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風在一旁欲言又止,憋了又憋。
好不容易,見這兄妹倆之間的斗嘴停了下來,他抬起眼,頻頻的看向紀淮,表情略微古怪。
紀淮察覺到他的視線,側過頭,皺眉看向他:“有事?”
凌若風道:“二哥我想…”
紀以寧盯著凌若風的臉,若有所思:“大概是尿急吧,我尿急時就這表情,恨不得去死。”
“…”凌若風無語:“不是,我不是那個,二哥…”
紀淮眉頭皺的更深了,朝著紀以寧呵斥:“身為女孩子別老是把尿掛在嘴邊,也不知道那禽.獸怎么受得了你的!”
紀以寧哼道:“我從來不在他面前說臟話,也就是你,我看著你的臉就想罵臟話!你應該好好的反思一下自己,為什么長了一張欠罵的臉。”
紀淮伸手推了一把紀以寧的頭,語氣不悅:“你想找打?”
紀以寧撩起袖子,抬起下巴:“打就打,誰怕你!”
凌若風弱弱道:“二哥,你們能不能停下…”
紀淮掃了他一眼,“尿急不找廁所,找我有用?”
凌若風:“不是,你誤會…”
紀以寧正色道:“可能你長得就像廁所吧!看一看,好歹能緩解一下。”
紀淮陰測測的:“你這是皮又癢了?”
紀以寧嘿嘿一笑,“還好還好,只是嘴又賤了!”
凌若風最終忍無可忍:“你們都停下,聽我說行不行!”
他遲早會被這腦回路不正常的兩兄妹給逼瘋!
紀以寧、紀淮:“行!”
紀以寧:“別學我說話!”
紀淮:“別學我說話!”
凌若風:“…”
紀淮抬起腕表看了一眼,沉沉道:“有話就說,我還有事。”
紀以寧插了一句,“你有什么事,來這不都是玩嗎?”
紀淮瞇眼,冷冷的“呵”了一聲:“你以為誰都像你…”
凌若風見他們又要吵起來,趕緊打斷了他們,一口氣不停的說了出來:“那個,二哥,我就是想問你,你是上川島的主人嗎?”
聽他說起這個,紀以寧才想起來,上川島是私人島嶼,只是這幕后的主人很神秘,單字代號:G
“不是我。”紀淮說。
“不是你?”凌若風驚訝,“這怎么可能?如果不是你,那剛才的那些守衛…”
“這是薄修夜那禽獸的島。”紀淮說起薄修夜臉就臭臭的,但那還是側過頭看他,皺了一下眉:“你不知道這地盤是他的?”
“不知道,”都是兄弟,差別咋這么大?
凌若風頓時想哭了,“三哥平時都沒怎么跟我說過他的事…”
紀淮看向紀以寧,眉頭皺的更深了,“你也不知道?”
紀以寧一臉迷茫:“我應該知道嗎?”
紀淮其實是偶然才知道的,但這一點,沒必要告訴紀以寧那小鬼。
他點了點頭,嘴角微勾,心情頗好的道:“看,我說什么?這種不誠實的男人不分手難道真留著過年?這座島就當你的分手費吧,到時候我會幫你爭取過來的,你自己也爭氣點,早點跟他分手,別老是讓我催。”
紀以寧:“…”
人家催婚,你催分手!
神!經!病!!!
宋果果其實一直躲在人群里悄悄看著他們,并沒走,因為她也想知道,為什么紀淮能使喚的動這些守衛。
原本她也以為,紀淮是這座島的主人,還打定主意。
不管之前跟紀淮有多少的恩怨,都一筆勾銷。
畢竟,就算是她哥來了,知道上川島的主人是紀淮,也肯定會忍辱負重的跟他打好關系。
因為據說,上川島的主人身份神秘,國內外人脈眾多,名下產業更是數不勝數,富可敵國,是大部分家族都想結交的對象。
只是可惜,這島嶼的主人太過神秘,導致現在身份都還是個迷。
這下突然聽見,這神秘的島嶼的主人居然就是薄修夜,心臟驀地怦怦直跳,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像是高興又像是激動,還有點勢在必得。
她早該想到的。
京城赫赫有名的皇庭是修夜哥的,聞名國內外的上川島也該是修夜哥的才對!
修夜哥…到底還要給她多少的驚喜?
宋果果的臉不免有些羞紅。
她從小到大都是公主,追她的人也不少,其中也不乏非常優秀的男人,她從來都不自卑,覺得雖然他們都很優秀,可她也不差。
而如今,她第一次深感慶幸,修夜哥居然是喜歡她的,她真的是太幸運了。
到時候,修夜哥跟她表白完,她一定要讓修夜哥把上川島送給她。
一旦她成了上川島的主人,在這跟姐妹聚會、設宴,肯定會惹來很多人羨慕嫉妒的目光!
宋果果一想到那場景,呼吸就有點急促了,甚至還有些迫不及待。
連后面紀淮說的那句“讓紀以寧趕緊和薄修夜分手”的話都沒聽見。
當然,如果她聽見了也會當沒聽見。
在她的心底,紀以寧和薄修夜早已經分手了!
宋果果帶著激動的心情,連賽車都看不下去了。
原本她來這,就是想找幾個帥氣有野性的優質男人,陪她在房間里渡過漫漫的長夜,可被這消息晃的心緒激蕩,怎么都平靜不下來。
打了個電話給她哥,卻沒通,走著走著,不知道怎么,就走到了海邊。
然后她突然的在沙灘上頓住。
美眸微微瞪大,驚喜萬分的望著前方站在樹下的俊美男人。
那身影…分明就是——
“修夜哥…”
她聲如蚊吶,帶著點羞澀,看到他正在做什么時,她呼吸都變了。
宋果果之前被人追求過太多次,什么告白場面沒見過,只一眼,她就知道,薄修夜在干什么。
她臉頰更紅了,心臟怦怦的,像是要跳出來。
天際蒙上了黑布,染上了繁星點點,天色已完全暗了下來。
微風輕拂沙灘,遠處海浪聲唰唰而過,靜謐又安寧。
在這昏暗無光的夜色里,薄修夜挺拔修長的身軀站在樹下,手里纏著一串串沒亮的透明彩燈。
他似乎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動作并不太熟練,卻一圈一圈纏的很有耐心,偶爾燈的位置偏了,他還會特意返回來將它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