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當地的一家酒店。
保羅·沃森與羅晟在此見面,他不敢去科技綜合體大廈,知道那里到處都是高科技,而要商量的內容要是外泄出去,是會瞬間爆炸的。
此刻,羅晟的雙目滿是詫異,他凝視著坐在他對面的保羅·沃森說道:“What?Are誘sure?”
就在剛剛這位高盛的高管簡單的闡述了他此來的目的。
羅晟不帶對方回應,旋即連連笑呵呵的說道:“不不,老朋友,你這個玩笑開的有點大。”
其實在保羅·沃森還沒來他就已經知道了對方那點PY交易,只不過他此刻的戲份表演的無可挑剔。
“你認為我在跟你開玩笑?”
保羅·沃森反問了一句便帶著極富感染力的聲音說道:“只要藍星科技稍稍改一改代碼,做一些數據分析打包售賣,有人會高價收購,對你們來說太容易了,如果能讓…”
羅晟當即打斷了他的話,并且堅定不移地說道:“我成立這家公司的最初愿景是連接全人類,而不是讓它成為政治的交易籌碼,保羅先生。我們不發表任何政治立場、我們不參與任何政治活動、我們更不參與任何政治上的交易,我們只進行正常的跨國商業活動,以前是,現在是,今后也是,從未改變,也不會改變。”
開什么國際玩笑,羅晟可沒有忘記上一世的記憶,臉書作為老美本國的互聯網科技公司,攤上這事兒都把小扎搞的心力憔悴。
合著到了自己也來個翻版的“劍橋分析事件”和“算法黑箱”?
而現在的藍星科技在老美的眼里是一家外國公司,竟然參與大選的操控,怕是不知道怎么死的。
羅晟寧可丟掉北美市場也不會跳這個巨坑。
鉤直餌太咸。
攤上了這事兒,不僅僅是藍星科技集團,自己和自己有關的企業都會成為世界各國提防、打壓的對象,如今的聲譽來之不易,一手葬送了以后的跨國業務就沒法做了。
這筆賬目是虧是賺羅晟還是會算的,而且一點都不難算。
保羅·沃森帶著譏諷的語調說道:“得了吧老朋友,你真以為你的正義之舉能夠得到普羅大眾的認同和支持?這是個笑話,你知道的,他們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不過是我們精英階層的工具人而已。”
見羅晟無動于衷的晃動著酒杯里的紅酒自顧自的喝著,保羅·沃森也不在意,在譏諷的表情中又帶著慷慨激昂繼續發言:
“大眾群體沒有真正渴求過真理,面對那些不合口味的證據,他們會充耳不聞…凡是能向他們提供幻覺的,都可以很容易的成為他們的主人;凡是讓他們幻滅的,都會成為他們的犧牲品。”
“大眾群體沒有辨別能力,因而他們根本無法判斷事情的真偽,許多經不起推敲的觀點,都能輕而易舉的得到普遍贊同,假如謬誤對他們有誘惑力,他們更愿意崇拜謬誤,掌握了影響他們想象力的藝術,也就掌握了統治他們的藝術。”
說到這里保羅·沃森都覺得快被自己的感慨發言給感動到了。
“你喝多了老朋友。”羅晟笑道。
“不,我滴酒未沾。”保羅·沃森凝視著羅晟:“北美當局是不允許出現一家不聽話的非本國超巨型跨國企業的存在。”
面對這答非所問,片刻過后,保羅·沃森注視著對方說道:“如果你拒絕,假的制裁程序將會變成真制裁,相反,如果你加入這場交易將會賺的盆滿缽滿。”
羅晟的目光與之對視毫不避讓,再次肯定的回答道:“我拒絕。”
此話一出,雙方對視良久,陷入了一段漫長的寂靜氛圍。
末了,保羅·沃森主動移開了視線,帶著失望的語氣說道:“你犯了個巨大的錯誤羅先生,你不該把華爾街和K街都得罪了,沒有人能夠在這樣的情境下安然度過。”
這已經明目張膽的威脅了。
羅晟不言以對,默默的聳了聳肩。
見此情形,保羅·沃森知道再談下去也沒有任何必要了,對方是鐵了心不愿參與進來。
末了,只見得保羅·沃森起身準備告辭離去的時候,忽然轉身看向羅晟:“羅先生,我能再問你一個問題嗎?”
羅晟欣然點頭:“請說。”
保羅·沃森注視著他的眼睛:“四年前的北美次貸危機,你從中做空賺走了多少?”
羅晟面不改色的笑道:“哦豁,別這樣老朋友,華爾街與我鬧出這點矛盾也不至于這樣吧?以后我們也許還是會重新做朋友。”
傻子才會承認這個事情,而且羅晟萬分篤定,對方只是懷疑,但并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證據。
“但愿如此。”保羅·沃森笑了笑,接下來也沒有在說什么了,不做留念轉身便離去。
羅晟看著對方離去之后,立即拿起了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老張,準備一場緊急會議,半小時之內我過來。”
二十分鐘后,藍星科技總部,內部核心層會議。
此時此刻,張博文等十幾位集團公司核心層人員匯聚在一起,都很好奇羅晟為什么突然要召集他們開會,但直覺告訴他們公司應該是有重大事件發生了。
沒等多久羅晟便來了,閉門會議正式開始,來到在首席位置坐下便說道:“我已經得到了可靠消息,公司有史以來最大的危機即將到來。”
與會的所有人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都一陣錯愕,萬萬沒有想到羅晟的第一句話是這樣的。
張博文看向他下意識道:“羅總,發生什么事情了?”
羅晟也不隱瞞了,道:“華爾街的人想要我參與他們的政治交易,利用公司的影響力操控2012北美大選,我拒絕了,也和華爾街算是鬧掰了。”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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