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與試煉的其他弟子都被云灼送回了清玉派。
掌門和長老了解情況后,也把守在魔域森林外圍的弟子召回。
人都散去后,容鳶才偷偷開口:“爹,我懷疑師尊的徒弟風淺,與魔族有勾結。”
聞言,容齊皺了皺眉,“鳶兒,這話可不能亂說,與魔族勾結的罪名,足以要了那人的命。”
容鳶抱著容齊的胳膊撒嬌:“爹,鳶兒怎么可能亂說,當初在魔域森林,那頭狼就當著所有人的面叫了風淺姐姐。”
容鳶又把事情經過添油加醋向容齊描繪了一遍。
一頭可以號令所有魔物的狼,會喊一個小丫頭為姐姐?
容齊不由陷入深思。
按理,本該不會發生魔物群圍攻的情況,這件事發生也著實詭異。
如果用他們當中有人與魔族勾結來解釋,也未嘗不可。
只是…有什么目的?
想罷,容齊吩咐:“鳶兒,你去把清玉派所有長老召集到議事廳,此事需要進一步商議。”
“是,爹爹。”
容鳶點頭退下。
她唇角勾起一抹微笑,不管風淺到底有沒有與魔族勾結,她都會想辦法讓她把這個罪名坐實。
沒有被魔物攻擊,算她福大命大,但是與魔族勾結,她一樣也會不好過。
不久,清玉派就傳來消息,要對風淺進行會審。
風淺剛醒,就看到了站在窗邊的上神。
云灼輕抬手腕,雪白衣袖下露出一截精致腕骨。
一只通體雪白的信鴿落在他手中。
云灼不緊不慢解下綁在鴿子腿上的信筒。
通常是遇到大事,清玉派才會以這種方式傳遞消息。
取下信筒后,云灼就把鴿子放飛。
他取出了里面的信紙,緩緩展開。
一行字顯現后,又逐漸消失。
讀完信上的內容,上神的神色微微凝重。
云灼回頭,對上了女孩漆黑的眸。
他開口:“清玉派要你去戒律閣會審。”
“會審?”
風淺不解。
“他們懷疑你與魔族勾結。”
風淺眨巴下眸。
怎么會忽然懷疑她與魔族有勾結?
雖然她本來就是魔族的魔尊,但是魔力被封印,也就無人知道她的身份。
清玉派忽然懷疑她與魔族有勾結…
是…容鳶?
女孩微微蹙眉。
容鳶一直處處針對她,很多時候,她都是懶得理。
容鳶又是清玉派掌門的親生女兒,能效率這么快懷疑到她,準備好會審,只可能是容鳶向掌門告狀。
小姑娘思考問題時,微微偏著腦袋,看起來似乎在走神。
這落在云灼眼里,就是小姑娘在擔憂。
頓了頓,云灼抬腳走向床邊,蹲下。
感受到對方靠近,風淺才回神。
面前的人眼眸澄澈清明,纖薄緋色的唇輕啟:“別怕,我會護你。”
風淺眨巴下眼睛,搖頭。
“我不怕。”想到魔域森林發生的事,風淺又問了句:“師父,你知道那些魔物為什么會忽然之間成群結隊出現嗎?”
這件事發生的太過蹊蹺。
而當時,容鳶的反應也太過奇怪。
哪怕是被魔物數量嚇到,以容鳶的性子,也不可能會在面色上表現出來。
她臉色過于蒼白,表現得也太過震驚,與她平日里的表現與作風極不相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