“哎呀,這就和若櫻…沒啥共同語言了。”華尚做出沉思狀。
“呃…”一聽他這話,曹絕和墨維斯都有點后悔。這等于自暴其短,更減分。
“兩位都是奪帥天才,天才不只是天分,更是責任啊。”華尚干脆搬出自己前世老教練的口頭禪,“每一個天才,都是無數凡人的腐朽而造就的,不努力,不刻苦,不付出比別人多百倍千倍的汗水,你對得起你的才華嗎?兩位今天的表現,我可以負責任地說,若櫻就算對你們還留著幾分誼,現在也沒了。”
曹絕和墨維斯措手不及啊。他們要談感,卻被華尚糊了一臉的理想和抱負。他們被逼)得不得不走出自己感的世界,去感受這個冰冷的現實。隋若櫻對他們是同樣的失望。幸好,有華尚在她邊,與她并肩戰斗,讓她的感有所依托。
這么一想,曹絕和墨維斯對華尚的觀感,徹底變了。
“幸會!”墨維斯格外向,直接伸出手來,“剛開始的時候,發生了一點誤會,我想交你這個朋友!”
“哎,幸會幸會。”華尚連忙伸手和他緊緊握住。
曹絕格比較內斂,他只是朝華尚所在的方向微微一笑,抬拳拱手,向他致以武者禮。
“我一心想要追求若櫻,現在想想,也許是因為我太懷念她在邊的子,那陣子我不用想家父對家母的搜尋,不用擔心家母在區的安危,不用顧影自憐,懷念昔家庭的溫暖。她能給我這段子,我應該很感激。但是我想要的更多。貪心的人,是被生活厭棄的。”墨維斯感懷地說。
“我本該是向武道巔峰進的,但是若櫻來了,我喜歡她,也許是因為上她顯得更容易。我眼瞎得太久了,總想要找補點什么。華少說得對,我比絕大多數武者都幸運得多,卻不知珍惜。”曹絕嘆息一聲。
墨維斯和曹絕同時站起,互相伸出手,牢牢握住:“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