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飛花被齊宣叫了起來,她替換下了白隊炮位的飛器師。這個決定讓紅隊紛紛不滿起來。晉飛花是個天驕武者,雖然品階是二階巔峰水準,但是一手令人目眩神迷的暴雨梨花,堪比一個炮營,那是實打實的一個頂倆。
而且和她配對的另一個炮位高手,名字叫龔明月,是一位雙職業武者,音師和戰寵武者。她今年武校六年級,二十二歲,同樣二階巔峰。她能以短笛輔助晉飛花,讓她暴雨梨花射速加倍,同時可以操縱短笛控制她飼養的禁區殺人蜂群。
晉飛花和龔明月打久了配合,殺人蜂配合梨花銃,有個名堂蜂花亂舞。這兩位小主一上場,殺死比賽懸念了。
“只有晉飛花。”齊宣思索了一會兒,開口說。本來已經站起來一半的龔明月撇撇嘴,重新坐下。
“華尚,你換下修嵐。”齊宣忽然開口。修嵐是白隊炮位的箭武者,二階中段,會使箭術手揮五弦五箭齊發,很值得信賴。
“教練,晉飛花上場剛好持平,把修嵐換下去,這…”亨載道急了。
“想贏就加把勁兒,想靠換人贏得比賽,那就別當武相,下場做教練吧。”齊宣厲聲說。
“是!”亨載道不敢再多說,偷偷看了一眼華尚,閉上眼睛嘆息一聲。
“是!教練!”華尚激動得像一只兔子跳下看臺,朝著訓練場入口一路飛奔。
“喂,回來,我還沒交代戰術…算了!”亨載道無奈地一跺腳,跟在華尚身后跑進了訓練場。
近距離觀看,華尚才發現鴻鵠隊里的護體甲衣太陳舊了,散發著一種半截入土的腥味,穿在身上,他感覺自己就是個兵馬俑。不過外形還是超級帥,尤其是那頭盔上的花翎,賊精神。
穿好盔甲,華尚頓時感到甲衣上充盈的混元靈氣極為充沛,比起單挑用的甲衣要濃厚很多。不過他完全可以理解,這里可是隨處都是二三階武者,一巴掌下來,就單挑那甲衣,不一定扛得住。
晉飛花跟在華尚身后慢悠悠進場,一進來所有人都對她大聲打招呼:“飛花姐!”那些比她年紀大兩三年的學長,見到她也得老老實實叫句:“飛花姐!”在奪帥團隊里,實力就是輩分。
晉飛花一邊披掛,一邊扭頭朝亨載道使勁打量。亨載道被她看得難受:“干什么,看什么看!?”
“最后一年,你也不當人了?打不過就搖人,以前沒見你這么沒出息啊?”晉飛花一點也不怵亨載道的高等級,說話直接得很。
“我特么輸夠了,這一年,我要贏!只要能贏,我還就不當人了。”亨載道漲紅了臉,梗著脖子說。
“哎喲,一場對抗賽你至于嗎?”晉飛花切了一聲。
“以前六年我都這么想,這只是對抗賽,這只是練習賽,這只是訓練賽,這只是熱身賽,到了淘汰賽,我想要認真起來,已經晚了。今年,從對抗賽開始,我絕不會再輸一場,我要贏!不勝則死!”亨載道雙目血紅地說。
“亨老大,說得好!贏!能贏!從今天起,咱們一場都不輸!”華尚的熱血瞬間被點燃了,忍不住插了一句。
“閉嘴!”亨載道和晉飛花齊聲說。
楚岫來到兩人面前:“兩位,第四場決生死,有什么想法?”
“哎呀,有我在,一人當關,萬夫莫開,都往前沖,對面敢沖過楚河漢界的交給我。”晉飛花傲然說。
“嗯…”亨載道和楚岫仔細思考著晉飛花的能力和對方可能會采取的反制。
“飛花姐,你這不對呀。”華尚忽然開口。
“嗯?”亨載道,楚岫和晉飛花都望向華尚。
“是一人當官(關),雞犬升天吧?”華尚說。
“閉嘴!”三人瞠目。
“那個,小楚,你第三場的安排,挺好的,要不你決定吧。”亨載道忽然說。
“我去,我當初那么勸你你都不聽,一個小姑娘跟你打了三場比賽,你就轉性了?”晉飛花好不平衡。
“你那是餿主意,小楚這是神機妙算,能一樣嗎?”
“喂你…”
“兩位,對方應該能猜到我們會以飛花姐為核心,布置守本陣的陣型,武相帶車馬兵沖陣,照樣是攻擊方亭軒,所以這一次他們會在方亭軒周圍布置重兵防御。”楚岫抓緊時間插到兩人之間說,“我們這次佯攻方亭軒,調開他們的防守重心薛玫,突襲帥位。”
“我不出手攻擊方亭軒的話,沒人相信這不是佯攻。薛玫也不是傻子。我要帶隊攻擊方亭軒,那就沒人能突破薛玫的防線。”亨載道說。
“飛花姐輔助武相協同車位兵位列鋒銳陣,全軍攻擊方亭軒,一定要用最猛的攻勢,足夠引誘薛玫協防,掩護雙馬位突襲帥位。”楚岫沉聲說。
“但是我們的帥位只剩下文相,雙士和…”亨載道和晉飛花一同望向華尚。
“這是賭博,就賭雙馬位殺帥夠快,如果可能,就連雙士和我自己都該上去,不過我們輕身術跟不上,會拖累團隊。”楚岫沉聲說。
“吖哈哈哈哈,這是豪賭啊!我喜歡!”晉飛花興奮得兩眼冒星星。
“就這么地!”亨載道大吼一聲,“都聽清楚了嗎?”
周圍的隊員同時點頭。雙馬位的刺客型武者臉色嚴肅陰沉,仿佛要滴出水來,這一次他們臨危受命,成為全隊勝負手。這對他們是一種極大的心理壓力。不過,這就是競技,頂不住壓力就不要玩這個游戲。
“我該守帥,還是跟著大部隊進攻?”華尚忙問。
“華尚,你有一個很重要的任務。”亨載道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感受奪帥的氛圍,這是你第一次奪帥,別被壓力整垮,好好享受。”
“喔!”華尚茫然點頭。楚岫和晉飛花看了他一眼,都是一副關愛智障的表情。榮恒浩和白若馨來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激勵。他們第一局奪帥都是懵懵懂懂的,華尚照例不會例外,何況他才一階高段。
現在最怕的不是華尚撈,怕的是他特別想參與,尤其是他那飛劍法,萬一飛錯人那真是哭都哭不出來。
他們都不知道,華尚比他們誰都急。這可是他第一次參加奪帥賽,他不想只打一局就結束。好歹要玩足剩下的四局。
鴻鵠訓練場也許有點老舊和殘破了。但是這個場地里散發出來的滔天殺意,此刻正讓華尚熱血沸騰。他想要五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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