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修夜:“…”
他現在這個位置離門口的確很近,紀以寧會這么想,很正常。
但好不容易醞釀起來的氣氛,被破壞的一干二凈。
男人的視線不動聲色的掠過她的眼角,紀以寧是標準的桃花眼,眼尾微微上翹,平時就漂亮的要命,如今染上了微紅,無端有幾分可憐。
放在古代,都是當禍國妖妃的命。
但她確實是哭過了,看樣子,是哭著哭著就睡過去了。
薄修夜微微瞇了瞇眼,最終還是沒拆穿她,轉而“嗯”了一聲。
紀以寧一下子就不好了。
她的記憶還停留在前女友的層面上,一聽他要出去,再結合剛剛的電話,瞬間腦補了薄修夜出去見他前女友時,你儂我儂的場景。
日,當她是死的嗎?
薄修夜最后還是走了,紀以寧只是覺得,自己好像也沒什么資格阻攔他。
但在前女友和追求者中間,是個人都會選前者,紀以寧沒敢去自取其辱。
見薄修夜的身影消失了,她緊緊抱著一臉生無可戀的糖糖,痛哭流涕:“嗚嗚嗚你哥太沒人性了!怎么說走就走了呢,他怎么能把我們兩個留在這!怎么能!他就是個人渣,嗚嗚嗚!”
糖糖:“…”
剛剛是誰一臉高興的說“早去早回啊,我跟糖糖在這等你回來。”,現在又是這副舍不得的樣子,這女人真是太善變了。
被她抱的太緊,糖糖就想掙扎,紀以寧一臉哀傷的看他:“現在連你也要離開我了嗎?”
糖糖:“…”
紀以寧流下悲傷的淚水,“果然,你們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你走,快走啊!就讓我一個人在這自生自滅好了!反正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的…”
“…”糖糖推了一把她的頭,忍無可忍的吼:“哥哥在外面!”
紀以寧:“啥?外…外面?”
紀以寧懵懵懂懂的一側頭,就對上了男人蘊含著薄薄笑意的目光。
“…”
薄修夜壓根沒走,反而還饒有興致撐在窗臺上看她,但紀以寧剛才太沉浸在了“被甩”的悲痛之中,居然沒發現。
兩人對視了一眼,薄修夜微微垂著眼,紀以寧則是身子都僵硬了。
空氣瞬間陷入了死寂。
一秒,兩秒,三秒過去了…
紀以寧動了!
她后知后覺的尖叫了一聲,羞愧的把糖糖抓來擋在面前,“糖哥,快,救駕。”
啊啊啊,她剛剛都說了什么玩意兒,形象都要毀光了。
糖糖:“…”
“我是人渣、還沒人性,”男人噙著薄笑凝視著都快縮成跟糖糖一樣高的她,“除此之外,還有什么?”
紀以寧:“…”
糖糖非常會揪紀以寧罵他的話,聽到哥哥這話,瞬間就脫口而出:“還有你不是個好東西。”
前兩個她認了,畢竟她有指名道姓說是薄修夜,但不是好東西這個…
“胡說!你別亂冤枉我,我明明說的是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男人!沒指你哥,你別給我亂扣帽子。”
糖糖糾正她:“哥哥就是男人…”
作為邏輯一點都不嚴謹的文科生,紀以寧下意識反駁:“他不是!”
說完,頓了一秒,對上薄修夜危險的目光,紀以寧覺得,她還是回去縮著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