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子?”
紀淮先是一愣,然后反應過來:
“哦,你說陸東城?他人也在上川島?”
紀以寧連連點頭。
紀淮瞇了瞇眼。
心道這姓陸的小弱雞還當真是陰魂不散,紀以寧在哪他就在哪,薄禽.獸都沒他黏的這么緊。
想到這,他直直的冷笑了一聲:
“讓他滾!上次的事情,我還沒跟他算賬,他自己倒先撞上來了!”
雖然那事陸東城算是無辜的,但這并不妨礙紀淮弄死他,尤其是,陸東城是畫家,紀淮就更不能容他了。
紀以寧也想起了上次薄修夜和紀淮在大街上被圍堵的事情。
她輕咳了一聲,想到之前陸東城知道她會去時,那興奮的跟尖叫雞似的樣子。
沒忍住,就為陸東城辯了幾句:
“其實吧,哥,如果按先后順序,現在該滾的人,是你…”
紀淮殺氣騰騰的坐了起來,斜斜的睨了紀以寧一眼:“你再說一遍!該滾的是誰?”
“說就說!是你是你,就是你!還有,你瞪我干嘛?!”紀以寧抬了抬下頜,“我說的明明都是實話!”
紀淮本想起身收拾她這個吃里扒外的小鬼。
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又懶懶散散的靠回了沙發,扯了扯唇,輕笑了一聲,懶聲無謂道:“行啊,你要是不怕他被我嚇哭,你就讓他過來。”
說著,紀淮還威脅性的將指關節按的咔咔作響:“別說我沒提醒你,他要是真敢過來,不把他弄殘,我就跟他姓!”
紀以寧:“…”
想到剛剛那個兇神惡煞的男人,顧安臉色慘白的進了電梯。
然后按下自己的22層。
才剛出電梯門,錢思思就迫不及待的過來了,她上下掃了他一眼,蹙眉:“這么怎么快就回來了?”
“中途發生了點意外,我就先回來了。”
那些丟臉的話顧安自然不會說。
“什么意外?”錢思思看著他,最關心的卻不是這個,急忙問:“我之前交代你的事情辦成了吧?她的聯系方式你拿到了嗎?”
顧安之前跟紀以寧說的那句,錢思思手下不止他一個演員這話不是假話,他自然不能讓錢思思覺得他沒用。
于是,他看著錢思思,強顏歡笑的道:
“暫時還沒拿到。”
見錢思思臉沉了下來,他又忙說:
“不過她對我挺有好感的,本來我都快拿到她的聯系方式了,她甚至還想邀請我到她房間里去坐一坐,只是沒想到,這個時候,她哥哥卻突然出現了,我怕她哥哥會發現什么,就沒敢多呆。”
錢思思聽完下來,卻皺起了眉頭,“那你這趟不還是沒什么收獲?”
“也不算沒收獲,”顧安握了握拳,定了定心神,“她現在對我挺有好感的,下次,我肯定能拿到她的聯系方式!”
大概是在紀淮那丟了面子,顧安說完,還是忍不住有些咬牙切齒,“主要是她那哥哥,要不是她哥哥壞事,我肯定能…”
錢思思眉頭皺的更深了:“哥哥?哪里來的哥哥?我怎么沒聽說她有個哥哥?”
“我也不知道,”顧安也皺起了眉頭,“我清清楚楚聽到紀以寧喊他哥。而且,我看那個人,似乎不是普通人。”
“她哥哥長什么樣?你記得嗎?”
顧安見錢思思似乎要去查紀淮,當即點頭,“記得,我有特意記下他的樣子。”
何況,紀淮本身長得就很有辨識度,而且,這才過了這么短的時間,顧安不可能會忘記。
在娛樂圈里,錢思思獲得消息的渠道有很多,認識的人也很廣,其中不乏商業圈的,通過顧安的描述,很快,他們就找到了紀淮的信息。
“是他,”
顧安盯著電腦上的照片,驚呼一聲,“紀以寧的哥哥就是他!簡直一模一樣。”
“紀淮、紀以寧…”錢思思盯著上面的照片,喃喃自語,忽地瞳眸微微一縮,然后她猛地抱住顧安,“顧安!你這次真的是走大運了!”
顧安:“?”
錢思思沒忍住興奮的大叫:“你知道紀淮是誰嗎?”
顧安遲疑的搖頭。
錢思思呼吸急促:“全球富豪榜前十之一,帝都最香餑餑的鉆石王老五!如果紀以寧真是他的妹妹,那你就真是走大運了!這可是頂級豪門,一般人做夢都接觸不到的!我這么跟你說吧,你要是榜上了紀家,別說《魔鬼的邀請書》了,娛樂圈里各種熱門大劇任你選都行!”
連顧安都驚訝了,“這個紀淮真有那么厲害?”
“不僅如此,我還懷疑,上川島的主人,就是他!”
聽到這個,顧安的瞳眸也跟著一縮。
錢思思把昨晚在賽車區,紀淮讓守衛把霍羽柔趕出去的事情跟顧安詳細的說了一遍。
再結合16樓的傳說,這樣一來,紀以寧為什么能住在16層,也就說的通了。
如果紀淮是上川島的主人,那紀以寧住在16層,那是再正常不過了。
顧安聽完,眼底迸發出強烈的激動和抑制不住的狂喜,手指劇烈發顫。
他之前看紀淮和紀以寧的互動,紀淮還挺重視這個妹妹的,這也就是說,以后家產,說不定紀以寧也有份!
還有這上川島…
不過…
“紀以寧好像有男朋友了…”
顧安想到這,不由得咬了咬牙。
“只是男朋友而已,”
錢思思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容:
“又不是丈夫,就算是丈夫,老婆出來偷人的還不多嗎?這種富家女,我看的多了,看著光鮮亮麗,實際上感情比誰都隨便!你要是能抓住她就抓住她,抓不住,哪怕跟她處一段時間,這段時間隨隨便便撈上一筆,都夠你一生無憂了!到時候,你想當影帝,想當《魔鬼的邀請書》的男一,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魔鬼的邀請書》的男一…
是啊!
他陸東城不就是仗著家里是豪門,才名聲大噪的嗎?
如果他也有個豪門給他當背景…
顧安眼底浮動隱秘渴望的暗光。
但轉頭想起紀以寧那疏離的態度,他眼眸又沉了下來。
指尖不經意一碰,竟是碰到了口袋里的一個小藥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