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年夏就跟著太監走到了驚鴻殿。
一靠近這氣氛就瞬間不同了。
壓抑又死寂,里里外外跪了不知道跪了多少宮女太監,而殿外一片血流成河,濃郁的血腥氣遠遠就能聞到。
年夏壓低的腦袋,學著旁邊太監的模樣,低眉順眼地往里面走去。
就在年夏剛剛跨進殿內,還沒站穩呢,就聽到里面傳來了不間斷的求饒聲。
“奴才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王爺饒了奴才一命吧!”
“奴才也是被人欺騙才會一時不察犯了錯,求王爺開恩啊!”
一個年紀較大太監被兩個侍衛壓著正在往外拖。
看他的衣服年夏覺得這老太監的品級絕對不低,這一身肥肉和身上帶著的玉佩一看就是平日里撈足了肥水。
這個老太監在驚鴻殿伺候了許久了,怎么也算的上是勞苦功高。
然而他完全不敢提這些,因為他知道面前的這尊活閻王可不會管他伺候了多少年。
做錯了就是做錯了,這位攝政王眼里可容不得半點沙子,更不要是那一院子的舞姬。
但老太監怕死,他哭嚎著求攝政王的原諒,翻來覆去也就只會這幾句。
年夏眼觀鼻鼻觀心,默不作聲地站在原地等著他先被拖下去。
“闊噪。”屋子里頭只傳出兩個字,緊接著那還在求饒的老太監就徹底沒了聲音。
他舌頭直接被切了,滿嘴的鮮血,外加臉上涕泗橫流,整個人看上實在不忍直視。
很快這個老太監就被拖了下去,年夏在旁邊太監的神色中琢磨出自己該進去了。
他深吸一口氣,一點也不慌。
慌什么?
里面那位就是自家老大。
年夏光聽那兩個字就能聽出來。
不過他還是畢恭畢敬地走進去,然后彎腰行禮。
坐在主位上的戎殷神色微動,隨后揮揮手:“把外面弄干凈。”
候著的兩個太監躬身后飛快地走了出去,期間不發一丁點聲音,但速度極快,好像屁股后有什么洪水猛獸追著似的。
戎殷沒有立刻話,而是稍稍等了會才示意年夏跟著自己去走進書房。
“大太監?”戎殷微微挑眉,似乎帶著一些笑意。
年夏頓時苦著一張臉朝著戎殷看去。
他穿著一身墨色錦袍,上面繡著銀蟒暗紋,怎么看都透著低調的奢華。
再看看自己,一身太監服雖然料子也很好,但這也掩蓋不了這個憋屈的事實。
好在不是真的公公,不然年夏更愿意直接去死。
“這是偷渡歐洲的代價。”年夏撇撇嘴,終于這次游戲又遇到老大了,然而難得歐一次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如何?”戎殷敲了敲桌面,往旁邊看了看。
年夏頓時不再這些不符合時代的話,隔墻有耳他們才剛剛進入游戲一定要心行事。
“回主子,奴才剛剛從御花園回來…”年夏有板有眼地將自己得到的訊息告訴戎殷。
同樣也從他這里了解到剛剛發生了什么。
有人通過剛剛那個老太監的手送了一群舞姬來驚鴻殿。
世人都知道攝政王不近女色甚至還厭惡異性,但還是有人不信邪地想要嘗試一下。
萬一成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