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晟黎只覺得身上到處都很疼。
他看著自己帶來的人一個個倒下,暗衛擋在他前面,然后被野獸撕碎。
他的執著慢慢在鮮血中化為泡影。
只有不斷的奔逃,等著內力慢慢耗盡…
再一次猛地跌倒后,靳晟黎直接在地上滾了幾圈,最后落入水中。
緊隨其后的野獸們全部圍在水邊用利爪煩躁不甘地扒拉著土地。
最終那個缺了一條胳膊的染血的白色身影徹底被奔騰的河水翻卷壓入河底。
野獸們不甘心地往回走。
它們完美做到了雀雙的命令,除了剛剛那個掉進河里的家伙。
此時雀雙也他們換了處干凈安全的地方稍作休整。
王太醫已經來了,被暗衛一路抗過來的老太醫整個人都不太好。
但看到向來強大的不可匹敵的攝政王一身帶血,王太醫就一秒都不敢耽擱,匆匆上前為他整治 戎殷靠著雀雙,雙眼緊閉著,纖長的睫毛偶爾微微顫抖一下。
“怎么樣?”雀雙在王太醫放下手后急切地問道。
“回王妃的話…不…不太…不太好。”王太醫看了雀雙一眼后就不敢再看。
生怕自己亂了心神診斷錯誤。
“廢話什么!快說怎么治?”年夏在其他人的攙扶下走了過來,同時低聲呵斥道。
“是…是是!”王太醫顫顫巍巍躬身,“如果按照尋常法子,不要說王爺,怕是各位其他中了毒了人都活不過今晚。”
“尋常解毒法子配置復雜,還需要一味味試藥,臣…”
“那就說不尋常的!”梁彧也急了,他直接把劍架在了王太醫的脖子上。
“這這這…不尋常的法子,只有那可解百毒的幽蘭草,但這種植物非常難尋,它和其他植物非常相似,乍一看就和路邊野花一樣…”
就在王太醫絮絮叨叨的時候,雀雙感覺到自己的衣服被什么拉扯了一下。
她低頭看去。
是一只小松鼠,它的嘴里還叼著一朵藍色的小花。
“花!”雀雙突然驚喜地叫到,“去驚鴻殿找一個檀木匣子,里面有一朵藍色的小花,匣子就在內殿的柜子里。”
不需要年夏再吩咐什么,兩名暗衛跪地后瞬間消失。
就憑剛剛雀雙不離不棄那般護著他們的主子,這些跟了攝政王許久的暗衛都已經認可了她主母的地位。
說完后雀雙才從小松鼠那里拿過藍色的小花,遞到王太醫面前:“是這個嗎?”
王太醫接過來仔細看了看,最后還是不忍地嘆了口氣:“雖然很相似,但不是。”
雀雙愣了一下,嘴角的笑掉下去了一點。
但她還是低頭摸了摸小松鼠的腦袋:“謝謝你,你做的很好了。”
小松鼠蹭了蹭雀雙的掌心,隨后留在原地沒有離開。
年夏張了張嘴,不知道怎么安慰,最后只能惡狠狠地瞪著王太醫:“再給我想辦法,要是王爺有個三長兩短,你也別想活著!”。
梁彧則又朝著空中發射了幾個信號彈,同時口中念念有詞:“沒事的,咱們兄弟那么多,會醫術,有治愈能力的絕對有。”
戎殷緩緩睜開眼睛,輕輕用自己微涼的唇親了一下雀雙的額頭:“不要怕,我不會這么輕易就死的。”
“我還沒有和又又還沒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