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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在關心我嗎?”
吳堯的嗓子沙啞的不像話,像是很久沒有喝水。
又或是長時間不與人說話,再也不是那清亮干脆的少年聲音。
“我沒有!”
聽了這句話,宋青茉別扭的別過頭。
倔強的道,“我們已經沒有關系了,我怎么會關心你!”
“我就是…我就是…”
“我就是眼睛被蒙的太久了,不適應陽光,一時之間才覺得眼睛不舒服,想流淚。”
宋青茉死死的咬住下唇,水潤的眼睛里全是倔強和固執。
哪怕淚花一滴一滴下落,她也絕跡不會承認自己的心,在這一刻,軟了,酸了,痛了。
“我們已經沒有關系了,你抓我來做什么?”
宋青茉深吸了一口氣,快速鎮靜下來,臉色恢復如常。
偏起頭向吳堯看去,狠狠的一瞪,像是厭惡極了。
“我…”吳堯的嘴動了動,眼里的光一下子熄滅,神色黯然。
踉蹌著前進一步,顫顫微微的伸出手,像是要去撫摸宋青茉白皙的臉頰 可在宋青茉的瞪視下,卻始終保持著一厘米的距離,無論如何也不敢摸上去。
吳堯搖了搖頭,沙啞著聲音道,“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要抓你過來。”
“我也沒想過這么多…我只是…想見你!”
吳堯抬起手,越過宋青茉的臉頰,把散落的秀發往上捋了捋。
“我知道是我負了你,你厭惡我,厭惡極了,是決計不肯再見我的。”
“我只有出此下策,才能和你單獨相處…”
“茉兒,我也是沒辦法!”
吳堯哀聲又嘆氣,苦笑一聲,“若是還能尋到其他法子,我也絕對不會這么對你。”
即卑鄙又無恥!
不用宋青茉諷刺他,吳堯便在心里把自己罵了一遍。
看著眼前這一幕,聽著吳堯訴衷腸的話,宋青茉的心里又酸又澀。
只能執著的道,“想說什么話你就說吧,只是你把我綁起來做什么?”
“現在給我松開!”宋青茉加重了聲音。
吳堯慘笑,想也未想便搖頭。
拒絕道,“茉兒,我知道你跟家中的武師學過兩手功夫,現在的我若是把你松開…怕是制不住你。”
“若是你要走…我毫無辦法。”
吳堯抬起手臂,看了看自己瘦的不成形的身軀,臉上全是苦澀之意。
他也知道,他這段日子精神恍惚。
一路從家來到榆林縣,吃不好,睡不好,又日思夜想,每每陷入哀傷之中,整個身體已經垮掉。
若與宋青茉比劃起來,可能他這堂堂男子漢,還真不是她這個小女子的對手。
若非這樣,他也不會選擇去偷襲。
事先把迷藥放在繡帕上,然后趁著宋青茉不備,堵住她的口鼻來迷暈她。
“那你…”宋青茉一噎,狠狠一剜,“那你就快說吧!”
“等你說完了,給我松綁放我走。”
說完這句話,宋青茉意識到,她現在已經是別人案板上的魚肉。
尤其是吳堯這種狀態,不易把其激怒。
于是便放緩了語氣,開口勸道,“吳堯你要知道,我宋青茉以及我們宋家,從頭到尾都不曾對不起過你。”
“是你,以及你們吳家,做了對不起我的事。”
“你背著你自己的未婚妻與別的女子歡好,還讓其有了身孕。”
“我們這才退了婚…是你們吳家在打我們宋家的臉。”
“是…”宋青茉揚了揚眉,重重點頭,“你們吳家的底蘊是比我們宋家深厚。”
“可我們宋家雖算不上書香門第,也是耕讀傳家。”
“如今我爺,我二伯,都是朝廷命官,苑兒更是當今圣上親封的縣主。”
“你們吳家就這么不把我們宋家放在眼里,這不是赤果果的打臉嗎!”
“作為宋家人,作為錦寧縣主的表妹,如果我隱忍下來,那才真的是不把自己當回事,徒增笑柄。”
說到這里宋青茉話音一頓,深深的看了吳堯一眼。
語氣堅定的道,“吳堯,我沒錯!”
“我知道!我知道!”
吳堯深深嘆了一口氣。
“茉兒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是我心中至愛,又怎會有錯,全是我的錯…”
“不!”說到這里,吳堯突然反口,眼睛里布滿陰霾。
狠厲的像條毒蛇,想要把誰碎骨斷腸一般。
只聽他陰森的道,“也不是我的錯,都是玉秀…”
說到玉秀此人,吳堯的眼里迸發出刻骨銘心的恨意。
仿佛他喚出來的名字不在是他的表妹,而是他的生死仇人一般。
“是玉秀!”
“茉兒!”吳堯坐在宋青茉的跟前解釋道,“我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是她利用我對她的兄妹情誼,假借出嫁之名約我飲酒,對我下藥,才與我行房…”
“茉兒我…”
“你是想說這一切與你無關嗎?”
吳堯話未說完,宋青茉便出聲打斷。
“你是不是想告訴我,一切都是玉秀設計與你,你是不得已,你是招了算計,你是無辜的,冤枉的。”
“我…”吳堯張了張嘴。
他是想這么說,可看到宋青茉望過來的帶著嘲諷的目光,他的頭怎樣也點不下去。
仿佛只要他一承認,更難聽的話便會刺過來。
“我不是想推卸責任。”
吳堯本就是個聰慧的少年,機靈有余,腦子轉得快,又經常與各路商家打交道。
宋青茉一個眼神,一句話,他便懂了其中的含義,斟酌一番后便改了口。
“我知道是我的不對,我不該沒有防人之心,不該因為兄妹之情而忘記了男女大防。”
“以至于上了玉秀的當,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茉兒…”吳堯目光灼灼的望過來,沙啞的聲音壓低,“玉秀肚子里的孩子已經沒有了。”
“玉秀也被我弄去了莊子…了此殘生。”
吳堯越說情緒越激動,心一橫,伸出手撫上了宋青茉的面頰,聲音小心又輕柔。
“我們之間不再有阻礙,沒有人可以把我們分開。”
“茉兒,你原諒我,嫁給我好不好?”
“好不好?”
吳堯的聲音輕飄飄的,小心呵護的樣子像是對待稀世珍寶,珍愛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