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俄國…”春山同事說道。
俄國?郭湘皺起眉頭,還以為他去了東南亞或是非洲等什么容易感染疾病的國家。
“俄國什么地方?”郭湘問。
“去了…”春山同事有點猶豫了看了郭湘一眼,“去了切爾諾貝利核電站遺址,不過我們沒有進去,真的,沒進去,外面有鐵絲網圍著,我們也沒敢進!”
“核電站?”郭湘和袁媚對視一眼,突然知道了,如果是被核輻射感染,這一切癥狀就說得過去了。
“我們沒進去,真的,我們帶了核輻射檢測儀,測到輻射值超標就沒敢過去。”春山同事說道。
郭湘無奈,年輕人就是愛作死,“你們去那里干嘛?”
“就是好奇…”春山同事喏喏說道。
郭湘斜了他一眼,不用好奇,過個十幾年你們國家也會有一次核泄漏,到時…
郭湘暗嘆了口氣,不知道這種事能不能避免。
“你們真的沒有進去?”袁媚又問了一聲,他們既然知道帶核輻射檢測儀就應該知道輻射的厲害,不會那么作死吧。
那為什么還會出現這些癥狀?
“真的,沒進!”春山同事說道。
“那你們有沒有從那里帶出或撿到什么東西?”郭湘問。
如果是撿到東西也有可能是以前在輻射區內的人帶出來的,輻射會附著在物品上,消除不掉的。
“我不知道!”春山同事搖頭,“但我沒有,不知道其他人有沒有。”
“看一下春山醒了沒有,問問他。”郭湘說道。
春山麻藥過后醒了過來,郭湘就問了他去俄國的事。
“有,我撿到一個銀幣,覺得好看,就穿了個洞掛起來,當項鏈…”春山說道。
“那個項鏈現在在哪里?”郭湘問。
“在我的宿舍,上班不能戴首飾,我把它放在書桌的抽屜里了。我同事和我住在一起…”春山這時候也意識到那東西有問題了。
郭湘和袁媚對視一眼,“我去通知有關部門,翻譯小姐,你幫忙聯系一下你們公司的上司,我們要派人過去拿東西。”
“是、是!”翻譯連忙答應。
有關部門的人穿著防護服全副武裝去了春山宿舍,把那個項鏈拿上之后收入特制的盒子里。
后來一檢測,果然核輻射嚴重超標。
別說春山拿來當過項鏈,就是沒接觸過的人,住在一起的同事也會受牽連,不知道其他附近的同事有沒有影響,恐怕都要檢查。
郭湘拿到報告之后,回到病房。
“你撿到的東西核輻射嚴重超標,你相當于做了七萬次X光胸透…”郭湘抿嘴看他,一般來說拍片的一兩次X光對人體并沒什么影響,可這么多次,可想而知。
“免疫系統被破壞,你的白細胞再生功能已經完全被破壞了…”所以白細胞才會這么低,原因終于找到了。
“核磁共振雖然沒有看到腫瘤,不過應該不在腦部,要再做個正電子斷層掃描,查查脊柱里面…”郭湘沒有再說下去,其實已經可以預見了,而且不容樂觀。
后來經過檢查,果然脊柱里都是血管瘤,這就是導致休克和一系列癥狀的原因了。
經過這次事件,春山的上司也來了。
“醫生,他們這情況很嚴重嗎,要怎么治?”上司問。
“很嚴重。”郭湘嚴肅地點點頭,“如果真要治,就是把血管瘤摘除,不過這也沒什么用,就是摘除了也無濟于事。”
郭湘看著面前的人,太嚴重了,已經沒救了。
上司沉默,似乎有點難受,“那另一個呢?”
“那個病比較輕,還可以治療,你們公司其他人也建議來檢查一下!”郭湘說道。
上司點頭。
后來兩個日國人出院,好像是回國治療了。
不過聽說春山沒幾天就死了,太嚴重了已經回天乏術。
郭湘記得在后世就看過類似的電影,幾個年青人跑到核泄漏遺址去玩,結果遇到變態殺人犯,沒被殺死的后來也因為核輻射死了。
那時看片子的時候彈幕上經常有人說外國人少是有原因的,因為太愛作死了。
雖然是調侃,可有些地方真不能去。
過了兩天,成泓杰又過來找郭湘,還帶來了那塊濕地的資料,里面夾著幾張照片。
“看上去挺不錯的。”郭湘一邊翻看一邊說。
“是,所以我才覺得如果把那塊地埋填了太可惜了。”成泓杰點頭。
“我們去看看吧?”郭湘說道。
“好啊!”成泓杰求之不得。
郭湘跟徐唯說了一聲,說自己要出去,有事打她的大哥大。
坐成泓杰的車來到郊區,兩人下了車。
天氣晴朗,藍天下可以看見一大片濕地。
遠遠看是一叢叢的蘆葦,蘆葦之間有一小塊一小塊的洼地,在陽光的照射下像一面面小鏡子一樣閃閃發光。
偶爾有幾只白鷺從濕地里飛起來,邊上的蘆葦綠波翻涌,非常美。
郭湘想起以前和顧振南在東北的時候,在太慶油田也有那么一塊濕地,他們還在那里打野鴨,挺懷念那時的日子。
這里可真是一片不可多得的土地,不能讓人填埋了。
郭湘走過去,微風拂面,陣陣蘆葦清香,真是太愜意了。
成泓杰看著郭湘,只見她微閉著眼睛,感受著風的吹拂,如玉的白皙皮膚在陽光下泛著溫和潤澤的光,劉海隨風輕輕飛舞,那么美!
成泓杰收回視線不敢多看,他怕控制自己的心。
“我喜歡這里!”郭湘轉過頭對成泓杰微笑,“我決定了,一定要保住這塊濕地,我們一起合作!”
“好!”成泓杰點頭。
“不過你看那邊!”成泓杰指了指前面的一條運河,“每年到春季,這條河都會發大水,雖然不是很嚴重,可是對附近的居民還是會造成一定影響,如果要保住這塊濕地,這里必需治理,否則這個預案政府恐怕是很難通過!”
郭湘點頭,“我們可以去請環境治理專家過來幫我們解決!”
不過現在國內這方面的專家可能不多,每年全國各地一到雨季就內外澇頻發,都沒什么好的解決方法。
“我在國外倒有一個同學是專門學環境治理的,我可以向他請教!”成泓杰說道。
郭湘點頭,“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