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一鳴他們從樓道里離開許久后,隔壁家的大門咔擦一聲打開。
房東提著一個水桶和拖把從房間里走出來。
在地上灑上一些洗衣粉和水,房東愁眉苦臉的將地上的污漬拖洗干凈。
然后又回到了自己屋子關上門。
陳一鳴開著車從爛尾樓返程。雖然這五具尸體用了很厚的塑料紙包裹起開,但還是不可避免的有一些味道留在了車內。
陳一鳴打開車窗讓窗外的冷風吹進來,冷風呼呼的灌進來吹散了車內那有些難聞的味道。
陳驚有點困了,躺在副駕駛上昏沉沉靠在車窗上。
后排綠皮和地精排排坐,畫面和諧友愛。
只是地精總是渾身不自在,地精挪動著自己的小屁股想要遠離綠皮。
誰知綠皮手掌一勾就輕松搭在地精肩膀上將他攬過來。
地精措不及防的撞在綠皮的胸口上。
它忍不住眼神哀怨的望著綠皮。“能不能輕點。”
只不過它的話并不管用,綠皮除了陳一鳴的話誰也不聽。
綠皮現在對車子內飾十分感興趣,東摸摸西瞅瞅。
窗外月光如水灑在公路上。
兩側的高樓大廈的窗戶里很少有光亮。
幾乎每家每戶都舍不得用蠟燭或者手電筒。
蠟燭是用一根少一根,這些人都漸漸學聰明了,他們珍惜剩下的資源。
將車開進地下車庫停下,從車里出來關上車門。
安靜負一層地下停車庫里安靜得可怕。
“不會有鬼吧?”陳驚笑著打破氣氛。
陳一鳴面無表情的巡視四周,自從殺人之后陳一鳴就一直是這個表情,反而陳驚的表現一直是大大咧咧的,好似對他沒有什么影響。
最后幾人一直上到4樓都沒有發生任何詭異的事情,想來應該只是錯覺。
將鑰匙還給了房東,陳一鳴再次說了聲謝謝!
房東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話想對他們說,但最后還是忍住。
回到出租房,兩人躺在沙發上。
“哥,我覺得如果繼續把食物放在房間里可能有些不安全。”“你覺得應該放到哪里?”
陳驚皺眉凝思,猶豫后說道:“…隔壁房間?”
因為陳驚他想了很久發現無論放在哪里似乎都不算十分的保險。
把這些食物放在郊區附近的話離森林太近魔物多,鬼知道魔物有沒有什么特殊的能力可以搜尋食物。
如果繼續放在出租房里的話還有血淋淋的前車之鑒,看似堅固的大門對于一些技術型高手而言沒有秘密可言。
再加上房東也有這個房子的鑰匙,終究不是自家的房子…
而現在短時間想要重新租一個房子也是比較困難的,況且屋子里的食物太多了,要來回運七八趟才能運完。
綜合這些前提似乎把食物轉移到隔壁屋子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搬運一半的食物過去,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里。”陳一鳴說道。
兩人忙活了好一會兒將一半的食物搬運到隔壁房間的雜物間里,表層用許多的雜物掩蓋。
“哥怎么了?”
陳一鳴低著頭看著過道里干凈的地面,上面還有未干的水漬,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洗衣粉的味道。
“沒什么。”陳一鳴搖了搖頭。
關上大門,陳一鳴將一把槍交給弟弟。
陳驚把玩著黝黑的手槍愛不釋手。
沉甸甸的手槍遠比想象中要重,陳驚只拿了一個滿彈夾。
“這槍反正只是用來嚇唬人能開槍就行。”陳驚將槍插在自己腰上,隨后一直低著頭打量自己插在腰間的手槍。
他將體恤往下遮掩住手槍,腰間衣服凸出來的槍支輪廓讓他發出了傻笑。不斷重復著拔槍的手勢,口中發出“砰”、“砰”、“砰”的聲音。
“哥你看我帥不帥?”
陳一鳴瞇起眼睛打量了好一會兒,忍不住哂笑:“像個二傻子一樣。”
陳驚發出一聲哀嚎,無力的倒在沙發上。“你絕對是嫉妒我。”
陳一鳴微笑著沒說話,他只是舉起手槍想象著進攻目標瞄準了好一會兒,最后放下手槍。
這一夜兩人都沒有睡好,第二天天空微濛濛亮時小區內的車聲將兩人驚醒。
小區里的大喇叭聲很大。
“請街道居委會、小區物業管理人員前往A號門集合,請街道委員會…”
陳一鳴現在陽臺俯瞰,小區內停著一輛車,車門兩側還有真槍實彈全副武裝的士兵警戒,中間是一個穿著白襯衫手持話筒的男人,車頂上固定了一個大音響…
應該不是特意來找自己麻煩的,陳一鳴稍微松了口氣。
吃過早飯后。陳一鳴和陳驚將門反鎖后全副武裝出門。
就在陳一鳴離開后,像個狗仔隊一樣一直躲在門后面的池小沫趕緊跳起來跑到客廳:“老爸,陳一鳴他們兩個下樓了。”
“我問了小矮,小矮說那兩只召喚獸都是森林里厲害的魔物,他們肯定是去森林里捉寶寶了,我們也去捉吧。”池小沫興奮的說道。
小矮是她給那只半身人的名字。
“你只看見了賊吃肉沒看賊挨打,如果召喚獸這么好捉的話昨天那五個人就不會死了。”池舟虎說道。
池舟虎看了女兒一眼,想了想然后說道:“走吧。”
池舟虎帶著池小沫來到十四樓,熟練的打開房門,池小沫迷迷糊糊的,她只知道自己老爸是一個包租公,但從來不知道到這里也是自己家的房子。
這間屋子的門比較特殊,有點類似于保險箱那種,需要通過指紋、鑰匙雙重驗證才能通過。
池舟虎讓池小沫進來。
池州虎進入房間后走到衛生間,打開衛生間的化妝臺,后面是一個密碼箱。
將軍刀和手槍放在腰間藏好,池舟虎關上密碼箱,看著眼前鏡子里胡子拉碴的男人,他摸了摸自己的有些濃密的胡茬子,然后用軍刀將其刮掉只剩薄薄的一層。
門外的池小沫踮起腳尖好奇的往門內望去。
看見老爸出來后趕緊收回脖子裝作若無其事一點都不好奇的樣子。
池舟虎摸了摸池小沫的腦袋,然后說道:“走吧。”
“去哪里?”
“郊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