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影魔王出現在陳一鳴(shēn)后,雖然沒有出手,但那恐怖的氣勢卻是無時不刻的盯著天荒。
天荒的感知很靈敏,有些不安的甩了甩頭,然后發出一聲煩悶的低吼。
伴隨著天荒的低吼,地老后退撤到天荒(shēn)旁躲著。
兩者并肩而行,地老此刻看上去頗有一些狼狽,巨大的龜殼上的山石樹木幾乎被清空,有一道道蜿蜒曲折的裂縫和撞擊的凹痕傷口。
陳一鳴的拳頭讓它忌憚。
天荒低吼一聲,然后轉(shēn)離去。
陳一鳴并未追擊,而是讓雙頭金蝠龍下降落在地面。
進入山水市的城市界限,陳一鳴腦海浮現一陣清明,同時陳一鳴感知到了從城市中心散發出的一股善意的(qíng)緒,陳一鳴看了一眼石碑的方向,然后收回目光。
他隱約記起來了什么,就像是心頭蒙蔽的一層灰塵被拂拭干凈。
“奇怪,總感覺有什么疏漏。”陳一鳴喃喃自語。
從踏入城市后他就感覺到腦海的清明,這種感受是難以描述的。
回到養殖場,原本的養殖場已經看不出原本的模樣了。
兩層樓的小別墅精致而又小巧。
好幾層高大的圍墻布置森嚴,周圍全是空地,沒有樹木遮蔽視線。
這里的環境和景色似是而非。
“我想起來了。”陳一鳴開口說道。
“山水市還有幾個月就要再次穿越了。”陳一鳴喃喃自語,但是為什么這么重要的事他卻一直忘記,就仿佛根本從未想起過。
陳驚也是毛骨悚然。
他也發現自己自從離開森林后就忘記了這件事。
按理說這種重要的事是不會輕易忘記的。
他皺了皺眉。
看向森林之外的方向。
兄弟二人莫名的對森林之外有了忌憚。忌憚那悄無聲息就能讓他們潛意識屏蔽掉的一些重要東西。
如果山水市還繼續穿越,還會繼續留在這片世界嗎?
還是說離開這里,或是去另外幾大(jìn)地。
陳一鳴心底念頭轉動,為什么從來沒有聽其他人說起過城市穿越的事。
是他們想要繼續留在大陸,還是說......離開森林后就再也沒有想起來過。
當有了懷疑對象,所有的猜測都變得容易起來。
比如說聯盟里所有關于先驅者的消息都少之又少。
而消息里面更是從來沒有講述城市穿越的事。
陳一鳴沉吟,這件事需要好好處理,也許并不是沒有留在森林里跟隨城市離開的人。
只是那些人都回不來了。
所以知道這件事的人很少。
當然,這些都只是陳一鳴根據目前(qíng)況的猜測,至于真相是否和他猜測的一樣,那就不得而知了。
也許離開后也能回來,只是出于某些原因回來的人被上層隱瞞(shēn)份或者將消息隱瞞下來。
陳一鳴默默思索著。
不管這些了,陳一鳴悠悠一嘆。
陳一鳴回家的消息很快就被養殖場里的眾人知曉,一群人聚在一起聚餐。
陳父陳母在飯桌上沒有說話,只是欣慰的不住打量二人。
“山水市外的天荒地老是怎么回事?”陳一鳴問道。
天荒地老突然來襲擊山水市顯得有些不平常。
“難怪天荒地老突然退去,原來是老大你來了。”
“應該是他們,最近山水市出現了一伙勢力,名叫同花盟,聽說同花盟的盟主是一個好運得了君主級召喚獸的幸運兒,最近在山水市的勢頭很大。”王珂對陳一鳴說道。
陳一鳴沉吟,君主級召喚獸?
這種級別的召喚獸也能用好運來獲取嗎。
陳一鳴剛想否認,就注意到了旁邊坐著一臉無辜的陳驚。
或許真有可能......
陳一鳴眼神閃爍。
“我有消息,聽說同花盟的盟主覬覦天荒有段時間了,這次謀劃了很久想要偷襲天荒然后收復它,結果他錯估了天荒的強大,聽說他的那只君主級召喚獸也差點死了。”王珂說道。
沒死才意外。
陳一鳴知道君主級和史詩級的差距,尤其是天荒還不是一般的史詩級。
就算在史詩級里也算得上頂尖的。
“懸賞樓現在的(qíng)報這么厲害嗎。”陳一鳴感慨,果然沒看錯人,王珂發展得很不錯。
王珂卻是尷尬一笑。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懸賞樓的(qíng)報雖然不錯,但還沒有到這種地步。
“老大,是同花盟那個盟主自己泄露的。可能是他被天荒追殺亂了陣腳,回到山水市后就把消息告訴了城市里的大勢力。”
陳一鳴點頭,這樣就說得通了。
而且史詩級召喚獸是能夠攻破山水市的防御的。
在天荒山腳下就有一座城鎮廢墟,摧毀城市廢墟的很有可能就是天荒。
“你把那個同花盟的資料給我。”陳一鳴對王珂說道,他懷疑同花盟的盟主可能已經和外界的人有所聯系,說不定就是他們的棋子。
王珂點頭,“行,老大。我晚上就將資料整理一份,明天早上給你。”
吃過晚飯,陳一鳴和陳驚在父母房間待了一會兒,與兩位老人寒暄一番后回到自己房間。
陳驚和陳一鳴兄弟二人在屋子里密謀許久。
當天晚上,陳一鳴趕到市中心石碑上探查。
山水市中心的石碑受到了一定的破壞。
感知到陳一鳴的到來,石碑散發出善意的(qíng)緒。
“山水市的防御有些不夠了。”陳一鳴沉吟。
山水市目前的城市結界只能用來抵御史詩級以下的攻擊,史詩級的攻擊就能對山水市造成破壞。
只要給史詩級魔物足夠的時間就能攻破山水市的防御。
除非能在被擊破防御的時間內驅趕史詩級魔物或者將史詩級魔物擊殺。
被傷到的山水市防御結界能自動吸收空氣中的靈力愈合。
想要增加山水市防御的兩種辦法就是給山水市提供有益的寶物和其它城市的城市之心。
陳一鳴沉默,隨后在心底下定決心。
有些事(qíng)總是要做的。
就算他不出手也會有其他人出手。
不同的城市之間......目前來看都是競爭者關系。
他是炎國人,不會對炎國的城市動手,但一些非炎國的城市,陳一鳴就沒有那么多顧慮了。
當天晚上,距離山水市百公里外的一座異國降臨的城市中心石碑被摧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