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開放的離開通道正在慢慢關閉,在通道的外面也已經拉上了鐵網來防止有人強行沖入。
士兵和檢測人員則是站在大門和鐵網的中間,士兵擋在前面警惕地看著外面瘋狂的人。
透過一個個十字,可以看到無數張不同的面龐。
但都帶著一樣的表情——猙獰憤怒。
他們漲紅著臉,用力地推著鐵絲網,手指深深卡在鐵絲網的縫隙中,哪怕被割傷了都沒有感覺。
尖叫和咆哮朝著安全地帶的士兵們攻擊而去,激動的人群噴出的口水四處飛濺。
站在前面的士兵慢慢往后退了一步。
此次病毒的感染性非常強,只是一點點的飛沫都是致命的。
雀雙和小松鼠仗著身材嬌小,兩人鉆著各種空子往里面擠。
要是遇到實在擠不過去的,雀雙不得不釋放一下自己的獸化特征。
他們四周的人只覺得腿上或是手上一疼,身體本能的縮回讓雀雙逮著機會就帶著小松鼠鉆了過去。
不一會他們就擠到了前面。
然而大門已經徹底關上了,厚重的石門徹底合上,沒有遙控器根本就不能再次打開。
為了讓人群死心,為首的男人將遙控器丟在了地上,然后朝著它開了幾槍。
遙控器瞬間四分五裂。
而鐵網外的人更是睚眥欲裂。
搖晃的特網晃動的更加劇烈了。
雀雙拉著小松鼠站在鐵網附近,她盡可能地護住自己和小松鼠,同時也在不斷觀察者四周。
“啪嗒!”一個小小的身子摔倒在雀雙面前。
小女孩哭的雙眼通紅,原本帶著的口罩也已經濕噠噠的,半掛在她的耳朵上。
女孩就這么坐在地上哭著找媽媽。
不遠處她的媽媽也在尋找自己的孩子,但無論她怎么大聲呼喊都會被嘈雜的人群聲淹沒。
眼看著一個男人就要踩到小女孩了,雀雙眼疾手快地單手撐住他的后背。
男人只覺得自己被什么頂住了,他剛剛被人推得實在是站不住直接往后倒去,而身前還有大量的人往后擠,然而這一刻男人只覺得時間都暫停了。
他身后的力量紋絲不動,生生抵住了無數人的力道。
而他自己就成了兩股力道的夾心餅干。
男人只覺得渾身都在疼。
那個母親在此時也終于找到了自己的孩子,她一把將孩子抱起躲到了一邊,隨后就是一陣聲嘶力竭的哭泣。
她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著,整個人被后怕包裹著。
見兩人沒事,雀雙這才松開了手。
沒了身后的力道,那男人瞬間朝后倒去,而他前面的那些人也都如同多米諾骨牌一樣倒下。
一串慘叫響起。
被壓在最底下的男人只覺得自己倒霉透了。
雀雙拍拍手,將手套戴戴好,臉上沒啥表情。
旁邊的女人終于回過神來,拉著女兒對著雀雙就是不停地感謝。
她也滿臉淚痕,抱著孩子目光迷茫地看著四周,完全不知道應該怎么辦。
“你有沒有覺得,我們生活在地獄?”女人慢慢開口,“一次次的希望,然后再試絕望。所有人都被困在這里,被整個大自然報復。”
“我們逃不掉的,可本能如此。”女人僵硬地扯扯嘴角,然后轉身抱著孩子一步一步朝著離開的方向慢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