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郭湘打了電話到京城恒通造紙廠,那邊的鄭廠長也說了同樣的情況,已經有人跟風做衛生巾了。
郭湘把新設計的事也跟他說了,鄭廠長大喜,連連答應會跟進,會和司經理聯系。
“還有如果新產品出了,立即拍一則新廣告,突出我們的優勢,吸引更多的人。我們的廣告費是交一年的,要好好利用。最好明年的也能早一點簽下來,廣告的效應是別的比不上的。”郭湘說道。
“是,郭老板,我會注意。”鄭廠長連連點頭。
郭湘告訴了他司經理的電話,讓他和司經理談新刀具的事兒。
掛了電話郭湘還有點不放心,想著自己什么時候還得去一趟京城,廣告的事也許還得自己親自去談。
然后又打電話給沈青山,沈青山說水泥廠在建工程一切都很順利,不過可能還要幾個月才能建成,現在水泥廠的主要收入就是賣荒山上的石灰巖原料。
他建議可以把附近幾個村的荒山都承包下來。
郭湘點頭,過年的時候回家正好可以把這件事辦了。
最后郭湘還是打了個電話到湘南的燃氣灶廠,向萬家發又借了五萬塊錢,這樣自己的成本就都收回來了。
聽萬家發的意思,廠里生意似乎還不錯,看來他還沒有打算把這家廠甩掉。
畢竟“三發”那邊是三兄弟,分起錢來也要三家分,而且那邊的管理他們兄弟都想插一腳,還沒有他這邊自由,郭湘完全是不管事的,一切他做主,他也就不舍得結束這邊的廠。
郭湘自然也就沒說什么,只要他有經營自己就有錢賺,何樂而不為?
等打完電話都過去半個小時了,排在后面的人報怨不已。
郭湘也有點不好意思,可沒辦法誰叫自己事太多。
所以一定要裝電話呀。
于是又去問了一下裝電話的事,郵局的人說根本沒辦法裝,因為名額太少了。
現在能裝上電話的一般是機關、單位,單位小區也只有門衛一部電話,私人家里一般是干部才有,而且也是單位的名額。
這都已經排到明年去了,個人家里根本沒什么希望,而且初裝費還很貴,要四千多。
錢郭湘他們倒是有,就是名額太難拿了。
“要不明天我回廠里問問有沒有名額,看能不能給我們家裝一個。”顧振南說道,畢竟他現在也是一個大廠的總經理了。
“對呀,你趕緊問問。”郭湘驚喜,都忘了老公現在是大老板了,“要能裝上電話就太方便了。”
從郵局回了家,下午無事,兩人一起窩在沙發上。
郭湘看電視,顧振南看書。
不過電視實在沒什么好節目,郭湘側頭看男人。
老公真好看,五官那么立體,筆直的鼻梁,嘴唇微抿著,如刀刻的下巴,側顏簡直無敵了。
這半年沒在油隊工作皮膚也沒那么黑,看上去更帥了。
郭湘湊過去“吧唧”在顧振南臉上親了一口。
他的嘴角勾起來,卻沒什么表示。
郭湘一下起了撩他的心,探過頭又在他耳下又親了一口。
他的耳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太好玩了!
郭湘心里暗笑,又靠近,顧振南突然轉頭,兩人的唇碰到一起。
男人看著女人晶亮的眼睛,突然也起了捉弄她的心,唇往下在她脖子上狠狠吸了一口。
“哎呀,疼!”郭湘叫了一聲,一下站了起來,往鏡子前照了照,“你看,都紅了,讓人看見怎么好意思?”
顧振南失笑,“誰叫你來撩我?”
站起身從后面抱住郭湘,看著鏡子里的人,“正好,來個對稱!”
在她左邊又吸了一下。
“你怎么能這樣?”郭湘嗔怒地看著顧振南,一邊就算了,還來兩邊?
“反正你也戴圍巾,別人看不見。”顧振南笑。
“在室內誰還一直戴圍巾啊?”郭湘嘟起嘴,轉著自己的脖子,左看右看,“不行,明天要穿高領,被別人看見丟死人了。”
顧振南看她氣鼓鼓的樣子,覺得好笑又可愛,“那有什么可丟人?你們醫院都是醫生,誰還不知道…”
“好,你不怕,我也給你種上!”郭湘轉過身勾下顧振南的脖子狠狠吸了一口,一下出現了一大塊紅印。
“哈哈,現在公平了!”郭湘笑。
顧振南哭笑不得,自己是男人可不好掩飾,要是有人問起來怎么辦?
就說是媳婦咬的,太招人恨了吧,自己不是那種高調的人。
不過心里還是很美的。
低頭看媳婦,她意態嬌憨,一雙杏眼水光瀲滟,眼角眉梢帶著無盡的風情,讓人怦然心動。
俯下身一下把她攔腰抱起朝房間走去。
第二天上班,郭湘跟宋廷深查了房,回門診。
剛坐下沒多久,一個老婦人和一個男人扶著一個大肚子的女人走了進來。
郭湘站起來,這段時間來看病的大肚子真多啊,不會又是巨型腫瘤吧?
女人走了進來,直接問:“宋醫生在嗎?”
“在!”郭湘應了一聲,往后看,宋廷深走了過來。
“坐吧!”宋廷深看了看女人,問:“幾個月了?”
“七個月,再兩個月就可以生了。”女人的丈夫說道。
郭湘驚訝,還真是孕婦呀,那來肝膽科干什么,應該去婦產科呀。
“有什么問題?”宋廷深問。
女人丈夫從隨身帶的包里拿出一份病歷和各種單子,“我們是從下面的縣醫院來的,我媳婦快生了,卻發現得了肝癌,縣醫院的人說他們治不了,怕到時一尸兩命,讓我們來市里。”
“正好前段時間看到新聞報導宋醫生給病人切除巨型腫瘤的事,知道您醫術高明,我們就來了。”女人接著說道。
宋廷深點頭,接過病歷仔細看了起來。
郭湘好奇,她還是第一次見這種臨近預產期還被診斷肝癌的。
這是一個巨大肝癌,因為和胎兒同存,隨時可能會破裂大出血,所以最好盡快手術。
可是胎兒卻只有七個月,手術又怕胎兒活不了,縣醫院不敢承擔這樣的風險就讓他們找大醫院。
郭湘皺起眉頭,確實有點難辦。
現在的醫療條件遠沒有后世好,而且現在兒科似乎還沒有早產保溫箱,七個月的嬰兒能不能活真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