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出發的前一晚,房間里來了個不速之客。王曉曉盯著陳一鳴,“我想和你一起。”
“不行。”陳一鳴果斷拒絕了她。
“為什么?”王曉曉說道。
“人多了容易暴露,我先出去打探一下,到時候回來再接你。”陳一鳴說道。
實際上是陳一鳴怕王曉曉暴露了他,他當然知道王曉曉想出去是為了什么。因為她想尋找她可能還存活于世的親人。
但如果王曉曉找到了她家人,有可能會暴露山水市和其他城市包括陳一鳴他們的信息。
“要是你不回來了呢。”王曉曉說道。
“你等我一年吧,最多一年,如果一年后我還沒有回來,那你就離開森林。”
“一年太長了。”王曉曉搖頭,頓了頓,她繼續說道。“我等你半年。”
“好。”陳一鳴點頭。
他估摸著,半年后自己怎么都有史詩級召喚獸了。
第二天一早他帶上這位據王珂所說是一個兇徒的奴隸,他的手底沾染了很多無辜人的鮮血。
一周后,陳一鳴終于到達森林邊界,不過陳一鳴并未前往之前與劉名學接觸的地方,而是一片荒無人煙的空地。
對聯盟他始終保持著謹慎的心理。
或許劉名學真的對他報以善意,但陳一鳴更愿意用自己的方式去和聯盟這個龐然大物接觸。
畢竟和聯盟相比他個人的實力實在是微不足道。
他不會用自己生命的安全去試探一個龐然大物的善惡。
兇徒雙手雙腳都被鐵鏈鎖住,另一端在陳一鳴手里,來到森林邊界,陳一鳴一腳踢在兇徒背上將其踢出森林,然后再把他拉回來。
反復試了幾次,確認兇徒可以自由來回于森林邊界后,陳一鳴終于放下心來。
解決掉兇徒并將他在森林內盡可能的往深處掩埋。
處理好這一切后陳一鳴深吸一口氣,終于踏出了離開森林的第一步。
空氣還是那個味道。
溫度也沒有變化,頭頂的太陽依舊散發著光亮。
外界和森林里似乎沒有什么與眾不同。
陳一鳴放下心來。
像是做賊般左右探頭環顧四周,又召喚出厄運黑鴉讓它用厄運光環掃一遍四周確定沒有暗中觀察的魔物和人后陳一鳴就迅速離開原地。
厄運黑鴉就站在陳一鳴肩膀上。
它體型不大,就和普通的黑烏鴉差不多。
一路上陳一鳴專鉆樹林,從不走任何小道大道。
避開一切人煙,同時晝伏夜出,不獵殺任何野獸和魔物。
如果遇見難纏的就讓厄運黑鴉稍微釋放一絲氣勢將其趕走。
有時候還讓厄運黑鴉抓著自己迷彩服后面的扣子往前飛,以消除地上的腳印。
在與不知道是否存在的未知隱形敵人斗智斗勇將近半個月,陳一鳴終于從森林里出來。
從森林里出來的他換上了一(身shēn)提前準備好的民國風的深灰色中山裝,戴著帽子走在這條不知道通往何處的官道上。
前方傳來大量的喧嘩聲,聲音由遠及近,應該是有不少人正在往他所在的方向靠近,陳一鳴腳步一頓。
他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又將黑色氈帽扶正,想了想,把氈帽往下拉了半寸,盡量遮住自己的眼睛。
站在陳一鳴肩上的厄運黑鴉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眼睛閉著像個雕塑一樣,小爪子抓著陳一鳴的衣服,抓得緊緊的。
前面的人終于近了。
陳一鳴看清了他們,他們也看見了陳一鳴。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上的錯覺,他總覺得這些人都在盯著自己看。
當然,他心底透徹,這應該只是自己緊張下的錯覺,就像每次進教室都以為整個教室的人都在一直盯著自己看一樣,這只是自己的錯覺。
但知道道理不代表陳一鳴就能真的調整好心態。
他像個雕塑一樣站在原地靜靜看著這伙兒混雜著兒童、大人的隊伍從自己(身shēn)旁經過。
這群人有點像是去郊游,背著包或者提著包,小孩子蹦蹦跳跳的,看什么都稀奇,一副對什么都好奇的樣子。
讓陳一鳴略微舒心的就是這群人的衣服各種款式都有,有民國風的,也有現代風的體恤和牛仔褲這些,看來不用擔心自己穿著奇怪而暴露了。
陳一鳴在看他們的時候,這群人里也有不少人在看陳一鳴,但大都只是掃了一眼就別過頭去——路人而已,沒什么好看的。
唯一奇怪的地方就是這個路人的衣服的款式好像還好看的,他肩膀上的烏鴉也很搭配這(身shēn)風格。
經歷了這個小插曲,陳一鳴心(情qíng)放寬松了許多。
順著這群人來時的方向走,走了不到半個小時,陳一鳴就看見了前面的一座大城。
高大的圍墻青石斑駁。在城樓上一排極為高大的玄鐵色雄鷹吸引了陳一鳴的注意。
每一只仿佛鋼鐵澆筑的雄鷹都仿佛鋼鐵衛兵。
冰冷而又堅毅。
進城不需要繳納入城稅什么的,城門敞開著,隨便進出。
在城樓旁邊有一個像是告示板一樣的東西。
上面貼著一些......畫像和照片。
有一些人圍在前面觀看。
陳一鳴也湊過去看了一眼,這上面貼著的全是懸賞的。
倒是有點像是古代的風格。
不過這上面懸賞的都不是人,而是魔物。
首當其沖的就是一張用毛筆繪畫的猿猴,繪制這張通緝令的人絕對是一個國畫大家,寥寥幾筆勾勒下就繪出一只活靈活現的猿猴,肩上有一團紫色的火焰,毛色花紋復雜,就仿佛紋(身shēn)一樣。
懸賞令下面有一行小字:幽鴳①
懸賞金額:黃金召喚書頁3張50顆魂晶。(要求活捉)
旁邊又是另外一只魔物。
這是一張清晰度不是很高的黑白照片,不過拍攝的角度不錯,倒是能夠看出這是一只三個腦袋的惡龍......
陳一鳴看了一會兒收回目光,跟著其他人進了城。
城池內很繁華,兩側的樓房有高有低,風格不一。
有近現代的房屋,也有古代的亭臺樓閣。
兩種風格一左一右涇渭分明。
街上的穿著更是隨意,包含各個朝代各個時期的穿衣風格,街上的青年長發短發都有。
但總體來說還是留短發的居多。
雖然繁華,但對這座城池來說陳一鳴就是一個純粹的客人。
想了想,陳一鳴決定首要解決兩件事。
第一件事就是自己的(身shēn)份。
無論什么年代都有證明自己(身shēn)份的東西,現代有古代也有。
先解決了自己的黑戶問題,然后再去找個圖書館或者書店查閱一下資料,免得到時候鬧了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