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雪地之神即將降臨,所以雪地教會最近在聯盟里格外活躍。
雪地教會不是大教會,教會總人數不超過十萬人。
這對整個聯盟數百億的人口來說微不足道。
當然,這是教會的人數,如果加上信仰雪地之神的智慧種族,數量還是要比十萬多一些的。
朝會結束,教會里的人漸漸散去。
等到離開了教堂附近后,離開雪地教會里有人說道:“神明終于要降臨了。”
“也不知道這次能獲得哪種賜予的獎勵。”
語氣輕松,絲毫沒有在教堂里的敬意。
“你們對神明沒有敬意嗎?”有年輕人震驚的說道。
“哈哈,如果不是知道這一屆會是雪地之神降臨,這十年哪有那么多人加入這個雪地教會。”一開始說話那人隨意的說道。
敬神明,怎么可能。
如果有機會將雪地之神收為召喚獸,怕是他們雪地教會里超過七成人都會第一時間主動出手。
“你們”看來這年輕人是真的比較崇敬雪地之神,他看著周圍其他人見慣不慣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心里的信仰開始崩塌。
“小張啊,我看你平時勤勤懇懇也是個老實人,李哥就好心勸你一下,腦袋不要太榆了,在教堂里我們都是信徒,但回了家,我們信的只有祖宗和自己。”李哥咧嘴一笑。“這只是一份工作而已,你不要太陷進去了。前段時間不是死了一個狗頭人之神嗎。你知道那狗頭人之神本體是什么嗎?就是一個狗頭人,你看見了都不一定會收服的狗頭人。”
小張沉默,他當然知道前段時間血腥與鏈迦之神隕落的事件,他作為在雪地教會的信徒,自然尤其的關心這方面的事情。
“雪地之神”李哥話到嘴邊停下。
他想到自己的身份,議論血腥與鏈迦之神無所謂,畢竟它已經死了,而且它不是自己教派信奉的神明,雪地之神嘛自己還在雪地教會吃飯,就不端著盤子罵娘了。
“隔壁的豐收與土壤之神是一只蝗蟲。”李哥說道。
“要讓我們去信仰它們,真的比殺了我們還難。”李哥坦然,“整個教會里發自內心信仰雪地之神的不超過三成,而且大多都是護教團和傳教士。”
李哥話到這里就沒有再繼續說了,只是拍了拍小張的肩膀。
隨后李哥又與其他人交談起來。
“你們猜我們雪地之神能拿出什么獎勵,我記得上一次是豐收與土壤之神作最終的見證者,豐收教會他們核心高層聽說都獲得一只史詩召喚獸。”李哥羨慕的說道。
“獎勵你就不要奢求了,要拿也是那些高層拿,你這個假信徒能舔一點油水就差不多了。”旁邊有同伴調侃。
“去你的,說得你不是假信徒一樣”
另一邊,百城真龍戰也進行到了最后幾輪的關鍵比賽。
總決賽的場地選在聯盟的總部,登龍城。
登龍城位于一千米高的龍首平原上。
龍首平原是一座由巖石構筑而成的巨龍山脈。
從極高空俯瞰能看見一頭蔓延數千里的龍形身軀蜿蜒曲折,龍首的部位是一座拔高的平原,看上去像龍首的形狀,所以被命名為龍首平原。
這里是聯盟的總城,總人口超過一千萬。
對于沒有高樓大廈的古代城池建筑來說一千萬人口堪稱夸張。
登龍城也一次又一次的擴建。
因為有土系和石系召喚獸存在,所以登龍城的城池建造得巧奪天工。
甚至在平原上有兩處“龍角”。
龍角上密密麻麻全是建筑,這里是登龍城的貴族區。
有風水大師說過這里是登龍城的風水寶地。
而比賽的場地則位于“龍口”。
龍口是一處面積極大的溶洞,容積堪比一座小城,不過龍口里并沒有任何建筑。
溶洞頂有無數根晶瑩石鐘乳垂落,宛若龍口里的牙齒。
“大哥,在這里比賽的話不會將周圍場地破壞?要是龍口塌了怎么辦,頭頂住著那么多人。”陳驚隨行而來,跟隨在白帝城的隊伍里。
他們都是代表白帝城出戰,所以在決賽的時候羅校長他們都來了。
能來現場觀戰的只有前十六強的家鄉代表和聯盟高層。
聯盟的其他人就只能看投影晶石的轉播了。
在三十二進十六的比賽中陳驚運氣不好碰見了一個奪冠熱門的種子選手,最終遺憾止步于三十二強。
陳一名運氣還不錯,遇見的對手實力在三十二人中屬于下游水準,在沒有暴露陰影魔王和火山神的前提下進入了前十六強。
現在還沒有開始正賽,陳一鳴站在白帝城隊伍里。
“你的成績很不錯了,我們上一屆成績最好的也才拿到十三名而已。”羅校長笑著說道。
“居然只有十三?”陳一鳴意外。
“你認為應該多少名,十三名已經不低了。”羅校長意味深長的說道,“前十名絕大多數都被頂尖家族的天才壟斷,頂尖家族會派謫系來各大學府就讀,但在真龍戰的時候這些謫系都會返回自己的家族為自己家族代表的城池作戰。”
陳一鳴明白了。
有點像是王朝里的世家壟斷上層資源。
哪怕換了一個世界也沒有改變上層壟斷的本質。
就算推翻了上層壟斷,用不了多少年也會有新的世家出現。
“只要不碰見奪冠熱門,今年你進前十應該沒問題。”羅校長說道。
陳一鳴點頭。
“對了,前段時間那件事我說了會給你一個說法的,現在我這邊已經準備好了,等到比賽結束后你有沒有興趣隨我走一趟,放心,到時候有我保護你不會有危險的。”羅校長說道。
那件事?
陳一鳴心底有些疑惑,但很快就反應過來,應該是指的白窟黃家。
陳一鳴有些意動。
可他不清楚到時候地精一族出現發生屠神之戰后自己有沒有機會去黃家。
“當然要去。”陳一鳴說道。
平白無故受到刺殺,雖然原因是他和上閣學府站在了一個“派系”,但陳一鳴向來講究有仇就報,能痛打落水狗當然再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