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你懂什么!”君豈暮呵斥著左衡。
左衡根本就不會懂得失去了記憶的那種痛苦,那份他和阿寧最美好的記憶,卻是被他自己給硬生生的封住。
如果不用這樣的方式,那么可能他永遠都找不回那份失去的記憶!
“是,我是不懂,不懂你為什么非要這樣做!”左衡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君豈暮的跟前,“她所受過的傷已經夠多了,如果你再讓她受贍話,我會不惜一切和你拼命的!”
不惜一切,縱然現在的他,一旦真正對上君家這樣的龐然大物,依然是以卵擊石,但是他也要去做。
他給寧寧帶過太多的傷害,他所能做的贖罪,卻不過是如此。
君豈暮的臉色沉了下來,“我不是你!”
只是這樣簡單的四個字,就讓左衡全身的血液頓時像凝結住了似的。
讓他的腦海中,閃過著那一幕幕他曾經對葉寧的種種傷害,他死死的抿著唇瓣,過了好半晌,才聲音沙啞的開口道,“既然你不是我,為什么還要做那樣的事情,為什么要用這樣的方式接近著劉夢雨,君豈暮,你在圖什么?!”
是的,這也是他所不能理解的。
據他所查的,雖然君豈暮讓劉夢雨拍著君氏的那些短劇,雖然劉夢雨拍攝的時候,君豈暮都會以另一種方式旁觀,但是卻和劉夢雨并沒有真正的接觸。
這段時間,唯一僅有的接觸,似乎也只有劉夢雨去了君氏集團見君豈暮的那一次吧。
左衡猜不透君豈暮的用意,但是直覺告訴他,這一切應該都和劉夢雨的這張臉有關。
“我圖什么,和你無關,你要的已經完了,現在就離開。”君豈暮道,算算時間,再過會兒,阿寧應該就差不多要出來了。
左衡盯著君豈暮,突然來了一句,“你就不怕我把這一切告訴寧寧嗎?”
君豈暮的眸中彌漫著一層寒意,正要話,突然卻發現左衡的目光,朝著他的身后望去,而腳步的聲音,也響了起來,由遠及近…
君豈暮的心猛地一顫,緊接著,一道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你們…在什么?”
是…阿寧的聲音!
君豈暮垂落在身側的雙手一點點的收攏著,不自覺的握成著拳狀,一種緊張忐忑的感覺,隨著血液的涌動,在剎那間彌漫著他的全身。
然后君豈暮以著極慢的速度,緩緩的轉過身子,看著站在他身后不遠處的人兒。
她的身上此刻穿著一襲純白的婚紗,一頭長發披散而下,頭上戴著白色的花紗,襯著那張清秀的臉龐,看上去就如同清晨的朝陽,純潔又美麗。
只是此刻,她那雙杏眸卻是直直地看著他,眼中滿是疑惑不解。
然后,她一步步地走近著他,一直到了距離他只有兩步之遙的地方,才停下了腳步,微仰著下顎看著他問道,“豈暮,你們剛才到底在什么?有什么事情,是不可以告訴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