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蔓帶易子琛和黃正力先去找了自己的領導,說二人有要租金柜的想法。
領導點頭,“你們先去看看,然后和柜主談好,如果談攏了再來我這邊簽轉租合同就行了。”
于蔓便又帶著二人去了金柜。
金柜在商場的正中,玻璃柜臺,并排兩個柜,柜前有人在看首飾,里面有一個女服務員。
旁邊還有一個男人,那個男人看來像是柜主,雖然有生意但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應該正在為錢發愁吧。
于蔓跟那個男人一說易子琛他們想來盤他的金柜,眼睛都亮了起來。
“你們隨便看!”柜主忙招呼,“其實現在生意還可以,就是我等錢急用,不然也舍不得轉讓,當初拿這個執照都很費了一番功夫。”
于蔓對易子琛說道:“那你們慢慢談,我先上班去了。”
“于阿姨,謝謝您!”易子琛忙說道。
看于蔓走后,易子琛才往金柜里面看,大部分是金首飾,還有一部分銀首飾和玉器。
金銀首飾一看就是進的加工好的成品,質量是沒問題,款式也新穎,應該是從南邊進的貨。
玉器的質量就很一般了,但價格也不算低,畢竟普通人不懂這些。
“這位老板怎么稱呼?”柜主問易子琛,做生意的人都精明,一看就知道易子琛才是老板。
“我姓易,容易的易!”易子琛微笑向柜主伸出手。
“易?巧了!”柜主也伸出手,笑道:“我姓容,容易的容!”
“這么巧?”易子琛驚訝。
容老板笑,“我也沒想到,能在這兒碰到一個把我們倆的姓湊成一個詞的人。這說明我們倆有緣,看來今天這生意能做成!”
“易老板,您以前是做哪行的?”容老板遞過一根煙。
易子琛擺擺手,“謝謝,我不會!我家也是開金店的,在東北。”
“原來是行家,那不說您也看得出來,我這金柜都是好貨吧?”容老板笑一聲,懂行的人就好辦了,現在的金價、加工費還有轉讓費什么的說起來就容易多了,不需要太多解釋。
“以我們滬市的消費能力在全國都是頂尖的,要不是家里急用錢,我還真舍不得把這金柜轉讓。”容老板看著邊上剛剛成交一單生意,“可就是等不了,易老板如果有意,價錢我們好商量!”
“貨都在這里了嗎?”易子琛問。
“柜臺下面還有一些。”容老板蹲下身把下面的柜子打開,里面還有幾盒首飾。
“有多少東西我這里都有清單。”容老板從邊上的抽屜里拿出一本賬冊,“每天賣了什么都記得清清楚楚,如果易老板要的話,我們可以一一核對!”
“現在的金價易老板肯定也清楚,50塊錢一克,批發價嘛不用我說您也知道,再加上首飾的加工費…”
“您這買的是成品吧?”易子琛說道,“有自己的加工坊?”易子琛看向容老板。
容老板一愣,笑道:“要不說您是行家呢,都看出來了?我這確實是進的成品,都是深市進的貨,九九足金,款式新穎,聽說有些都是港城那邊的設計師設計的,我們這滬市老款的沒人要。”
“那加工費就不收您的,金價就按批發價,金柜轉讓費還有執照費,這些是要的。”容老板說道。
“一共多少錢?”易子琛問。
“五萬左右!”容老板伸出一支手掌張了張。
易子琛眉頭微顰,價格不低。
雖然自己有價值幾十萬的玉石,可是沒有現金。
容老板察顏觀色,看見易子琛皺眉想他是不是覺得貴了,便說道:“易老板也是干這行的應該知道我們這執照拿得不容易,你們還不是本地人…”
易子琛沉默,他當然知道,可自己現在沒那么多現金,黃正力雖然說他那里有,可是他也就是一些工資,存幾年最多也就幾千塊,能有多少?
遠遠不夠啊,難道還是要把那塊帝王綠賣掉一部分?
可是真舍不得,直接賣原石等于損失了幾倍的價格。
“容老板,我想再考慮考慮。”易子琛說道。
“您要考慮幾天?”容老板有點急,“價錢我們還可以再商量。”
商量也是少一點點,解決不了問題,主要是大頭沒有啊。
“三天吧,三天我給您答復!”易子琛說道,三天時間好好想想要不要把那塊玉石賣掉一部分。
“行,我就等您!”容老板點頭,看易子琛這么年輕,應該還是要問家里吧,總要商量一下。
出了商場黃正力問易子琛,“子琛,你看怎么辦?我這里沒這么多錢。”
“我知道。”易子琛點頭,難道只能賣那塊帝王綠?
一想到要把那塊那么好的玉分一部分給別人就心痛,哪怕是一小部分,那也是非常難得的,這可是郭湘親手挑出來的,自己千里迢迢帶回來的。
“要不…”黃正力看著易子琛欲言又止,他知道易子琛在想什么,就怕他不同意。
“回去再說吧,我再考慮考慮!”易子琛說道。
兩人是坐電車回去的,下了車黃正力對易子琛說道:“子琛你先回去,我去買點飯回去吃。”
“好!”易子琛也沒在意,想著心事先進了弄堂里。
黃正力在附近找了一家郵局打長途電話給郭湘,現在只有向她求助了,子琛不好意思開口,他不怕。
郭湘和顧振南正在家里,放了寒假外面又冷就整天窩在家里。
電話鈴響,郭湘去接電話,家里電話她的最多,所以她接電話最積極。
“喂…”郭湘接起電話,那頭就傳來黃正力的聲音,“郭湘,我是黃正力!”
“是你啊,我還在想著這兩天過去找你們,想讓你們幫我雕個物件呢。”郭湘說道。
“我們現在不在京城…”黃正力猶豫著說道。
“回東北了嗎?回去過年啊?”郭湘問,倒是忘了他們不是京城人,應該要回東北過年。
“不是…”黃正力嘆口氣,“子琛家出了點事兒,我們都從易家出來了,子琛和他父親差一點斷絕關系,…我們倆現在都在滬市。”
“啊?”郭湘吃了一驚,“發生什么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