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尼瑪,這尸體馬賽克打的還不如不打,花花綠綠紅紅白白讓人浮想翩翩,吐死我了!嘔、”
“是我錯了,我太天真。我竟然相信了信爺,相信了這是一部治愈番。呵呵呵,假的。美少女突然造訪六旬老翁是假的,治愈番是假的,我一晚上吃的小餅干也是假的,被吐了一堆的櫻桃鍵盤也是假的。都是假的!他們都不存在,阿彌陀佛…”
“一晚上的小魚干,辣條,鍋巴,泡椒雞翅,珍珠奶茶…現在都在我老婆頭上,她正在找刀,請問接下來怎么辦?在線等,挺急的!”
“為了看信爺這新系列,我特地開了一瓶八二年的拉菲,現在都吐出去了,我要不要再舔回來?”
“大晚上的,為什么要我看這個?我特么自己在家啊!兄弟們,你們有沒有在漢正街附近的,我一個人在家,我好害怕!”
“白天看不著,晚上躲不掉系列…我屏蔽了斗手所有的靈異作品,萬萬沒想到,在信爺這中了招啊!”
“我雖然讀書少,但我也能看的出來這明明就是一部恐怖番吧魂淡!《入殮師》這個片名已經很明顯了啊!信爺你個魂淡,老騙紙!”
“不行,這委屈我不能一個人受。我要去告訴后面來的兄弟,這是一部美食番。一定要一面吃著沙琪瑪沾番茄醬看,才能體會到這部片子的真諦。”
“對!下飯視頻!兄弟們把我頂上去!”
第一幕老屋來了帶刺玫瑰最后一組鏡頭,對網友造成了萬噸傷害!
在視頻播放完后,評論區炸成了一片。
不過此時的李世信,已經安然進入了夢鄉。
次日一大早。
獲得負面喝彩值,60061點!
獲得喝彩值,27832點!
早上剛剛睜開眼睛,李世信的耳邊便響起了兩聲輕鳴。聽到系統提示大量的負面喝彩值入賬,他皺起了眉頭。
這一段時間信爺與人為善,沒招災沒惹禍也沒碰瓷兒。
很明顯,這負面喝彩值肯開是來自昨晚的視頻啊!
這么大的怨氣,什么情況?
正當李世信坐在床上懷疑人生之時,他的房門被人從外面一下子推開:“老師,快,快起床吃早飯了!吳奶奶剛才買了好多的小點心,敲好次!”
看著安小小穿著一身肥大的小埋同款睡衣,兩只腮幫子鼓鼓的,手里還捧著一堆榮州特產的小酥餅,開心的小腳丫上五個晶瑩剔透的腳趾都在抖,李世信默默的關閉了系統面板,起了床。
簡單洗漱了一下,坐到了餐桌上,李世信才掏出了手機。
打開斗手《入殮師》第一集視頻的評論區,李世信便看到了哀鴻遍野;
“臥槽!我正在吃早飯啊!說下飯視頻的高贊給我滾出來!”
“老子吃的是腐乳,是腐乳呀!看到視頻最后五秒,我特么心態崩了啊!”
“坑爹啊!我早上吃的是臭豆腐,剛才吐了一地,現在我們家狗都在嫌棄的看著我…絕望。”
“說下飯視頻的你們的良心呢?!”
收到負面喝彩值12322點。
看到又一批的負面喝彩值進賬,李世信默默的嚼著柔軟酥松的桂花糕,打開了昨天發布的視頻。
看到視頻最后一幕里,那明明已經經過馬賽克處理的畫面,砸了咂嘴。
“老師,你怎么了?”
一旁,安小小看李世信頂著手機皺眉頭,湊了過來。
“小小啊。老師昨天發布的視頻,你看了嗎?”
“看了啊!”
“你感覺怎么樣?”
“蠻好噠,我感覺我在電影里超帥!特別是拿熊砍人那一段,霸氣!似一鴿無情滴殺手,吸溜”
無視安氏膨脹,李世信將手機遞了過去,“這個畫面,很惡心么?”
“還好吧,就是這個馬賽克打的太透,看上去就跟腸子腦花還在嚅動一樣,比在片場看到那個死人妝的群演還辣眼睛。”
看著安小小一面盯著手機,一面毫無壓力的往嘴里塞小點心,李世信砸了咂嘴:“那你還能吃得下去?不想吐?”
(ˉ▽ ̄~)切 看到竟然是場景最后的那一組鏡頭,安小小滿臉不屑,做了個不倒翁的動作:“我安小小是經過專業訓練的好伐?不管多么惡心,我都不會吐!憑本事吃下去的東西,憑什么吐出來?”
說著,小丫頭盯著李世信露出了看穿一切的目光。
“老師,大早上的你讓我看這個,不會是想讓我少吃點兒吧?”
李世信默默的看了看安小小,放下了手中的糕點。
知道問題在哪兒了。
昨天在拍攝這最后一組鏡頭的時候,就連安小小這個吃貨都表現出了相當的淡定,讓祝好對畫面的視覺沖擊力產生了嚴重低估。
想通了這些,李世信捂住了臉。
祝好這個劇組包括后期團隊,原本就是干白事活兒的。
對于死尸,他們有免疫力的…
片場。
看到李世信斗手里的評論,祝好和劇組幾個管事兒的直咧嘴。
“李老師,不然這一段重新再給您做一下后期?”
聽到這話,已經上好了妝的李世信擺了擺手。
重做后期是不可能重做后期的,這一早上的功夫,持續的負面喝彩值已經收割了五萬多。
收益這么可觀,改了多可惜?
而且雖然評論中全是吐槽的,但是新系列視頻電影級別的制作,超乎微電影檔次的,細膩且頗具美感的鏡頭語言,以及第一幕的劇情展開,都沒問題。
最直接的體現,便是發布了將近十個小時。一群小韭菜評論里說著吐啊吐啊吐,點贊數已經達到了九萬多,馬上突破了十萬!
一群口嫌體直的小韭菜而已,吐啊吐啊的就習慣了。
“不用了,在網上分段發布電影,本來就是為了聚攏人氣為參加電影節做準備的。要分清主次。”
“抓緊吧,還是以拍攝為重,進度有點慢了。”
對一旁的服裝師點了點頭,李世信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小小和趙老師怎么還沒好?”
看著面前被門簾遮住的女澡堂,他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