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捕頭說的在理,鐘謙鞍哪里有阻攔的必要?
畢竟安全第一!
昨晚剛鬧了幺蛾子,若是真有東西潛伏,到時候他們鐘家該怎么辦?
鐘謙鞍唯唯諾諾的點著頭:“全聽差爺的吩咐!”汲水縣城里來的捕頭,哪怕算不上正兒八經的官,只是特別的吏,他們這些草頭老百姓又哪里能得罪的起?
雖說恭敬著點不會帶來什么顯著的好處,但起碼總沒壞處的吧?
祠堂內部。
鐘誠對此有點看不過眼:“當初教導這兔崽子的場面事全忘了?”
怎么說鐘謙鞍都是他的長子,得到的言傳身教同樣是最多的:“但為啥就真的挺憨厚實誠的?”他伸手捏著眉心有些抑郁:“這么實誠的鐵憨憨可不行啊!”
有些話說出來或許會傷人心,但那種絕對的老實人其實并不吃香!
相反還會因軟弱憨厚導致被欺負!
他看著祠堂里站在旁邊,大氣都不敢出的這個長子,心中嘆氣:“你這性格…”想要帶領家族走向輝煌,必須要實誠的同時還要機靈,最好能懂得察言觀色的那種。
但對他來說并非沒有補救的手段,剛得來的高級狀態不還在手上么?
思維溝通系統:“安裝道具!”
叮!您選擇對該族人安裝道具!
叮!道具‘不卑不亢’安裝成功!
隨著系統提示音的出現,視網膜上再次浮現出對話框。
包括鐘謙鞍的二級頁面。
姓名:鐘謙鞍 家族:鐘家族長(本家)
性格:憨厚實誠、穩重 狀態:不卑不亢(永久)
年齡:33歲(健康)
屬性:體質7、力量6、敏捷5、智商6
技能:種田5級(融會貫通)、養豬3級(略有小成)、養雞3級(略有小成)
祠堂內部,還在旁邊等待的鐘謙鞍,竟然多了幾分特別的感覺。
說不清道不明。
但原本還膽顫心驚的情緒,這時候隨著呼吸,便自然而然的慢慢平靜下來。
原本膽顫心驚的情緒,這時候都冷靜了不少——對面前這個汲水縣城來的捕頭,雖說還是恭敬,但心中的思緒卻很是清晰明白起來,沒了先前的惶恐不安。
這種情緒的轉變,卻讓旁邊的捕頭很快察覺:“…這人挺有意思。”
微微挑眉。
出身青州府將門的他,心中稍有感慨:“看來這鐘家以后必會光宗耀祖!”
看著前方供桌上擺著的牌位,這個捕頭竟走過去主動拿起長香,插在香爐里:“晚輩過來搜尋隱患,如有打攪,還望鐘老太爺莫怪!”然后又是認真的長長作揖。
雖說如今的鐘家只是鄉下村戶,論家世根本蹬不得他這位將門衙內的眉眼。
可誰能說人家沒有發跡的可能?
就單憑那青靄觀隱派的名頭,以及這處祠堂牌位上的特殊聯系,由大殷朝廷委任捕頭,專門負責汲水縣轄內料理此類事件的他,當然明白該如何妥善的拉近關系。
至少在飄在旁邊的鐘誠看來,這捕頭說話辦事的水平是真的不錯。
仿佛體制內出來的那樣滴水不漏!
叮!您的香火值+20點!
這是長香插在香爐里之后,彈出來的對話框。
鐘誠沒在乎香火值的上漲:“這人似乎知道點什么辛秘?”他皺著眉頭在心里盤算道:“既然是汲水縣城來的捕快…或許能借著這事…疏通點縣衙方面的關系?”
不過在祠堂門外,這個捕頭同樣有結交鐘家的心思:“我乃汲水縣捕頭卓弩,剛才進祠堂搜索,稍有冒犯還望不要見怪!”說著他還沉沉的嘆了口氣,面容凝重的輕聲道:“畢竟這種事情,若我們這些為朝廷效力的不謹慎點,那后果還了得么?!”
老大鐘謙鞍在旁邊伸手作揖:“哪里能怪卓捕頭?”畢竟人家過來只是例行公事,就算過來草草的查驗現場,接著就不負責任的結案,誰還能去真追究些什么?
何況得到高級狀態加持中的他,現在的頭腦令人意外般的清明和理智。
語氣稍稍停頓。
鐘謙鞍還是那副憨厚實誠的模樣:“勞煩捕頭從縣城過來,眼見都快晌午了,不如留下來吃頓便飯,休息以后再回去?”他同樣升起了結交這位捕頭的心思。
只是隨著旁邊的捕快們利索的將院落內和屋內的異常排查干凈,這位卓弩捕頭婉拒了邀請:“這并非是簡單吃個飯的事。”嗓音壓低:“涉及到天圣教,便是縣衙里的老爺都不敢怠慢,畢竟這彭家,現在還有人在京城中樞里為官,哪敢懈怠?!”
大殷朝立國以來,青州反王案牽扯極廣,以至于這靠山村里的鐘謙鞍都聽聞過些許傳言——事實上當初的鐘家能發跡起來,還要感謝這場月余就平定下來的叛亂。
不然哪里有富戶愿意甩賣能傳家的上等水澆地,想要逃到其他地方去?
當然這些都是過去的事了。
鐘謙鞍滿臉憨厚的表示道:“改日去縣城,定要請卓捕頭吃酒!”
兩人相談甚歡,這捕頭卓弩同樣點頭:“如此我便應下了,如果有幫得著的地方,在汲水縣城找我這捕頭還是沒問題的!”兩人的關系不過三言兩語就融洽的很。
正當兩人交談的時候,那些皂衣勁裝的捕快們,同樣在進行收尾,別看個個都冷著臉似是生人勿進的模樣,但干活的動作卻利索的很,并且看模樣就知道很是嫻熟。
三兩人合力,就將那灘漆黑的爛泥鏟進了特制的油布口袋里,還有屋里梳妝臺上的那張詭異的人皮,同樣用小號的油布口袋封存起來,經由那個文書模樣的捕快確認以后,才點頭沉聲道:“好了,撒點符水,咱們準備回縣城衙門了!”
立刻就有捕快拿出同樣像是特制的木碗,放了張黃色的符紙進去,澆上腰間皮囊里的清水,用手浸濕以后,如同彈指般朝著整個鐘家院落和房間里轉了兩圈。
尤其是那灘漆黑爛泥和人皮所在的地方,更是著重待了段時間才出來。
等這些都做完,卓弩這位捕頭便開口道:“接下來還有縣城那邊的事等著忙活,如此也不多打攪了!”說著他稍有猶豫,還是提醒道:“家里可以多養幾頭黑犬,孩子的童子尿之類的蓄上兩桶,遇到什么意外潑過去,效果還是相當見效的。”
鐘謙鞍連忙抱拳感激道:“多謝卓捕頭的提醒!”同時在腰間摸了摸,伸手遞過去:“這里有兩個銀裸子,五兩銀子,捕頭過來勞累,回去請弟兄們吃點酒解乏!”
卓弩笑著將銀子推回去:“我和那些搜刮民脂民膏的捕快可不同!”
他分得清輕重!
說完就扭頭:“走了!”帶著捕快們魚貫而出,離開了鐘家院落。
等鐘家的眾人得到消息回來,鐘彭氏則有些焦慮的喊過老大鐘謙鞍過去:“那捕頭可有什么說的?”自己說著的時候語氣有些低落:“…就是…彭家那邊?”
鐘謙鞍知道自家當娘的是什么意思,輕輕答道:“似乎不怎么能行…”看著鐘彭氏眉頭皺起的臉上,嘆氣道:“咱家差點就糟了那邊的道道,這捕頭還說,牽扯到了天圣教,當年造反的那些人,最后真處置起來,怕是不怎么好。”
這話說得吞吞吐吐,前言不搭后語,可鐘彭氏也明白什么意思,沉沉的嘆息著點頭道:“我知道了!”看了眼旁邊的閨女和兒媳婦,她拄著拐杖沒有多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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