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同樣也被定得死死的,成奔跑姿勢,表情不算太難看,而她手里的桑木森就難看了,不但面目全非,而且正伸著舌頭,翻著白眼。
失去了身體指揮權的白晨只能在心中哀嘆自己的弱小。
就在不久前,自己在仙界時還是一位舍我其誰的大能呢,但一到神界就只能做個墊底的了。
而自己的敵人,其強大程度,更是不可想像。
而且,神的成長周期都非常漫長,沒個幾萬年,是無法長成起來的。
自己要想憑真本事,抖過大BOSS,機會非常渺茫啊!
此時的白晨雖然心中天人交戰,但表面看來,卻好像一尊雕塑,連眼珠子都沒有辦法轉動一下。
某些路過的學生,看到被定住的幾個小孩和兩個大人時,一點都沒有驚訝感。
想來,這種事,時有發生吧!
而就在此時,場景突然來了個大轉換,白晨合著幾個孩子,已經爬到了某間屋子的地面上。
整間屋子幾百平米,靠墻的位置全是書架,書架上放滿了書籍。
前方有一張古香古色的桌子,桌子后面坐著一位溫婉嬌媚的女神,這會兒她正慵懶地斜坐在椅子上,一只手的手肘擱在桌子上,手背支撐著她那秀氣的下巴。
這會兒,那道壓力已經消失,爬在地上的孩子都趕緊規規矩矩地匍匐在地。
白晨也入鄉隨俗,恭敬萬分地匍匐著。
眼前的女神雖然看起來很溫柔,而且沒有什么氣場,但白晨相信,她絕對的高階神靈。
女神來回掃視著被抓進來的兩個大塊頭和幾個小不點,最后才把目光滿在了白晨的身上。
她的眼睛,就好像一道X光,可以穿透一切,曾經可以穿到靈魂的最深處一般,就算如今的白晨已經經歷過許多個世界,被她盯著時,依然心里有些發怵。
幾個孩子眼里已經蓄滿了淚水,身體輕顫抖著,好像對眼睛的女神害怕極了似的。
過了好一會兒,女神才終于直起了身體,再朱唇輕啟,“你們公然違犯校規,將被記大過處置。”
并沒有要斷案的意思,而是打算直接把所有參與此時的孩子記大過。
這樣的懲罰是相當嚴重的。
院規還有一條,被記大過的學生,將失去擁有神格的權利,這樣的懲罰比被打神鞭打一頓還要重。
所以,小孩們一聽說自己將被記大過處分,嚇得不輕,趕緊爭辯。
“不要!梅副院長,我們沒有違犯院規,是他們,他們犯了院規,我們只是想制止他們而已,然后他們因害怕事情會敗露,所以想殺我們滅口。”
某小孩壯起膽子直起腰板,指著地上軟趴趴的桑木森和沉浸在自己思緒之中的白晨說道。
其他幾個小孩見狀,都開始信口齒黃。
“對,就是如此,我們見這兩個低賤的下神正在花園之中干茍且之事,我們上前去阻止,卻遭到了那女的追殺。”
“不錯,就是如此,學院是什么地方?但那兩個沒規矩的下神,居然就在,就在...哎呀!我都不好意思說,很羞羞的就是了。”
“我們只是勸說一下,但那女的好兇哦!”
接著,幾個孩子居然不約而同地哭嚎起來,甚至還有小孩子發出哎喲哎喲的叫聲,好像真的被打了。
“不是的,不是的,是他們欺負我。”桑木森急了,爭辯道:“我剛進二十班,才上第一節課就被打了。
您瞧瞧我的臉,就是被他打的。”
說著,還伸手指著孩子之中的頭目。
而白晨,只靜靜地呆著,一個字都沒有申辯,想來幾個孩子打算欺負兩個下神的事,肯定逃不過院領導的火眼睛睛吧!
就看他們愿不愿意實事求是地處理事情了。
“我打的?你拿出證據來,我何時打你了?”孩子頭目鄙夷地掃了桑木森一眼,“為了誣陷于我,居然連苦肉計都用上了,還真夠狠的。”
“我,你...”桑木森一時有點口吃,一張丑臉都成了紅紫色,看起來更丑了,“我為何要誣陷于你?我躲你還來不及呢!”
“因為,我們撞破你們的奸情啊!...”
“你,你們屁大點孩子,知道何事才為奸情嗎?”桑木森再次氣得吐血,好想死一死。
瞧著爭辯得臉色脖子粗的一大一小,副院長顯得有點不耐煩,一道神力都封住了他們的嘴。
而后她再次把目光放到了白晨的身上,嘴角揚起一絲微笑,“你...是一棵樹!”
“對,我是一棵樹。”白晨在心中吐槽了一下,怎么學院里的先生們都是這樣的開場白。
“一棵樹,化形飛升成神的,你算是第一個,不錯,真不錯。”梅副院長繼續以一副贊美的表情說道,好像已經忘記了學生們打架一事一般。
接著,她又仔細打量著桑木森,與此同時還順手掐訣,一道神力就沒入了他的身體之中,然后,他的臉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如初了。
恢復了容顏的桑木森很是把梅副院長給驚艷了一下,但臉上并沒有表現出來,只是略為愣了愣,而當她看清楚他的體質之后時,卻再也無法維持她的冷靜。
“你是一個人?”
“是...是,我曾經是一個凡人。”桑木森被問得莫名其妙的,而且梅副院長的眼神也太灼熱了吧!感覺像個怪阿姨。
“絕空體質,百萬年難遇!”梅副院長說這幾個字時,聲音有點顫抖。
“絕空體質,是,是何體質?”桑木森撓了撓頭發,顯得有點傻氣,與他的外表一點都不相符,暗暗被梅副院長扣掉了幾分。
“拿著,今后好好學習。”好像梅副院長并不想多作解釋,手里憑空多了一本玉簡,再像桑木森飛去。
而后,她的目光又威嚴地掃向其他孩子,“他今后是我的人,你們可不許再欺負他。”
幾個孩子,聽到此話時,臉都白了幾分,意思是說,他們欺負下神的事,人家其實清楚得很。
其中一個小孩最識時務,趕緊表態,“是,再也不敢了。”
“嗯!這一次,我就饒了你們,如果膽敢再犯,記大過的事,就會落實了。”
接著,梅副院長的袖子一扇,就把幾個孩子外加一個大人給扇了出去,只有白晨孤零零地爬在地上。
白晨心中略為不安,沒敢動,只等著她一聲示下。
“起來吧!”梅副院長指尖一彈,一把椅子就輕飄飄地落到了白晨的面前,“坐著說話。”
先定個小目標,比如1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