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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九一章:今天,我就是你們的老北鼻

第五八八章  李世信的三條動態更新出去,不光孫連城目光呆滯,就連李世信微博的粉絲們都驚呆了!

  “臥槽信爺克制!誰惹你你罵誰,千萬別開地圖炮啊!”

  “是啊信爺,瓦罐不離井上破,頭鐵總有大錘砸啊!小聲逼逼;京劇協會您罵也就罵了,戲劇家協會您自己也是搞話劇的,慎言啊!”

  “夭壽!信爺失去理智了哇!”

  “完了,老頭被氣瘋了!”

  “信爺請冷靜!千萬不要逞一時口快給自己惹麻煩啊!不過......我怎么忽然有點兒想聽京劇版的《白龍馬》和《葫蘆娃》?”

  “噗!前面的沙雕別火上添油了,信爺估計就是氣話,京劇能特么唱兒歌么?扯淡的。信爺消消氣,有這生氣的功夫您老多拍兩段戲,早點把第三集的《伶》更出來它不香么!”

  片場。

  看著網友們的對自己的擔心,李世信心里挺暖和。

  將瞬間蜂擁而至的評論揀上面的看了一遍,再見面對自己的點名diss和地圖炮,一時間竟然沒有人站出來應對,李世信呵呵一笑。

  老夫罵都罵了,還敢不還嘴?!

  σ瞧不起誰吶?!

  今兒個不出來戰個痛,老夫還不干了呢!

  瞇起眼睛,李世信隨便在評論區挑了一條評論,就了過去;

  “誰說老夫是說說玩兒的?京劇是什么?本就是娛人娛樂的玩應兒。

  《游龍戲鳳》里‘我與你插~插~插上這朵海棠花’唱得,《定軍山》里‘夏侯淵我的兒啊’唱得,‘你好比鮮花無人賞,卑人好比那采花郎,桑園之內無人往,學一個巫山仙女會襄王’唱得,流行歌曲里面加一段戲腔怎么就唱不得?兒歌怎么就唱不得了?

  不就《白龍馬》和《葫蘆娃》么?

  來!”

  隨著李世信一條動態發送出去,評論區沸騰了;

  “臥槽您老還真要來啊?”

  “搞事情,信爺今天這是鐵了心要搞事情了哇!”

  “面對這條微博我楞了半天,恕在下才疏學淺,即使配合了百度仍然沒能想出來該說什么騷話!”

  “噗!信爺咱好好的,別鬧成么?”

  放下了電話,李世信直接在片場的道具大哥那拎了個二胡,想了想,從系統里掏出了此前抽獎時候抽出來的那圓片墨鏡,卡在了鼻梁上。

  別鬧成么?

  不成!

  車門焊死,誰敢下車三條腿先打折。

  σ今天老夫還就當定你們的老北鼻了!

  就在李世信將開了錄像的手機塞給了孫連城,拉開架勢準備開腔的時候,片場里面的這一場戲剛好拍完。正收拾東西的一群小年輕看到這邊動靜,一個個都伸出了脖子。

  “呦,李老師這要干嘛啊?”

  “知不道啊、許是今天沒有戲了,閑的沒事兒想嘍兩嗓子?”

  “哎呦,李老師這戲可得聽。我跟你們說,老爺子身上這東西,到正兒八經的京劇院沒千八百塊錢票錢可聽不來。”

  “真的假的?”

  “十年票友,騙你孫子!”

  就在眾人議論著翹首圍觀的時候,那頭的李世信拉響了京胡。

  浪里哏浪浪浪里浪哏浪......

  隨著一陣急促明快的京胡,翹著二郎腿,帶著小圓墨鏡的李世信開了口。

  “妖魔休要費心機,貧僧言來聽端的!”

  片場,聽到李世信洪亮圓潤的唱腔一起。和孫連城過來的一群新票友和片場的一群小年輕頓時叫了聲好!

  “這腔調,舒坦!”

  “可是這哪出戲啊?怎么沒聽過啊?”

  就在欣喜的眾人暗暗疑惑之時,李世信一個收音停頓,提足了氣,唱了下去!

  “伯龍馬,蹄朝西。馱著唐三藏還有三徒弟,西天!取經不容易,一走就是幾萬里。”

  鬧哄哄的片場,寂靜了。

  收到附加凌亂的喝彩值,26712點!

  十分鐘之后。

  微博。

  “什么美女畫皮。什么!陷阱詭計。難擋師徒朝西去,海枯石爛用,不,移!”

  李世信剛剛更新的一條視頻動態下,評論區沉默了。

  過了許久,才終于有網友發送了一條評論出去;

  “默默的關掉視頻,想找幾句騷話。但是想來想去也沒想到什么騷話,就給信爺磕個頭吧!信爺,牛逼!”

  “同志們......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樓上的閉嘴,知道你要說什么。

  “如果在下沒猜錯,樓上的諸位......是不是已經被洗腦,忘了陪伴十幾個夏天的原版是什么調子了啊!?”

  “尼瑪,我現在腦子里都是京胡,甩不掉了哇!”

  “之前聽信爺唱了PPAP的時候,我還以為那就是洗腦巔峰了,沒想到殺手锏在這兒啊!”

  片場,看著網友們沸沸揚揚的評論,李世信呵呵一笑。

  這就殺手锏了?

  年輕人們,你們高興早了!

  看招!

  隨即,便將剛剛錄好的《葫蘆娃》發送了上去。

  隨著視頻更新,李世信的微博,徹底炸了!

  京城。

  京劇協會。

  “葫蘆娃,葫蘆娃。一根藤上七朵花。風吹雨打都不怕!啦啦啦啦......”

  看著電腦上播放的視頻中,那個帶著圓墨鏡手持京胡的光頭老頭將在場所有人都聽過的那首《葫蘆娃》唱的千回百轉,飄逸出塵。即便是辦公室的空調開到了最大,所有人仍然忍不住腦門上滲出了汗珠。

  “梅會長,這......咱們要不要出面干涉一下?這,這像話么這?”

  直到一首京劇版的《葫蘆娃》唱罷,一個腦門有點兒禿的男人,才訥訥的望向了身后一長相頗為清秀的中年男人。

  回想著剛才那怪異中頗有章法的唱腔,中年男人輕輕的搖了搖頭。

  “不行。”

  “不是,會長,咱這可都讓人欺負到騎到頭上拉屎了啊!這要是不給這老頭一點顏色,咱協會以后可就成了笑話了啊!”

  面對同僚的惱怒,中年男人苦笑了一下,拿起鼠標將那首《白龍馬》的視頻,重新播放了出來。

  “聽。”

  看到會長凝重的表情,一旁的眾人皺起了眉頭:“聽什么啊?這不是存心找茬呢嗎?”

  “別帶偏見,仔細的聽。”

  強忍著肚子里的氣,眾人將注意力放回了那段視頻上。

  伯龍馬,蹄朝西。馱著唐三藏還有三徒弟......

  剛才,看到視頻里那老光頭拿京劇消遣,一群協會成員都被氣炸了,只覺得這首《白龍馬》實實在在的是一種挑釁。

  可是,在中年男子的授意下,眾人放平了心態,將整個視頻重新聽了一遍,一些人臉上慍怒,變成了驚訝。

  看著同僚們復雜的表情,清秀的中年男人苦笑了起來。

  “要是個外行,這么消遣京劇,消遣咱京協。這茬子肯定不能善了。可是......”

  他將目光放在了視頻中的李世信身上,長嘆了口氣:“這老先生,不簡單啊。”

  “說句不怕得罪人的話,就憑這兩段里邊的東西,在座的九成見了這位爺的面,怕是要先鞠個躬的。不知道這位,是哪個前輩的傳人。孫副會這一次,遇到了硬茬子了啊。”

  “那會長,咱們......就這么當啞巴了?”

  “不然呢?拿協會的名聲,去自取其辱?”

  另一頭。

  曲劇家協會。

  “太猖狂了!這個李世信到底什么來路?他跟京協的人起了沖突,怎么還掛上咱們曲劇協會了?就因為孫久保是咱們協會的會員?造成這么大的影響,簡直無法無天!”

  協會常務副主席蘇文全看著微博上沸沸揚揚的評論,幾撮僅剩的頭發怒發沖冠。

  “協會里有沒有認識這個李世信的?給我把他聯系方式找出來,給他去電話,讓他馬上刪除微博,消除影響!不然后果自負!”

  面對領導的命令,馬上一個辦事員就調了資料出來。

  “蘇會長,這個李世信前一段時間剛剛參加了央視的《故事中國》節目,是和國話那頭合作的。國話那面會不會有人認識?”

  “哦?還上過央視?”

  聽到同事的報告,蘇文全皺起了眉頭,“等一會兒,我給袁老打個電話。”

  說罷,蘇文全便拿出了手機,找到了電話簿里“國話袁老師”的電話,撥了出去。

  電話很快接通、

  “袁老,您最近挺好的?”

  “半截入土,只能說還過得去。蘇會長,有事?”

  “想跟您打聽個人。”

  “哪個。”

  “李世信,之前和國話合作過參拍了央視《故事中國》的一個老演員。您那邊有沒有和他合作過的演員,知道這個人的聯系方式?”

  “李世信?出什么事兒了?”

  面對電話那頭的詢問,蘇文全原原本本的將事情學了一遍。

  當他說完,電話那頭沉默了下去。

  “袁老,您還在么?”

  “哦,在。”

  “能聯系上這個人么?”

  “別管這事。”

  “這話怎么說的啊?現在事情鬧這么大,不干預協會可丟丑了啊!”

  “這么說是為你好。”

  “......”聽著電話那頭袁成有些無奈的回復,蘇文全無語了:“不是,袁老這什么情況啊?”

  “在他面前,沒有你說話的份兒。就算你們會長胡成章見到這位,也是要先鞠個躬,叫聲師叔的。”

  拿著手機,蘇文全微微長大了嘴巴。

  看著一旁電腦上,那翹著二郎腿拉著京胡一本正經扯淡的老頭,他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之中。

  特么哪兒來的老怪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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