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江無夜接下來的話也證實了嫦月兒他們這類二流勢力的猜測,同時也讓各方圣子小祖臉色黑如鍋底。
“既然是為了群眾謀福利,那普通群眾只需傳承精神就行了,我們的碑也沒那么大,就選一些各地區代表人物,讓大家共享這份榮譽吧。”
江無夜沒有絲毫羞愧,面不改色心不跳:“只要道王境修為達到圣子級別,以及以上的天驕,就可以作為各地區代表人物,希望大家踴躍參與,共同分享這份榮譽,傳承這種無私無畏的精神。
當然,既然是捐款,那就是重在心意。
為了避免攀比風氣,我們沒有坑建筑大隊,也制定了一個捐款標準。”
誰特么腦子有坑攀比這個啊!!
各方圣子小祖心中咆哮,哪里還不清楚,從一開始這件事就是針對他們來的!
因為江無夜知道那些苦哈哈為了一點資源,命都可以不要,哪會在乎什么被人當眾毒打一頓。
而他們就不一樣了。
代表的是各天域的臉皮,都有著自己的驕傲尊嚴,眾目睽睽之下,被人打得像條死狗,丟臉是小,道心都可能崩潰!
一個非常歹毒的陽謀,不管你捐不捐都要沒有尊嚴,只是后者更加的嚴重。
“圣子級天驕,每人五株道品仙藥,年份隨意。
小祖級天驕:每人同樣五株道品仙藥,以三千萬年藥齡為標準。
相信這點東西對大家都是小意思,因此,也沒必要再商討了。”
而隨著江無夜公布所謂的捐款標準后,各方圣子小祖更是差點直接氣得吐血。
那可是道藥啊!
品級最低的都要一千萬年歲月才能成熟,哪怕在巨無霸勢力眼中都是很重要的資源,你當是大白菜嗎?
還小意思,要不要我們把人打包捐給你算了!
“開口就是道藥,他還真敢要啊!”
嫦月兒師尊打了個哆嗦,感覺嘴巴都有點發干。
別說三千萬年份的道藥,隨便一株普通道藥都能讓他們這個二流宗門心疼不知多少年。
尤其是,一想到體內藏得嚴嚴實實的那株殘缺道藥,嫦月兒師尊頓時發覺剛剛想要拼死護住的想法多么可笑。
合著人家根本看不上啊!
“看來大家都是迫不及待,那我也就不多廢話了,誰先來?”
江無夜回到了躺椅上,雙手枕著腦袋,似笑非笑的看著人群中鶴立雞群的那些仙道圣子,小祖。
葫蘆娃已經拿出了一個像是麻袋一樣的乾坤袋,兩眼賊光發亮的盯著那些圣子小祖,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天地寂靜,沒有人吭聲。
道藥雖然珍貴,但他們身為各方圣子小祖,地位崇高,的確能湊到。
可這種在諸天面前丟臉的事情,卻沒誰想做第一個出頭鳥。
“看來大家都有點羞澀啊。”
江無夜眼中暴戾一閃而逝,咧嘴笑道:“我數三個數,再沒人來捐款,那我就隨機挑選一位幸運觀眾,讓他親身體驗一些我們開山拓土時的苦難。”
說完,江無夜躺回了躺椅上,一邊搖動,一邊臉帶笑意,不急不緩的計數。
“一!”
第一個數字落下。
滿天仙道天驕依舊無人出聲,卻感覺到天地間正有越來越深沉的霸烈威壓層層傾覆而下,人群之中,修為弱的已經兩腿發軟,神魂痛不可擋,癱倒在了地上。
很顯然。
江無夜沒有開玩笑,若是三聲數完,沒人出頭,他真的會動手!
“二!”
第二聲落下,已經隱隱帶上了絲絲寒意。
人群中,五成的仙道天驕受不住那股越來越強的威壓,如墜深海,壓得齊刷刷倒了一片。
“我一定要宰了他,一定要宰了他!!!”
外界,各方大能見到這副畫面,差點氣得吐血,怨毒的咆哮聲都震動了大宇宙,怒到了極點。
但縱使他們每個都擁有輕易顛覆一方寰宇的實力,一巴掌就能拍死無數個江無夜。
如今,也只能無能咆哮,卻改變不了任何事。
前所未有的憋屈,讓他們幾近瘋魔,都要喪失理智。
試煉區中,第二個數已經落下,仍舊沒有人站出來,而江無夜,卻已經收起笑容,起身開始活動起了筋骨。
“唉,小僧先來吧。”
危急關頭,一聲長嘆,身穿月白色僧衣的苦禪天佛子梵塵滿臉慈悲相,踏前一步,率先走了出來。
也就在此時。
天地間的無盡霸烈威壓瞬間煙消云散。
見此,各方圣子小祖才狠狠松了一口氣。
萬事開頭難,有了梵塵當那個最丟臉的,后面的自然也就有了臺階下。
圣子,圣女,小祖…
以及其他實力達到圣子級的天驕,全都走了出來。
跟在梵塵身后排成長隊,頂著諸天仙道的悲哀目光,硬著頭皮往傳送通道走去,都想要快點結束這種折磨。
“施主此為,似乎有些太過了。”
梵塵站在石桌前,拔動著手中念珠,一臉慈悲之相,看樣子,似乎想勸江無夜迷途知返。
“大師不愧大師,果然慈悲為懷,連我這種‘大魔’都想度化!”
江無夜滿臉譏諷笑意的稱贊一句,接著理所當然道:“既然如此,想必苦禪天多捐一株道藥救苦救難,那也是沒問題的吧?”
梵塵不說話了。
最終,因為他的多嘴。
導致苦禪天每個天驕都多捐了一株道藥。
“苦禪天當代佛子,梵塵,功德六株極品道藥,獲錦旗一枚!”
葫蘆娃樂呵呵的收下道藥,抬起頭,沖著葉安晨語氣高昂的唱了一句。
功德牌前的葉安晨微微一笑,將梵塵和苦禪天一眾天驕的姓名,來歷,刻在了功德碑上。
與此同時,一枚紅色錦旗也遞到了梵塵手中,上面歪歪扭扭寫著八個字——
積善之家,必有余慶。
梵塵拔動念珠的手一頓,感覺佛心被狠狠插了一劍。
他完全沒想到江無夜還有這一出卑劣手段,要是能打過,狗屁的慈悲為懷,他絕對當場化魔!
“施主,這就不必了吧?”
梵塵試圖拒絕。
“哎,大師哪里話!”
江無夜一臉正氣凌然道:“這種光宗耀祖,澤被蒼生的大善事,哪能藏著掖著,建議大師回去后裱起來,掛在家里,讓更多人知道大師的善心。
呼——
梵塵長出了一口氣,壓制著心中暴漲的魔意,接過錦旗,一刻也不想在這里待,匆匆走進了時空傳送通道。
“名字?”
“虛化極。”
“來歷?”
“長生天小祖。”
“有沒有什么想說的。”
“沒有沒有!”
有了苦禪天佛子梵塵的教訓。
后面的人就配合多了,根本不敢再多嘴,再心疼也只能趕忙配合著捐了款,急匆匆離開了道王試煉區。
“等等!”
但當輪到亂古天淵隊伍之時,卻被江無夜叫停了。
“有人好像很不爽啊!”
在眾人不明所以的目光中。
江無夜微微瞇眼,起身走向了亂古天淵隊伍中那位擊敗了天龍帝族小祖的鵬族天驕,大手拍打著其臉龐森冷道:
“從一開始你就用一種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的目光看著我,剛剛還舔了舔嘴,怎么,你特么想吃人啊?!”
鵬族天驕感受著火辣辣的臉龐,眼神陰沉,卻一言不發。
他沒想到,江無夜會蠻橫到這種程度,別人只是看一眼都要遭到打擊報復,比他還要囂張不知多少倍。
活該!
隊伍中,九州百族天驕見到這一幕,心中頓時快意。
你之前那囂張霸道,不可一世勁呢,怎么現在屁都不敢放一個?
果然,惡人就該惡人磨。
“想吃是吧?來啊!”
江無夜擼起袖子,手臂遞到臉色難看至極的鵬族天驕面前,大聲到:“一…二…三!!”
響亮的耳光抽在了鵬族天驕臉上。
“給你機會你也不中用啊?!”
江無夜無奈搖了搖頭,無視了鵬族天驕那血紅的雙眼,回到了石桌前,朗聲道:“亂古天淵樂善好施,可憐我們開山勞累,因此每人多捐一株道藥!”
呼哧——
呼哧——
聽到這無恥之話,鵬族天驕劇烈喘息著,雙拳緊握,卻被一旁的族人捏住了肩膀,對其緩緩搖頭。
“力不如人,憤怒沒有任何作用,我們只需要記住這一刻的恥辱,以后百倍千倍的還給他!!”
鵬族天驕長出了一口氣,長久的隱忍讓他很快調節了心性,冷靜了下來,和其他天驕一樣,將這份恥辱,將江無夜死死記在了心中。
對此,江無夜毫不在意。
虱子多了不怕癢,仙道對武道本就是不死不休的態度,你看我如魔,我觀你似邪,根本沒有和解可能。
如今抓住了機會,他有什么理由不囂張霸道。
也就是道王試煉區內不允許殺生,否則,他絕對會重演神魔戰場中的斷代殺戮!
“星宿天小祖蘇寒,功德五株極品道藥!”
終于,隨著最后的星宿天隊伍離開。
現場就剩下了一些來自其他勢力,戰力卻媲美圣子級的天驕,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赤烽和那位神秘天女。
根本藏不住的事,江無夜神念一掃就能發現他們的實力,與其到時候難堪,還不如主動站出來。
“散修,赤烽,功德五株極品道藥!”
“散修,道君凰,功德五株極品道藥。”
隨著葫蘆的唱號,人群中頓時一驚,發聲不小的騷亂。
五株極品道藥?!
那豈不是說這一男一女都擁有小祖級戰力,什么時候散修也能出現這種猛人了,為什么又沒參加名額爭奪戰?
但可惜,直到赤烽和名為道君凰的神秘天女離開,他們也沒能猜出兩人的身份。
“道?”
葫蘆娃卻從赤烽二人離開后就皺起了眉頭,似乎在回憶著什么,心中喃喃自語:以道為姓氏,似乎只有那個地方才有…
“怎么,有人給假藥了?”
江無夜疑惑的看著神神叨叨的葫蘆娃,以為是出了什么差錯。
“沒什么,或許是我看錯了。”
葫蘆娃搖了搖頭,沒有再深思,一個姓氏而已,諸天萬界何其大,不可能沒有相同的。
而如果真是那個地方的人,那就代表著仙道祖庭即將現世,這不僅對諸天來說是一場動亂,對魔劫天更是一場大劫。
因此,哪怕確認了。
葫蘆娃也不會和江無夜說,怕給他帶來太大的心理壓力和負擔。
不是她對江無夜沒信心。
而是仙庭作為仙道祖庭,天道氣運匯聚中心,又經歷數百時代的沉寂發展,如今其體量估計完全不亞于曾經的古天庭!
這樣的敵人,遠遠不是如今的江無夜所能面對的。
“數百時代的沉寂,如今你們終于忍不住了嗎?”
不只是葫蘆娃,外界的一眾仙道大能也發現了赤烽和道君凰,而且是瞬間就確認了其身份,一時間都忘記了對江無夜的憤怒,眼中都帶上了憂色。
仙庭這個吉祥物一旦入世,絕對會瞬間化作一頭氣吞諸天的絕世猛獸,對現在的圣域格局造成沖擊,甚至重新洗牌。
過往的時代,他們也無時無刻不在擔心這個問題,瘋狂發展著自身,希望在未來變革中能站穩腳跟,延續輝煌。
而如今仙庭傳人的突然現世,卻讓他們對以往的努力產生了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