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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大結局

  京城。

  古樸素雅的宅子被院外的老樹落葉裝點出了一層蕭索。

  月光灑進院落,將佇立在石桌前的一道身影拉的格外修長。

  披著一襲羊絨披肩,趙瑾芝拿著電話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真沒想到教育部門這么重視阿嬤的事情。但是劉姐,能不能請你們不要提及阿嬤的本名?周清茹這個名字她在余生之中都沒再提及,教材上就不要用了,還她一個清凈。”

  “好。劉姐言重了,并不是我在為了這件事情而奔走,只是我們所有人都在遵循著阿嬤的遺愿而已。”

  “好的劉姐,我最近不太方便,回頭讓靜珠專程來一趟京城,替我好好的謝謝您。”

  “哦?聲音年輕了么?劉姐說笑了,快五十歲的人了,哪里還能和年輕這個詞搭上關系。嗯,那就這樣,晚安。”

  默默的放下電話,那道身影陷入了沉思。

  一陣秋風拂過,將她有些凌亂的發絲吹開,露出了她的側臉。

  那張臉光滑而水嫩,在皎潔的月光下,泛著一層近似圣潔的光暈。

  訥訥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她抿起了嘴唇。

  隨即,她拿起了手機,迅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靜珠,回頭有時間你來京城一趟,請教育處的劉雯吃個飯。”

  “趙瑾芝!大晚上的你打電話過來就是為了這個事兒?”

  “并不是。”

  聽到電話那面肖靜珠帶著哈欠的抱怨,趙瑾芝略微沉默了一下。

  “我明天要出國一趟。去哪兒你別問,可能要走一段時間。一會兒我在董事會的群組里發一份聲明,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華旗就交給你了。”

  聽到她突然的安排,電話對面的肖靜珠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

  “趙瑾芝,你特么不會是跟你老哥哥擦槍走火,明珠暗結了吧!?”

  “呸!”

  聽到自己閨蜜的猜測,趙瑾芝使勁的啐了一口。

  “你天天都想什么啊!我只是最近腦子很亂,想去出去走一走靜一靜。”

  這個理由,很明顯非常的有說服力。

  “我湊,我還以為你怎么了。那就走唄,還一切事務交給我。就像你平時多敬業似的。走走走,趕緊走。沒有你和你那個老情人作妖,我不知道工作干的有多輕松。”

  聽到肖靜珠不耐煩的聲音,趙瑾芝嫵媚一笑。

  掛斷了電話,她抱緊了自己的胳膊。

  看著頭上皎潔的月光,目光迷離了起來。

  她想起了那天晚上,趙阿妹在洗完澡之后,拉著她的手說的那些話。

  “阿嬤,你這輩子還有沒有什么特別想做的事情?我幫你完成。”

  “后悔的事情?活到這個份兒上,還有什么后悔不后悔的。要真說的話,我有那么十幾年特別后悔,沒有去找一找亭青。哪怕萬一他不在乎那些事情,或許不說這個,都過去了。也,沒有時間了。”

  月光下,趙瑾芝閉上了眼睛。

  接下來的幾天,在首映第二天遭遇票房滑坡式縮水的《殤》,開始了一波令所有電影人震驚的反彈!

  繼首日票房六千三百萬,次日票房三千八百萬之后,第三日票房五千二百萬回暖之后,第四日第五日的票房一下猛增至億元上下。以九千一百萬和一億兩千萬的雞血式猛增,重新殺回了國慶檔票房冠軍寶座。

  而在接下來的第六日,見識到《殤》的票房潛力,全國各大影院連鎖紛紛緊急排片。

  當日票房也取得了一個質的飛躍,直接逼近兩個億!

  到了國慶第七天,在全國院線拿到了T0級排片的《殤》正式封神。

  以兩億四千萬的單日票房,成功宣告了紀錄片之王,以及國慶單日票房新記錄的歸屬。

  國慶檔七天之后,這種勢頭稍有遲滯的態勢,但是制作成本只有一百多萬,算上宣發成本不過兩個億的《殤》,表現出來的票房持續亂殺能力,令所有人瞠目結舌!

一億五千萬,一億四千萬,一億六千萬  幾乎整月都維持在一億五千萬上下的票房表現,到了十月二十八日,《殤》的綜合票房終于打破了由李世信此前自己創下的記錄。正式突破五十億!

  而相應的,華旗的股票也實現了觸底反彈。

  從9月份最低位111,隨著電影逆天的票房,網友如潮水般的贊譽和國家多個部門的點名表揚,一路猛增,殺到了185元線,成為了國內股價最高的影視娛樂企業!

  到了十一月四日,隨著《殤》延長密匙期,繼續在全國影院放映的消息。

  另外兩條關于李世信和華旗的新聞,也登上了微博熱搜和電視。

  “近日,華旗影視宣布慰安婦題材紀錄片《殤》的出海計劃,目前已經確定,將參加下一屆日本東京國際電影節紀錄片競賽單元。今日電影產業發展中心聯合全國影院協會宣布,在每年八月十四國際慰安婦紀念日,會將《殤》以專題展映進行免費放映。”

  “今日上午,我國著名導演,演員李世信在滬海出席國際慰安婦維權協會捐贈儀式現場。將慰安婦題材記錄電影《殤》的全部個人收益五億七千萬,盡數捐贈。據悉,捐贈款將用于成立趙阿妹專項基金,用于慰安婦證據搜集,遺址遺物保護,以及國際法律訴訟支持。包括這筆捐贈在內,李世信個人及其名下基金會已累計捐獻超過十億。”

  “國家文藝中心發布最新國家級導演藝人名單,李世信榮登國家一級導演。”

  河北,一出偏僻的小村莊。

  看著大腦袋電視機上的新聞,一個面色紅潤的漢子放下了手中的苞米。

  “唉!唉!這個人我認識!”

  他突然的驚乍,將一旁的老婆和孩子嚇了一跳。

  “咋咋呼呼的!我不看電視我都認識,大導演嘛!”

  “不是,老李頭,老李頭啊!我們一起撿過破爛兒!真的,我們一起撿過破爛呢!”

  看起來健康了不少的針管子,湊到了電視機之前,看著電視畫面中那個精神奕奕的帥爺,咧起了嘴丫子。

  “好人啊,好人一生平安。”

  與此同時。

  甘肅一座小城之中。

  干凈整潔的客廳里,看著電視機里的李世信,王玉明臉上的皺紋拱起了一道道開懷的弧度。

  用潔白的手帕將懷里的遺像擦干凈,他指了指電視機。

  “寶霞啊,你看看。咱兄弟又上電視啦!你還記不記得了?他還演過咱倆的事哩!”

  榮州,靖安墓園。

  厚厚的落葉將墓地映襯得格外靜謐,沙沙的風聲響起,吹動了一方石碑前肅立的女人長發。

  將頭發用橡皮筋麻利的束到腦后,石紅梅微笑著打開了一瓶白酒,均勻的灑在了身前的石碑上。

  “臭老頭,今天你生日,給你帶好酒過來。這回你開心了吧?”

  將手中的白酒灑完,石紅梅挽著裙角輕輕的坐在了石碑前,將包里的一份碟片放在了落葉里。

  “差點忘了,你偶像又出新作品了。喏,我給你帶來了。”

  微笑著拍了拍墓碑,石紅梅猶豫了一下,掏出了包里的一根驗孕棒對著墓碑晃了晃。

  “還有啊爸,我和文海造人成功了,你要當外公啦”

  滬海。

  “媽媽你看,男媽媽,額呵呵呵是男媽媽!”

  客廳里,長高了不少的叮當拍著手,笑的前仰后合。

  聽到他的吵嚷,廚房中正在收拾著的女人拎著抹布走了出來。

  看到電視上的李世信,她溫柔一笑,蹲在了叮當身前。

  “想你的男媽媽了?”

  “嗯!額呵呵呵想,想男媽媽了。”

  搬住叮當那一張大大的笑臉,女人親昵的用鼻尖拱了拱他的額頭。

  “那叮當乖乖的,我給你男媽媽打個電話,問問他什么時候有時間,我們一起去看看他好不好?”

  聽到這個許諾,男孩高興的又跳了起來。

  “好,額呵呵呵,太好了。我要告訴男媽媽,叮當,叮當最近可棒了!叮當要告訴男媽媽,叮當可以可以做算術題,可以自己吃飯,叮當上了小學,有很多...很多的朋友啦!”

  手臂劃著夸張的大圈,他臉上的笑容更加炙熱和燦爛。

  蓉店,消防支隊活動室。

  “仨A帶倆兒。”

  “炸五要不起吧!”

  “等會兒,到你了嗎?我還沒出呢!”

  “炸J!加一倍啊嘿嘿嘿嘿!班長,爽不爽?”

  “我特么哎?李老師!”

  臉上貼滿了白條的余剛突然放下了手里的單張,起身看向了電視。

  看到新聞里的內容,一旁端著撲克的華子豎起了大拇指。

  “乖乖,捐了十個億啦!真漢子!回頭等李老師有時間,說什么也要請他吃頓飯。”

  “哎!”

  聽到華子這么說,一旁看熱鬧的司務瞪圓了眼睛。

  “這個想法好,要是請的話,把小小那孩子也帶過來。咱食堂剛擴建完,這回我倒是要會會她,看她到底吃多少能飽!”

  “這事兒你還記著吶!”

  見司務一臉的執念,三班全體哄堂大笑。

  京城。

  紅旗話劇團。

  看著話劇團工作人員將寫有“熱烈祝賀榮譽團長李世信老師榮登國家級導演!”的大條幅掛在舞臺上,蘇梅回頭看了看自己的丈夫。

  “怎么著啊你,撇了一天的嘴。國家級導演職稱低了啊?”

  俞念恩則是撇了撇嘴。

  “跟多大個榮譽似的,世信就是臉小。當初他在師部文工團有資歷,要是想要這玩應,早十年都能評上。多稀罕似的”

  “那你也沒有!”

  看著俞念恩滿臉嫌棄的樣子,蘇梅氣鼓鼓的懟了一句。

  “切,我有你就行了,別的我還真就不在乎。”

  俞念恩絲毫不以為意,揚了揚下巴。

  看著自己的丈夫,蘇梅一陣無語。

  “這輩子你也就這點兒出息!”

  她嘴上損著,但是嘴角,卻難掩一絲笑意。

  蓉店。

  收到喝彩值,61192122點!

  聽到耳邊的一聲系統喝彩值入賬輕鳴,李世信揚了揚眉頭。

  看著自己那直愣愣的不可名狀之物,他哼哼一笑。

  謝謝各位老鐵貢獻的支棱值了!

  可惜的是,老夫需要,又不完全需要了!

  不對,不是老夫。

  是本猛男!

  嘿嘿一笑,李世信甩了甩干,提起了褲子。

  “世信啊,趕緊的啊!三缺一等你半天了啊!”

  身后,劉峰老爺子扯著脖子,中氣十足的喊了一聲。

  “唉!來啦!”

  系上褲腰帶,李世信趕緊推開了廁所門。

  看著劉峰家客廳里一群齊全全的老粉,他呵呵一笑。

  “我說峰哥,好不容易過個大壽,就別打麻將了。咱整點有益身心健康的活兒啊!”

  一旁,坐在輪椅上的喬紅眨了眨眼睛。

  “我覺得打麻將挺健康的啊。三萬。”

  “你三萬什么呀三萬!你剛打的六餅我都胡牌啦你忘了!”

  一旁,張明榮老太太墊著身子,把喬紅的那張三萬推了回去。

  再一旁,吳明滿臉的無語。

  “我說兩位啊咱們這一圈都打完了啊你們倆記的還是上一圈的牌呢不玩了不玩了,打麻將能治老年癡呆純粹是營銷號謠言!你們倆趕緊去院子里跟張衛雨打乒乓球去吧。”

  這時,坐在沙發上的劉峰孫子舉起了平板電腦,哈哈笑道;

  “嘿!信爺,下一屆的奧斯卡已經開始籌備了。好萊塢博彩都開盤啦!最佳男配你的賠率都打到1賠1.1了。這一次他們要是不把最佳男配給你,這些賭狗都能把奧斯卡典禮現場給掀了!”

  聽到孫子這么說,沙發另一側的張耀中撇了撇嘴。

  “區區一個最佳男配而已,要是世信把《小丑》拍出來,最佳男主角和最佳導演獎都跑不了。給他們殺個光禿!”

  “哈哈、”

  聽到張耀中的叨咕,劉峰孫子樂了。

  “已經夠排面啦!這一屆《寄生蟲》也參加,我估計最次也能拿一個最佳外語片或者是最佳劇本。要是最佳外語片,信爺肯定會進制作人獎項名單,要是最佳編劇獎那信爺直接就上位了啊!電影寄生蟲信爺出品和編劇,再算上最佳男配,要是像您說的再加上最佳導演和最佳男主角,奧斯卡就不姓奧了,得改姓李叫李斯卡。”

  聽到孫子這么說,一旁正在碼牌的劉峰揚眉嗯了一聲。

  “孫兒你這個想法好,什么奧斯卡威尼斯的,回頭就應該搞個李世信獎。讓那些導演演員向咱世信看齊,真要搞了這個獎,咱們都當評委去!評選標準就以咱世信為參照,不論演技還是電影質量,達不到0.5信的,讓他們該干嘛去干嘛去!達到0.7信的入圍。達到0.8信的給他獎項。就一個字兒,公平,公平,還是他媽的公平!”

  劉峰的這個腦洞,讓坐在地上等待王者開局的幾個丫頭來了興致。

  “嗯嗯嗯!”

  陳鉑詩瘋狂點頭,將嘴里的棒棒糖掏了出來,點了點劉峰老爺子:“峰爺爺這個想法很好!獎杯必須要用鈦合金打造,我個人覺得信爺爺碰瓷的時候最帥。最高獎杯就用他躺在車轱轆前面的造型好惹。”

  聽到這個,安小小眼睛瞬間亮了。

  “頒獎晚宴必須要達到國宴水準!而且拿到獎的人可以連吃三天!”

  看著眾人瘋狂補全劉峰的腦洞,李世信哈哈一笑。

  “人生哪有那么多完美的事情,知足常樂。我說你們麻將還打不打了?”

  “打打打!來。”

  “唉?小趙還沒給回復。這都一個多月了,怎么一點兒消息都沒有?干嘛去了這人?”

  看著靜悄悄的大門,劉峰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聽到他這么說,房間里的眾人一陣沉默。

  是啊,粉絲團突然少了個人,總感覺拼圖少了一塊似的。

  強迫癥患者,就不得勁兒。

  正在這時,李世信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掏出手機,看到屏幕上一個陌生的號碼,李世信接了起來。

  “喂?”

  “出來,小區門口。”

  聽到那略有些清冷的聲音,李世信眉頭一挑。

  對眾人做了個手勢后,他起身走出了院子。

  站在劉峰家小區門口,他瞇起眼頂著秋日的艷陽打量了一圈,并沒有找到那道熟悉的身影。

  嗡吱!

  正在這時,一臺艷紅色的法拉利疾馳而來,又急停在了李世信的身前。

  看到駕駛位上,那帶著墨鏡長發被風縷縷吹起的身影,李世信眨了眨眼睛。

  看著他愣神的模樣,那姑娘勾起了嘴角,用干凈纖細的手指壓下了墨鏡。

  “美女,你誰?”

  看到那熟悉的眉目,李世信一愣,隨即樂了。

  被李世信似乎能看透人心的目光盯得有些發毛,那姑娘扶起了墨鏡,將長發一甩。

  “別廢話,上車”

  磨磨蹭蹭的打開車門,坐到了副駕駛,李世信小心翼翼的系好了安全帶。

  打量著跑車炫酷的內飾,他咧起了嘴:“嘖!我說你這段時間干嘛去了?什么時候買了這么個東西?”

  沒搭理他的問題,身著一襲紅裙,將皮膚凸顯出濾鏡一般白皙的趙瑾芝掛上了檔位。

  “坐穩了啊,這車可快著呢。”

  李世信不以為然。

  “哈!能有多快?”

  “百公里三秒多,打這兒到民政局就十分鐘。”

  臭妹妹,少來這套!

  李世信的臉黑了。

  “我賭你十分鐘肯定到不了。”

  “怎么到不了?”

  “去你家,我告訴你為什么十分鐘到不了。”

  看著李世信滿臉孤傲,一副天下無敵的架勢,墨鏡下的俏臉微微一紅。

  但隨即,俏臉的主人便挺起了胸脯。

  “成啊,我今天倒是要見識見識。”

  隨著跑車引擎的一陣轟鳴,跑車流暢的在街面上完成了調頭。

  直奔著遠處一家酒店而去。

  “說好了,這可不是玩玩的!你得對人家負責!”

  緊緊抓著車門把手,李世信扯開了嗓子。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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