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段時間以來,他其實一直都在處理此事。
有些事,真的是越描越黑,不管他如何解釋,他與韓家姑娘從來就沒有私情,但人家就是不相信。
朝廷的某些官員,某些政見不合的,或者嫉妒伊家的,最近上串下跳得特別厲害。
總想借此事把他拉下馬。
某些本來關系還不錯的朋友,或者同僚,甚至建議他把韓家姑娘給娶了。
或者納她做小妾。
也就是說,平時與他關系還不錯的人,都有點相信了那樣的流言,覺得他也許真的干了始亂終棄之事。
這下好了,韓燕秋再也沒有理由糾纏著自己不放子。
雖然自己對于女人的貞.操不是很看重,但是呢!這里是古代呀!
失貞女人的命運是很凄慘的,已經失去了追求幸福的權利。
這會兒的伊崇軒覺得自己還真是夠渣的,居然有點幸災樂禍的感覺。
居然在為今后不用被這個女人糾纏而高興。
哎!明明自己想做一個完美的男人啊!
原來二十二年的古風洗禮,自己依然沒有洗盡前世的屌絲屬性。
就是不知,這件事的勝利者,芝芝,她一個弱質女流,又是如何辦到的。
她是用什么方法將計就計的呢?
還真是好奇呀!
伊崇軒放開了蒙住白晨眼睛的手,低下頭一副探究的模樣,瞧著白晨的臉。
恐怕自己的娘子也不是表現看到的那么無害吧!
她可以一次次地規避韓燕秋的算計,一次次地讓韓燕秋吃悶虧,想來也是一個極聰明的姑娘。
只不過,這樣的聰明,他喜歡。
他還一直都在擔心單純的芝芝進入萬家之后適應不了萬家復雜的生存環境呢!
現在好像不用擔心了,芝芝也不是簡單的角色。
韓燕秋見伊崇軒居然還如此深情地盯著林雪芝,那嫉妒的火苗燒得更加旺盛了,氣得再次嘶吼著,哭喊著,完全失去了理智,哪里還有曾經的才女形象。
“林雪芝,你不得好死,你會遭報應的,你毀了我,你也不會有好下場。”
白晨一聲都沒有吭,瞧著披頭散發,如瘋魔了一般的韓燕秋時,一股暢快之意由身而發。
報復的快感讓她的每一個細胞都活泛了起來。
“韓燕秋,少詆毀本侯的娘子”首先發聲的是伊崇軒。
他的眼神冰冷刺骨,好像兩把冰劍,直刺入韓燕秋的心頭,冷得她打了一個哆嗦。
“你!你!我!我沒有冤枉她!”韓燕秋有點語無倫次,哆嗦得更加里厲害了。
她被傷害得體無完膚,因為,她親眼看到,她愛的男人在她的面前與別的女人秀恩愛。
接著,伊崇軒又把白晨給他的信拿了出來,“這封信是誰寫的?是誰在模仿本侯的字跡?是誰想算計本侯的妻子?
是誰冒充本侯約她來到此處的?
除了你,還會有誰?”
然后他又疼惜的瞧著白晨,輕聲道:“芝芝,被嚇著了嗎?別怕,你夫君會保護你的。”
“...哦!”白晨有點呆呆的,心中怪郁悶。
求求你,別再在大庭廣眾叫芝芝麻麻的了好不好呀?
而此時的韓燕秋,已經徹底被伊崇軒和白晨的互動氣得失去了最后的理智。
她居然沒有想著先把自己的身體保護好,而是顫抖著向白晨撲來:“林雪芝,你這個賤貨,冠軍侯是我的,是我的,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別說,韓燕秋的身材還挺好的,讓好些店員都流了口水。
伊崇軒被韓燕秋的動作嚇了一跳,趕緊把白晨拉到自己的身后。
而韓燕秋當然就不失時機地想一把抱住他,還好他眼急手快,抓住了一個店小二來擋災。
店小二嚇了一跳,突然軟玉在懷,驚成了呆鵝,臉蛋騰的一下紅了一大片。
他想,也許自己勉為其難的納她為小妾也是可行的,但做正妻絕對不行。
韓燕秋那個氣呀!老娘要殺光這里所有人,嗚嗚嗚!
這會兒,自知無法翻身的她連伊崇軒也恨上了,滿含恨意的她思想完全恢復了清明,干脆就地蹲了下來。
然后期期艾艾地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向伊崇軒哀求道:“宇尋哥哥,你不能這樣,我等了你四年啊!你不能不要我,你不能,你不能始亂終棄。
那封信不是我寫的,不是我寫的,你不能冤枉我。”
在哭訴時,眼里全是狠絕之色,如豁出去了一般,絕望地怒吼著。
“伊崇軒,伊崇軒,你這個偽君子,我十四歲就把貞潔交給了你,你不能拋棄我,嗚嗚嗚,你不能。
你不能對我如此殘忍,你不能為了厭棄我,就如此算計于我。
讓都城中最骯臟的爛人來玷污我的身子。
你是冠軍侯啊!你是全大豐人民心中的天神,你不能做出始亂終棄,背信棄義之事,你不能。”
韓燕秋的怒吼聲,讓全體看官都禁聲了。
原來,冠軍侯與韓才女的傳聞是真的啊!由人家姑娘親口說出來的,真得不能再真了。
而此時的伊崇軒,整張臉都已經氣成了絳紫色,腦門一跳一跳的。
感覺自己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自己何時奪了她的貞潔,自己怎么不知道?
明明自己兩輩子加起來都還是個處男。
但男人是不是處男又沒有辦法驗明正身,要怎么樣才能證實自己是處男呢?
這會兒的伊崇軒感覺自己吃了滿嘴的翔。
韓燕秋哭鬧的動靜如此之大,很快就驚動了整棟茶樓的茶客們,本來在品茶的茶客都跑出來看熱鬧。
不一會兒,門口圍的人就越來越多,里三層外三層。
人多嘴雜,個個都七嘴八舌地議論開了。
有些人說是女人不要臉,居然沒有成親就失了身子。
有些人說,是男的不是東西,居然霸占了人家姑娘,又不負責,簡直是枉為男人。
聽到各種議論聲時,伊崇軒的臉越來越黑,已經百口莫辯,甚至有想立馬殺了韓燕秋的沖動。
人言可畏啊!最近的伊崇軒,名聲被某些好事者添油加醋地渲染得不怎么好。
都說他明明已經有了婚配,還與韓家姑娘勾勾搭搭。
甚至還聽說,他想取雙妻,真是太標新立異了。
但如今更甚,好像他不想對韓家姑娘負責了,就以這種極端的方式徹底毀了她。
光會打仗有什么了不起的,原來是個始亂終棄的敗類而已。
此時的看客們對于完全處于劣勢的韓燕秋同情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