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向左移動十米,先放陳云清走出五米。”
“五米之后,你放香凝公主前行。”
“這樣交換你看如何?”宋青苑問道。
“等等,我想一想!”
玉玲瓏抬手,示意宋青苑住嘴,腦子飛快的運轉起來。
對方讓陳云清先走出五米,就說明她比對方多出了五米的優勢。
可這優勢不是垂直,而是偏斜…
一旦她上前與陳云清會合,就相當于離開齊香凝身邊,無法在第一時間將齊香凝抓在手中。
同樣,對方只要想救齊香凝,就無法反過頭來制住陳云清。
這個提議…看似公平。
“可錦寧縣主怎么保證我們交換人之后,能夠順利離開榆林縣?”
這個問題對玉玲瓏很重要。
聞言,宋青苑攤攤手,“能不能離開,就看你們的本事了!”
“如今官兵都不在,要趕來這里想必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這個時間足夠你們從容撤退。”
“畢竟…”宋青苑伸手一指,“我們這邊只有三個人。”
“我和香凝公主都是弱勢女流,穆小侯爺要保護她,阿二要保護我,無暇他顧。”
“更不可能犯險去攔截!”
“可你們不一樣!”
“你們有五個人,又都是好手,只需要護住一個陳云清便可。”
宋青苑饒有耐心的為玉玲瓏分析著場上的利弊,說的頭頭是道。
“說實話…玲瓏姑娘不放心我們,我們又何嘗會放心你。”
“若是一會兒人質交換完畢,你身后的那四位不管不顧的強行進行攻擊,我也是很危險的呀…”
宋青苑拍拍胸脯,一副怕怕的表情。
“呵…”玉玲瓏聽罷,嗤笑一聲。
好看的鳳眸輕蔑的掃了一眼,“算你說的有理!”
“既然如此,那就交換吧!”
“好!”宋青苑微微頷首,“那我們同時后退。”
說著,宋青苑開始倒退,玉玲瓏也是一樣。
在兩伙人之間相差十米的時候,宋青苑,阿二帶著陳云清向左平行又移了十米。
站定后,阿二高喊,“現在開始交換,希望玲瓏姑娘謹守約定,不要做出讓自己后悔莫急之事。”
阿二說著,放開鉗制住陳云清的手,“走吧!”
突然失去了鉗制,也算變相失去了支撐 陳云清一個踉蹌,險些沒摔倒。
只覺得頭重腳輕,整個人輕飄飄的。
“呵呵…”陳云清悶笑出聲。
在大牢里他被大刑伺候,多日以來又滴水未沾。
就是這樣,那幫人還不肯放過他。
在本來到這里之前,給他下了重重的瀉藥。
讓他渾身虛脫無力,眼里都泛著金星。
若不是他自幼習武,底子好,恐怕早已死在來的路上。
陳云清仰頭看了看太陽,烈日正濃!
金燦燦的光芒照耀在大地上,真美好!
這么想著,陳云清強打起精神,拖著虛弱的身軀,憑著意志力,不斷的向前挪動。
身后的宋青苑,阿二站在原地緊緊盯著,一邊看陳云清,一邊看玉玲瓏。
早在陳云清邁出第一步時,玉玲瓏就忍不住想要過去,可想到自身的位置實在不利。
阿二隨時都可以反手把前行的陳云清拽回去,這才讓她生生的止住了步伐。
“停!”
直到陳云清走出五米外,阿二突然高喝。
“玲瓏姑娘,你可以放開香凝公主了!”
“只要你現在放人,你即可就可以過來救你師兄。”
聲音傳了過來,玉玲瓏站在原地,唇角緊抿不說話。
凝重的目光看了看手里的齊香凝,又盯了盯十米外的陳云清,心里不斷的分析著場上的局勢。
現在陳云清距離她十米,距離阿二只有五米。
她若是抓著齊香凝,肯定不能趕在阿二之前到達陳云清處。
如此一來,她唯有把齊香凝放了,引阿二過來救人,才能順利的和師兄匯合。
“好!”玉玲瓏深深吸了一口氣,纖細的手指緩緩松開。
“你走吧!”
聽到這句話,齊香凝激動的想哭。
鬼知道她這段日子,究竟是怎么度過的!
她實在不愿意再經歷一次,更不愿意去回想。
使勁吸了一口氣,齊香凝二話不說,朝著前面的方向大步沖了過去。
可沒走出兩步,人便跌倒在地。
她身子底子差,這段日子又是心急,又是焦慮,吃吃不好,睡睡不好。
整個人瘦了一大圈不說,更是四肢無力。
雖說沒被上刑,可比起陳云清來也強不了多少。
“公主!”
“六公主!”
“香凝公主!”
穆卓熙,阿二,宋青苑同時喚出聲。
三人不約而同的向著齊香凝的方向跑去。
與此同時,站在二十米外的四位黑衣人也開始行動。
目標竟不是陳云清…而是他們!
宋青苑心里“咯噔”一聲,最不好的猜想竟然被她說中了。
這伙人不止要交換人,還想在這里順勢結果了他們。
穆卓熙見情況不妙,率先迎了上去。
阿二和宋青苑則是繼續向齊香凝沖了過去。
在他們沖去的過程中,阿二始終注意著玉玲瓏的行動。
只見玉玲瓏來到陳云清身邊,雙手緊緊將其抱住,眼里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思念。
同時,阿二,宋青苑也來到齊香凝身邊,把齊香凝扶了起來。
“公主,你沒事吧?”宋青苑問道。
只見齊香凝眼淚在眼圈打轉,可其緊咬著嘴唇,不讓其留下來,倔強的搖了搖頭。
宋青苑見了,心里暗暗點頭。
不愧是皇家之女,有所擔當!
此時,穆卓熙已與兩名黑衣人交上了手,還有兩人朝著宋青苑三人而來。
宋青苑連忙拉著齊香凝向后退,阿二則是迎了上去。
只見宋青苑邊后退邊掏出一個信號彈,朝著天上發射而去。
“啪!”信號彈在空中炸響,聲音遠遠傳開。
玉玲瓏見狀,連忙松開抱住陳云清的手,恨恨的向宋青苑望去。
此事宋青苑身邊沒人保護,正是下手除掉她的好機會。
宋青苑曾經對她說過的話她歷歷在目。
她恨不得將其挫骨揚灰。
陳云清見狀,拉了拉玉玲瓏的衣袖。
用虛弱的聲音道,“不可,咱們還是趕快離開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