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鳴之后又向劉名學問了一些關于聯盟的信息。
劉名學沒有隱瞞,至少在陳一鳴聽來沒有怎么隱瞞。
他向劉名學問的東西他都事無巨細的告訴他,聽上去也不像是現編的,很多信息前后都能對得上。
在新地圖上記錄了此處。
然后陳一鳴開始返程。
陳一鳴從來沒有認為別人都是傻子,所以他從頭到尾都沒有提及過污染之地,也沒有特意去詢問外界有沒有先驅者出現過這種消息。
因為如果弟弟真的鬧出了什么事,自己再去一打聽,有心人都能猜測出自己和弟弟的(身shēn)份。
同時這也是陳一鳴的警惕之心起了作用。
當陳一鳴返回山水市的時候,距離他們降臨這片世界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月。
陳一鳴招來養殖場里的眾人。
眾人圍坐在小桌子前。
這兩個月來王珂可謂是經歷了過山車般的高低起伏。
從一開始加入小區狩獵隊再到被人堵在家門口,之后跟隨陳一鳴他們混,如今更是成為了懸賞樓的樓主。
雖然山水市里很多勢力的大佬都知道懸賞樓真正的主人是陳一鳴,但憑借著懸賞樓龐大的信息資源,在這一個月的時間里他的實力已經不遜色于山水市乃至周圍另外三座城市的大勢力首領,擁有不止一只罕見級召喚獸。
“陳哥,這杯酒我敬你,如果不是你...我現在可能還帶著浩然在外面討飯吧。”王珂自嘲道。
陳一鳴看著這個年齡比自己要大的三十多歲男人,和剛見面時的謹慎相比,現在他的(身shēn)上多出了一種自信。
陳一鳴也端起自己桌前的白酒和王珂的杯子碰了一下。
王珂的杯沿壓得很低,都快到陳一鳴的杯子底了。
喝了兩杯酒下肚,陳一鳴臉上泛起一絲紅暈。
他的酒量其實不是很好,而且容易上臉。
陳驚的酒量倒是(挺tǐng)不錯的。
酒過三巡,陳一鳴打了個酒嗝,眼睛微瞇。
想了想,陳一鳴看向王曉曉:“我這次出去遇見森林外的人了,他們自稱是五十年來到森林的人。”
已經吃得快飽了,正端著一碗湯喝的王曉曉頓了一下,端著碗的手在顫抖。
“不過因為某些原因他們再也回不了森林。”陳一鳴說道。
王曉曉放下碗,臉色看不出異樣。
她神色復雜的看了陳一鳴一眼,想要起(身shēn),但腳下這雙腿卻仿佛扎了根。
對于曾經的那些可能還存在的親人、朋友,她其實是持以迷茫惶恐的態度的。
她不知道如果真的見到他們,自己該以一種什么樣的態度去面對他們。
“據他們所說我們離開森林的十年內能隨意回來,只是我不知道是真是假。”陳一鳴說道,他將劉名學告訴他的東西在飯桌上講出來。
一人智短,三人智長。
他想聽聽其他人的意見。
王珂其實是對離開森林沒太大興趣的,因為從某種意義上來書他現在已經是“高等階級”了。
生活無憂無慮,而且實力也是頂尖的,為什么要去森林外從底層干起。
據劉名學所言,在大陸上生活的人,只要活了二三十年并且沒有在野外探險收服召喚獸的過程中不幸被魔獸殺死的話,擁有稀有品質的召喚獸都是普遍的現象。
基本上每家每戶最低都有稀有品質的召喚獸,包括平民都是如此。
當然品質只是決定戰斗力的其中一項,還有一項就是等級與魂煉。
魂晶在大陸上是很值錢的硬通貨,很多普通工作的工人需要好幾年才能攢下一顆買魂晶的錢。
如果召喚獸的等級和魂煉加起來能有20,戰斗能夠達到6.7倍之多,跨越一個大階戰斗也不是問題。
強者愈強,弱者愈弱。
獵殺魔物的途中也容易遭遇危險和危險,一不小心就是喪命的下場。
雖然有些倒霉的人吃飯都能噎死,但獵殺魔物發生意外的危險程度比吃飯噎死的幾率要高太多,所以聯盟里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在刀口上((舔添)添)血的。
希望平平安安過一輩子的占據大多數。
“陳哥你做得對,小心為上。”王珂說道,“其實這些天我親眼目睹了很多來過懸賞樓的人再也沒有回來過。”
“有可能是生意變差了吧。”劉森林遲疑的說道。
王珂氣笑了,翻了個白眼,“誰敢和我們搶生意,我說的是人沒了!說真的,你能想象一個前一周還每天都來你這里賣消息,或者就坐在店門口和其他人吹牛聊天的人,突然間就再也沒有來過的那種感受么,就像每天都會在樓下叫喚的貓有一天突然不來了,你就會忍不住擔心它是不是遇見了壞人或者遭遇了什么意外。”
王珂眼睛突然有些泛紅,他深吸了口氣,然后緩緩吐出去。
“算了,酒桌上不說這些掃興的事,不過陳哥,那些外人不可信,你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浩然,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去睡覺吧,熬夜久了長不高哦。”王珂刮了刮兒子的鼻子。
“我們也先去休息了,你們繼續聊吧。”高倩和池小沫都起(身shēn),帶著王浩然離開。
等兒子走后,王珂才繼續說道:“這樣吧陳哥,我去貝諾克買一個奴隸過來,你把他帶到森林邊看他出去后還能不能再進來。”
聽著王珂這話,酒桌上大多數人臉色都是如常,陳爸陳媽臉色微變。
陳媽嘴唇顫抖著想說什么,陳爸眉頭微皺,隨后起(身shēn)拉了拉老伴的袖口。
“你們年輕人繼續聊吧,人老咯,熬夜受不了,我們就先回去睡了。”
陳爸陳媽的聲音漸漸遠去......
“你拉我干啥,老頭子。”
“兒子他們做事肯定是有自己想法的,我們這些老古董就不要瞎參合了......”
“可靠么。”陳一鳴問道。
“保證可靠,那些當奴隸的都不是什么好人,都是手上沾了血的人,召喚獸都被殺光了,沒有威脅。”王珂說道。
陳一鳴說道,“好,那就交給你辦了,你先去聯系那邊吧。”
王曉曉沉默半響,“如果你要出去,我也要和你一起。”王曉曉盯著陳一鳴的眼睛,她的眼神里全是倔強。
“過段時間再說,我也沒說我現在就要走。”陳一鳴搖頭說道。
現在他只有兩只君主級戰力,才這么點實力就出去他總覺得不踏實。
他準備在接下來這段時間里盡全力好好提升一下自己戰斗力。
酒后,陳一鳴回到自己房間,滿(身shēn)酒氣的他躺在(床床)上揉了揉自己眉心。
思緒發散想到了安危未知的弟弟。
這臭小子喜歡逞英雄亂跑,找到他了一定要狠狠揍他一頓。
這么想著,陳一鳴就在酒勁的作用下昏昏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