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八八章 李世信的三條動態更新出去,不光孫連城目光呆滯,就連李世信微博的粉絲們都驚呆了!
“臥槽信爺克制!誰惹你你罵誰,千萬別開地圖炮啊!”
“是啊信爺,瓦罐不離井上破,頭鐵總有大錘砸啊!小聲逼逼;京劇協會您罵也就罵了,戲劇家協會您自己也是搞話劇的,慎言啊!”
“夭壽!信爺失去理智了哇!”
“完了,老頭被氣瘋了!”
“信爺請冷靜!千萬不要逞一時口快給自己惹麻煩啊!不過......我怎么忽然有點兒想聽京劇版的《白龍馬》和《葫蘆娃》?”
“噗!前面的沙雕別火上添油了,信爺估計就是氣話,京劇能特么唱兒歌么?扯淡的。信爺消消氣,有這生氣的功夫您老多拍兩段戲,早點把第三集的《伶》更出來它不香么!”
片場。
看著網友們的對自己的擔心,李世信心里挺暖和。
將瞬間蜂擁而至的評論揀上面的看了一遍,再見面對自己的點名diss和地圖炮,一時間竟然沒有人站出來應對,李世信呵呵一笑。
老夫罵都罵了,還敢不還嘴?!
σ瞧不起誰吶?!
今兒個不出來戰個痛,老夫還不干了呢!
瞇起眼睛,李世信隨便在評論區挑了一條評論,就了過去;
“誰說老夫是說說玩兒的?京劇是什么?本就是娛人娛樂的玩應兒。
《游龍戲鳳》里‘我與你插~插~插上這朵海棠花’唱得,《定軍山》里‘夏侯淵我的兒啊’唱得,‘你好比鮮花無人賞,卑人好比那采花郎,桑園之內無人往,學一個巫山仙女會襄王’唱得,流行歌曲里面加一段戲腔怎么就唱不得?兒歌怎么就唱不得了?
不就《白龍馬》和《葫蘆娃》么?
來!”
隨著李世信一條動態發送出去,評論區沸騰了;
“臥槽您老還真要來啊?”
“搞事情,信爺今天這是鐵了心要搞事情了哇!”
“面對這條微博我楞了半天,恕在下才疏學淺,即使配合了百度仍然沒能想出來該說什么騷話!”
“噗!信爺咱好好的,別鬧成么?”
放下了電話,李世信直接在片場的道具大哥那拎了個二胡,想了想,從系統里掏出了此前抽獎時候抽出來的那圓片墨鏡,卡在了鼻梁上。
別鬧成么?
不成!
車門焊死,誰敢下車三條腿先打折。
σ今天老夫還就當定你們的老北鼻了!
就在李世信將開了錄像的手機塞給了孫連城,拉開架勢準備開腔的時候,片場里面的這一場戲剛好拍完。正收拾東西的一群小年輕看到這邊動靜,一個個都伸出了脖子。
“呦,李老師這要干嘛啊?”
“知不道啊、許是今天沒有戲了,閑的沒事兒想嘍兩嗓子?”
“哎呦,李老師這戲可得聽。我跟你們說,老爺子身上這東西,到正兒八經的京劇院沒千八百塊錢票錢可聽不來。”
“真的假的?”
“十年票友,騙你孫子!”
就在眾人議論著翹首圍觀的時候,那頭的李世信拉響了京胡。
浪里哏浪浪浪里浪哏浪......
隨著一陣急促明快的京胡,翹著二郎腿,帶著小圓墨鏡的李世信開了口。
“妖魔休要費心機,貧僧言來聽端的!”
片場,聽到李世信洪亮圓潤的唱腔一起。和孫連城過來的一群新票友和片場的一群小年輕頓時叫了聲好!
“這腔調,舒坦!”
“可是這哪出戲啊?怎么沒聽過啊?”
就在欣喜的眾人暗暗疑惑之時,李世信一個收音停頓,提足了氣,唱了下去!
“伯龍馬,蹄朝西。馱著唐三藏還有三徒弟,西天!取經不容易,一走就是幾萬里。”
鬧哄哄的片場,寂靜了。
收到附加凌亂的喝彩值,26712點!
十分鐘之后。
微博。
“什么美女畫皮。什么!陷阱詭計。難擋師徒朝西去,海枯石爛用,不,移!”
李世信剛剛更新的一條視頻動態下,評論區沉默了。
過了許久,才終于有網友發送了一條評論出去;
“默默的關掉視頻,想找幾句騷話。但是想來想去也沒想到什么騷話,就給信爺磕個頭吧!信爺,牛逼!”
“同志們......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樓上的閉嘴,知道你要說什么。
“如果在下沒猜錯,樓上的諸位......是不是已經被洗腦,忘了陪伴十幾個夏天的原版是什么調子了啊!?”
“尼瑪,我現在腦子里都是京胡,甩不掉了哇!”
“之前聽信爺唱了PPAP的時候,我還以為那就是洗腦巔峰了,沒想到殺手锏在這兒啊!”
片場,看著網友們沸沸揚揚的評論,李世信呵呵一笑。
這就殺手锏了?
年輕人們,你們高興早了!
看招!
隨即,便將剛剛錄好的《葫蘆娃》發送了上去。
隨著視頻更新,李世信的微博,徹底炸了!
京城。
京劇協會。
“葫蘆娃,葫蘆娃。一根藤上七朵花。風吹雨打都不怕!啦啦啦啦......”
看著電腦上播放的視頻中,那個帶著圓墨鏡手持京胡的光頭老頭將在場所有人都聽過的那首《葫蘆娃》唱的千回百轉,飄逸出塵。即便是辦公室的空調開到了最大,所有人仍然忍不住腦門上滲出了汗珠。
“梅會長,這......咱們要不要出面干涉一下?這,這像話么這?”
直到一首京劇版的《葫蘆娃》唱罷,一個腦門有點兒禿的男人,才訥訥的望向了身后一長相頗為清秀的中年男人。
回想著剛才那怪異中頗有章法的唱腔,中年男人輕輕的搖了搖頭。
“不行。”
“不是,會長,咱這可都讓人欺負到騎到頭上拉屎了啊!這要是不給這老頭一點顏色,咱協會以后可就成了笑話了啊!”
面對同僚的惱怒,中年男人苦笑了一下,拿起鼠標將那首《白龍馬》的視頻,重新播放了出來。
“聽。”
看到會長凝重的表情,一旁的眾人皺起了眉頭:“聽什么啊?這不是存心找茬呢嗎?”
“別帶偏見,仔細的聽。”
強忍著肚子里的氣,眾人將注意力放回了那段視頻上。
伯龍馬,蹄朝西。馱著唐三藏還有三徒弟......
剛才,看到視頻里那老光頭拿京劇消遣,一群協會成員都被氣炸了,只覺得這首《白龍馬》實實在在的是一種挑釁。
可是,在中年男子的授意下,眾人放平了心態,將整個視頻重新聽了一遍,一些人臉上慍怒,變成了驚訝。
看著同僚們復雜的表情,清秀的中年男人苦笑了起來。
“要是個外行,這么消遣京劇,消遣咱京協。這茬子肯定不能善了。可是......”
他將目光放在了視頻中的李世信身上,長嘆了口氣:“這老先生,不簡單啊。”
“說句不怕得罪人的話,就憑這兩段里邊的東西,在座的九成見了這位爺的面,怕是要先鞠個躬的。不知道這位,是哪個前輩的傳人。孫副會這一次,遇到了硬茬子了啊。”
“那會長,咱們......就這么當啞巴了?”
“不然呢?拿協會的名聲,去自取其辱?”
另一頭。
曲劇家協會。
“太猖狂了!這個李世信到底什么來路?他跟京協的人起了沖突,怎么還掛上咱們曲劇協會了?就因為孫久保是咱們協會的會員?造成這么大的影響,簡直無法無天!”
協會常務副主席蘇文全看著微博上沸沸揚揚的評論,幾撮僅剩的頭發怒發沖冠。
“協會里有沒有認識這個李世信的?給我把他聯系方式找出來,給他去電話,讓他馬上刪除微博,消除影響!不然后果自負!”
面對領導的命令,馬上一個辦事員就調了資料出來。
“蘇會長,這個李世信前一段時間剛剛參加了央視的《故事中國》節目,是和國話那頭合作的。國話那面會不會有人認識?”
“哦?還上過央視?”
聽到同事的報告,蘇文全皺起了眉頭,“等一會兒,我給袁老打個電話。”
說罷,蘇文全便拿出了手機,找到了電話簿里“國話袁老師”的電話,撥了出去。
電話很快接通、
“袁老,您最近挺好的?”
“半截入土,只能說還過得去。蘇會長,有事?”
“想跟您打聽個人。”
“哪個。”
“李世信,之前和國話合作過參拍了央視《故事中國》的一個老演員。您那邊有沒有和他合作過的演員,知道這個人的聯系方式?”
“李世信?出什么事兒了?”
面對電話那頭的詢問,蘇文全原原本本的將事情學了一遍。
當他說完,電話那頭沉默了下去。
“袁老,您還在么?”
“哦,在。”
“能聯系上這個人么?”
“別管這事。”
“這話怎么說的啊?現在事情鬧這么大,不干預協會可丟丑了啊!”
“這么說是為你好。”
“......”聽著電話那頭袁成有些無奈的回復,蘇文全無語了:“不是,袁老這什么情況啊?”
“在他面前,沒有你說話的份兒。就算你們會長胡成章見到這位,也是要先鞠個躬,叫聲師叔的。”
拿著手機,蘇文全微微長大了嘴巴。
看著一旁電腦上,那翹著二郎腿拉著京胡一本正經扯淡的老頭,他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之中。
特么哪兒來的老怪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