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坐,三哥。”
虔王對于白晨的禮貌非常不適應,在他的記憶中,胖丫并不聰明,即使她因為得到了丹王傳承,好像變得精明些了。
但在他的眼里,也就是比從前聰明了那么一丟丟而已。
這樣的女子,在他看來是最好拿捏的。
但今日所見,虔王心里有點打鼓,總覺得胖丫變了,已經變成了自己不認識的胖丫了。
只是三年不見而已,怎么變化會如此之大呢?
兩人相對而坐,白晨首先開口,“三哥請喝茶。”
然后,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倒要看看他會聊什么。
難道他還覺得,兩人之間曾經有過什么感情不成?
虔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把那陰霾之色掩了下去,這才正色道,“你,真的,身體出了問題嗎?”
“是啊!都是被丹王姐姐逼的。”白晨把一切責任都推到已經是古人的丹王姐姐身上。
“那現在呢?她逼你逼得還厲害嗎?”虔王滿滿的關心之色,直盯著白晨那張明媚動人的臉龐。
但心里直犯嘀咕。
這張臉,半點都看不出生病的跡象,怎么會不能生育呢?
一定只是父皇隨便找的一個理由,不想讓自己娶一個將來的頂級煉丹師吧。
但他對于他父皇這樣的決定毫無辦法,因為他現在還沒有實力,也沒有勢力。
只能任人欺凌!
“現在好點,一日可以休息一個時辰,頭疼得也沒有那么厲害了。
姐姐她其實是一位很善良的女子,她也是太著急了,所以才會這樣,我非常理解她。
她可能也知道自己做得有點過份吧,所以,最近還算通融。
姐姐說了,只要我一研究出了解決庸人的方法,她立馬就走,真的,姐姐她真的是一個好人。”
虔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感覺和胖丫說話,越說越偏,他可不是來與她聊什么丹王姐姐的。
但就因為白晨的羅里吧嗦,他又覺得胖丫還是從前的胖丫。
“你就算身體出了毛病,我也不會嫌你!這事,何必讓父皇知道呢?”虔王快速把話題帶入了正題。
在虔王看來,胖丫一直都是喜歡他的。
或許這么說,天下的女子都會被他給迷住,他就是有那樣的自信。
只要他愿意,不管是什么樣的女子,他都搞得定,只是他志不在此而已。
在他看來,他對胖丫說這樣的話,就算是甜言蜜語了。
胖丫應該會感動才對。
確實,白晨也好像有點動容的樣子,“是嗎?我一直以為三哥最討厭我的呢,動不動就叫我滾。
其實我的自尊心受到了很大的傷害。”
白晨說到這句話時,顯得特別難過,低下頭去揉著自己的袖子,好像還是從前那個胖丫。
“我哪有討厭你?”
虔王很是動容,甚至身體都動了動,好像是想去為白晨擦眼淚似的,眼神變得特別溫柔。
“小時候,我的脾氣有點古怪,對不起了!
長大之后,我才知道,我是喜歡你的。
那時候,你雖然很胖,但其實很可愛,真的!”
白晨:...好想吐他一臉。
“真的嗎?但是,現如今,說這些有什么用?
我已經成這樣子了,而你已經成了我的三哥。
你即將要娶你的‘美嬌娘’是喬香小姐。”白晨也跟著虛情假意。
搞不懂他要干什么,這時候居然來說甜言蜜語,難道他想搞點禁忌之戀不成。
但白晨想錯鳥,他想玩的是兄妹情深。
虔王努力把美嬌娘這幾個字忽略,略為哽了哽,“以,以后,咱們做好兄妹,三哥一定會保護你的。
畢竟咱們的關系不同,咱們雖然不能成為夫妻,但我依然會對你負責到底。”
白晨:...
虔王瞧著白晨非常‘感動’的樣子,又再接再厲,“你呀,別被一些表象蒙蔽了雙眼。”
“什么意思?沒聽懂。”白晨顯得有點憨,好像虔王的話太高深奧了,聽不懂。
“父皇現在對你好,并不是真的對你好,自古以來,做皇帝的,誰不是絕情絕義的?
他現在對你好,只是在利用你而已。”虔王以循循善誘的語氣,耐心十足地給白晨普及人際知識。
“或者其他哥哥姐姐們也會對你好,你更不可信他們。
他們說不定都是想利用你,聽明白了嗎?
你只需要相信我就行了,三哥永遠都會站在你的前面為你遮風避雨。”
白晨:...真的忍不住了,真的好像吐遍他的全身。
看起來很出戲好不好!
“那,你呢?你對我好,是想利用我嗎?”
虔王:“...我只想保護你,你只可以相信我。”
白晨顯得有點糾結,“父皇他對我是很不錯,不但賜我公主身份,而且還賜我豪華府邸。
還有無數的財物,就算花幾輩子都花不完。
前幾日,太子也送了我一顆八階的魔晶作為見面禮呢!
四十八姐也送了我一套鑲著寶石的頭面。
六十五姐也送了東西。
哎,原來他們都不是真心要對我好啊!原來他們都只是想利用我而已。
趕明兒,我不是把東西還給他們吧。
我會給他們一五一十地解釋清楚的,三哥說了,別被人利用,這一點一定得闡述清楚才成。
你放心吧,我今后一定會變聰明的,我一點都不想被利用,我只想專門煉丹。”
虔王扶了扶額頭,“...你也別還給他們,心里精楚就行了,別明著說出來!”
“哦,好的,都聽你的。”白晨一副乖寶寶的樣子,然后一臉的濡沫之情看著他,好像對他百分之百信任似的。
虔王見溫情牌打得差不多了,又換一種方式,接著開始了苦情戲表演。
“直到現在,我都沒有想明白,父皇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為什么又讓我娶齊香?
他怎么可以這樣對我?
我也是他的兒子啊!
父皇他既然如此不待見我,為什么不在我出生之日就掐死我。”
虔王越說越生氣,到后面更是咬牙切齒,對著白晨倒苦水。
“這些年,我一直都循規蹈矩,我哪里就礙著他的眼了?
他讓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不與官員接觸,不與世家接觸,連個朋友都沒有,每日窩在皇子府,就像一個廢人一樣吃飯等死。
他還要我怎么樣?
他還非得讓我娶那樣的女人。
他就是見不得我好,他見不得我和你將來夫妻恩愛,幸福美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