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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顛倒眾生的戰斗

  “殺”武者的怒吼從左右響起如炸雷。紅組大斧武者一馬當先,作為陷陣鋒銳第一個沖過來,宣花大斧嗚地一斧狠狠砸向鐘峻秀。鐘峻秀掄盾一撞,大斧砸在盾面上,爆出一團金花,接著上揚而起。大斧武者背后,鉤鐮槍武者以地躺拳的身法旋身進攻,長槍橫鉤向鐘峻秀的腿肚子。紅組氣功師爆喝一聲,雙拳一錯,兩道赤紅色罡氣應手而出,呼嘯而來,龍拳!

  鐘峻秀嘶吼一聲,一腳踹飛鉤鐮槍,長盾一橫,連擋四記龍拳,劍矛爆伸,直取大斧武者的胸膛,以一敵三,硬剛不退。

  琵琶武者的音韻一變。只見她手揮五弦,平穩舒展,卻又浩蕩磅礴的旋律猶如滾滾江流,以無可比擬的氣勢席卷了整個萬王競技場。那氣勢如此強大,讓喧囂震天的鋼鐵浩粉助威團都徹底失聲。所有人的魂魄都被帶離了天授武校,帶進了長江之畔。

  那是華國經典古樂《春江花月夜》!

  盤鈴聲漸漸融入了琵琶樂音聲中,琵琶聲漸趨低啞,猶如船櫓擊浪的濤聲。就在這時,一個淡橘紅色的影像忽然闖入所有人視線,瞬間成為整個世界的中心。只見她赤紅長袖卷起一天紅浪,艷似云霞,翩若驚鴻。

  那是誰?是男是女?是人是妖?亦或是天仙下凡?萬王競技場的觀眾都因為這突如其來的驚艷之感而轟然站起身,凝目細看。但是舞者的旋舞是如此迅疾流暢,衣袖鼓風,如船帆般蓬起,看起來猶如一朵紅蓮盛放,美不勝收。

  這風華絕代的舞姿是如此妖冶絢爛,令人們竟然不再關心舞者的相貌身份。因為她已經把靈魂融入這輕靈飄逸的舞步中,這舞蹈本身已經艷到極致,美到極致,她的相貌身份已經不再重要。

  琵琶曲忽然激昂慷慨起來,猶如大風吹過,江濤拍岸,滾滾如雷。舞者身子一個矯健到極點的如鷹展臂,一雙紅袖翻滾上天,身上的橘紅衫砰地敞開,化為一扇旋轉不停的屏風,屏風上一輪夕陽高懸大江之上,照著萬頃江波,氣蕩乾坤。

  “啊”慘叫聲禿頭和紅毛的慘叫聲在爆豆般的琴音中響起,他們的身子被不知何時掃來的紅袖連續掃中,盔甲崩裂,防御消融,整個人被打得螺旋升天。猶如兩名傾情相隨的伴舞,襯得舞者此刻的美態愈發觸目驚心。

  這就是牽絲戲的主角傀儡伶的魔舞。

  “噗!”鐘峻秀也被傀儡伶的魔舞震撼,鐵壁防御出現空隙,被傀儡伶的紅袖掃中肩膀,任督兩脈受創,噴出一口鮮血。氣功師,大斧武者和鉤鐮槍武者同時進擊。鐘峻秀眼看就要被三人聯手的攻擊擊潰。

  千鈞一發之際,華尚的眼前突然閃過兩只螢火蟲。這兩只螢火蟲停在了大斧武者和鉤鐮槍武者身上。他知道,這絕對不是他們身上的破綻,因為此刻他們的聯手攻勢天衣無縫,全無弱點。螢火蟲顯示的是…破陣的關鍵,整個大陣的破綻。

  “到我身后來!”華尚福至心靈,瞬間抓住關鍵,爆喝一聲。鐘峻秀來不及細想,身子一轉,旋身與華尚做了一個前后轉換。華尚舞動九尾,瞬間使出劍經中最強的劍法,也是自己能夠發揮到極致的劍法太極劍,劍刃一橫,水木氣華功突然爆發,一股強大的吸力猛地吸住了大斧和鉤鐮槍,將他們牢牢黏在劍身上。

  “防我身后!”華尚大吼,身子用力靠在鐘峻秀身上。

  “好!”鐘峻秀緊緊靠著華尚,咬牙舉盾,劍矛指向身前。

  華尚凝神運氣,長劍帶著大斧武者和鉤鐮槍武者甩向身前。與此同時,氣功師的爆喝傳來,龍拳罡氣呼嘯來襲,全都一絲不差的擊中了大斧武者和鉤鐮槍武者。兩人同時發出慘嚎和怒罵。氣功師嚇得連忙收拳,兩位戰友被打得只剩下15血條。三個人的氣勢頓時弱了下來。

  “緊緊靠著我,會有點暈!”華尚大吼一聲,長劍一旋,腳下踩著太極云步,以太極推手的姿態,開始圍著傀儡伶轉圈圈!

  在他太極劍的強大吸力之下,鉤鐮槍武者和大斧武者成了吸附在劍上的沙袋,不但幫助他擋住了氣功師的進攻,更重要的是將傀儡伶超出想象之外的所有進攻,全都擋住。

  此刻的競技場上,鐘峻秀、華尚、大斧武者、鉤鐮槍武者擠成一團,在華尚的帶動下,按照九宮八卦步的路線,在場上迅捷無比地游走。而傀儡伶則在《春江花月夜》琵琶曲中,身姿婀娜,進退如電,隨著華尚的步法滿場狂舞。

  乍一看,就仿佛華尚扛著三個大活人,在與傀儡伶跳一支怪異無比的合舞。

  “耶”看到這華美而清奇的場景,所有觀眾都嗨了,無不高聲鼓掌喝彩。觀戰的浩粉們全都如癡如醉。這可是榮恒浩最擅長的太極劍。可愛的上駟什么劍法都不用,卻用出了恒王的劍法,這是為什么呢?浮想聯翩啊!

  “呀”鉤鐮槍武者和大斧武者發出狂怒的咆哮,發了瘋一般想要從九尾劍刃上拔回自己的武具,但是做不到啊。

  華尚的水木氣華功配合太極旋勁實在太強力了。華尚太極劍的造詣已經達到了巔峰。所有精通的基礎科目成績都是滿分。水木氣華功又是從太極三清氣功升華而來的超級功法,天配太極劍。而華尚的九尾劍更是一把徹底靈能化的靈劍,威力強大無比。一旦被華尚用出太極劍黏住,不是想拉開就能拉開的。

  “哇呀呀”大斧武者和鉤鐮槍武者臉紅脖子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雖然戴著面罩看不見。但是華尚能想象到。他還能怎么樣呢,他好了解他們的感受。那種絕望的感覺,如在昨天。但是今天,為了勝利,華尚只能選擇殘忍。

  他的云步變幻七八次,連續修改了幾次線路,但是傀儡伶的舞步永遠領先他一步,搶在他的身位之前擋住了他前進的道路,牽絲戲的舞步絕不是太極云步可以穿透的。在華尚進攻受阻的時刻,傀儡伶的進攻急如暴雨,無視敵我,凌厲無比。

  大斧武者和鉤鐮槍武者背后連續被紅袖掃過,血條終于清空,人也同時昏厥過去。華尚等的就是這個時刻,他大吼一聲:“用絕技啊!”隨即猛地甩劍。

  大斧武者和鉤鐮槍武者因為昏厥而松手放開武具,人猶如兩口麻袋狠狠撞向傀儡伶。華尚甩劍,黏在劍上的宣花大斧和鉤鐮槍化為兩枚巨大的冰盤,呼嘯著飛向琵琶武者車紅纓和傀儡師梁飛驥。

  鐘峻秀的身子旋轉升空,全身的竅穴同時打開,長盾用力一甩,發瘋一般爆喝一聲。轟!他的全身冒出青藍色的寒芒,一股藍色氣旋從他身上爆發出來,整個場地都被寒霜籠罩。與此同時,他劍矛一甩,脫手飛出,直取氣功師。

  氣功師爆喝一聲,龍拳出手撞開了宣花大斧和鉤鐮槍,但是卻擋不開鐘峻秀的飛矛,被一矛扎胸口上,瞬間ko。

  華尚和鐘峻秀氣喘吁吁地重新背靠背站位,身上被鐘峻秀的十里冰川籠罩,有效地擋住了傀儡伶的飛袖掃擊。

  但是,異變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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