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冬小朋友周末的時候會被白晨帶到武館,那里的哥哥姐姐們都爭著搶著逗他玩。
因為冬冬每天早上都有跟著媽媽晨練,十幾天下來,居然可以把整套龍吟拳比劃完。
本來冬冬就長得特別漂亮可愛,再比劃一下拳腳,立馬就萌化了武館所有的員工和前來練武的顧客。
吳嘯天進入武館時,正好就看到大廳內的公共練武廳里,一個小娃娃正在似模似樣的比劃,嘴里還為自己的動作來點配音。
“哈,嘭!嗤,啪!”
整個武館,冬冬成了焦點,其他人都練不下去了,都被冬冬的魅力吸引了。
連氣場強大的吳嘯天都成了背景板,他都已經走進來了,居然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
吳嘯天默不作聲,直勾勾地盯著冬冬看,等他把一套龍吟拳比劃完了,才咳嗽了一聲。
武館員工們這才回過神來,都嚇得小鹿亂撞。
這里的教練,幾乎都被吳嘯天虐待過,只幾個回合就被打得鼻青臉腫。
對于這樣的好戰之徒,誰不害怕?
這時候的白晨正坐在一個軟墊上運轉功法呢,就算是閉著眼睛,都能感覺到某種壓迫感。
當她睜開眼睛的那一剎那,剛好就與吳嘯天那如獵豹一般的雙眸對上。
穿著高端定制西服的吳嘯天,與半個月前穿著寬松長袍的他,氣質完全不同。
他身材很偉岸,古銅色的膚色,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幽深的冰眸子,冷得讓人忍不住打寒顫。
強大的氣場,就好像一道無形的威壓,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他的目光與白晨對上時,有淡淡的探究之意。
眼前的女人,看起來很瘦弱,模樣生得還不錯,皮膚微黑,略帶鄉土氣息。
但卻半點都沒有鄉村女子的畏縮。
她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呢?為什么她的招式會成出不窮?
不得不說,眼前的女人已經引起了他的興趣。
就在整個武館都成靜止狀態時,霍老板終于出場了。
“吳總,您來了,不好意思,失禮了,您里邊請。”霍老板點頭哈腰,誠惶誠恐地跑了過來。
“吳總這次過來,怎么沒有提前說一聲,我好提前做好準備。”
“怎么,我要來,還需要預約不成?”吳嘯天淡漠的瞅了老鼠般的武館員工們一眼,自個兒向自己的更衣室走去。
“不,不需要,您隨時都可以過來。”霍老板邁著小碎步跟了過去,非常狗腿。
吳嘯天換好衣服之后,先一步進了他的專用練武室。
白晨揉了揉自己的各個關節,再扭了扭脖子,慢慢起身,準備好好伺候某個好戰之徒。
“魏姐,聽說,那天你與吳總打了一個平手,是不是真的?
今天你有把握嗎?”
“魏姐,你得當心一點啊!你還有一個孩子要照顧呢!”
“嗷嗷,好想觀戰哦!老板,可以打開監控嗎?好想看,好想看。”
“你還想觀戰?得了吧,吳嘯天是誰,黑白兩道通吃的主。
沒經他同意,誰敢開監控?除非是活膩了。”
“說實話,我好想看到昊嘯天被魏姐反虐的畫面哦。”
“我也想看到。”
“希望魏姐能為我們報仇!”
員工們議論紛紛,瞧著穩重沉著的白晨,心中的崇拜之意更甚。
霍老板笑瞇瞇地把白晨送到了練武室的門口,“吳總對你非常滿意,還另外給你小費呢!”
“哦!給了多少?”白晨臉色怪怪的,感覺自己好像是在干不正當職業似的,還可以收小費。
有點三陪的趕腳!
霍老板神秘的伸出手掌,然后攤開手指。
“五千!”
“少啦!”
“五萬!”
“還是少啦!”
“五十萬!”白晨不淡定地問道。
霍丁暢這才點了點頭,一副羨慕嫉妒恨的模樣,“我們這里的教練,收到的小費最多的就幾千塊。
但你,第一筆小費就五十萬,哎呦喂,連我都嫉妒了。”
白晨心中怪不安的,并沒有突然得到一筆大錢的喜悅心情。
自己又沒有出賣色相,居然那么大的手筆。
無功不受祿,只是和他打一架而已,用得著給那么多錢嗎?
難道好戰之徒,對自己有企圖不成。
自己這樣一個帶著孩子的離婚女人,他能有什么企圖?
白晨心里充滿了疑惑,緩緩地推開了練武室的大門。
吳嘯天依然是站在最中央,依然雙手抱在胸前,依然面無表情,淡漠地注視著前方。
好像一尊雕塑一般。
只不過,白晨剛一進門,他就動了,好像一只蹲守多時的獵豹見到了終于出現的獵物一般,一個極速飛躍向白晨撲了過來。
白晨迅速躲開,騰飛而起,再來了一個連環踢。
吳嘯天被踢中了肩膀,向后退了一段。
第一回合,吳嘯天就吃了虧,真是不能忍。
穩住身形之后,他甚至都不把白晨當女人了,內力加持,半點都不保留,好像拼命似的,眼里甚至已經帶著一絲喋血之光,和白晨纏斗著。
兩人的動作都比上一次打斗時快得多。
白晨也打得一身火氣,一招比一招兇殘。
來往之間,吳嘯天驚異地發現,自己力量上好像都占不了多少優勢了。
兩個小時之后,吳嘯天被白晨一腳踹得仰翻在地,然后再飛躍過去,用膝蓋抵住了他的胸口。
他的兩只眼睛都已經被打成了熊貓眼,嘴皮也被打破了。
身上的長袍已經破爛不堪了。
看起來狼狽極了!
相反,白晨的臉上半點傷都沒有,衣服也沒有破。
一看就是吳嘯天被虐得很慘。
當白晨打算再一拳打到他的臉上時,他終于叫停了。
“停!今天到此為止。”
白晨這才松懈下來,坐到了地板上,然后瞇著眼注視著他。
這兩個小時,吳嘯天都是拼命的打法,好像她是他的殺父仇人似的。
盡是下狠手!
擰脖子,踹頭部,內力全滿拍胸口!
要是自己動作稍微慢了一丟丟,實力差了一丟丟,說不定就被他殺了。
這樣的人如果生在武俠世界,絕對是那種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
吳嘯天四仰八叉地躺著,喘這粗氣揉了揉濕漉漉的頭發。
看向白晨時,目光再也沒有剛才的兇殘和喋血,又恢復了淡漠與冷傲,再狀似隨意般地問道:“你師從何處?”
“秘密!”
吳嘯天:“…我花錢買消息,可以嗎?”
“花錢也買不著,因為,我的師父已經掛了!”白晨撒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