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梨想抓回他的記憶,敘述道:“你不記得我了,但是你應該記得之前,你公司的慶功宴上,一個穿白色禮服的女孩吧,她的腳受傷了,然后你跑過來送了一雙運動鞋。”
“你知不知道,那雙鞋我還保存在那里,我想有一天能與你見面,不再是遙遠相望…”
她遠赴國外,很努力的學習,她想要追上蕭靳寒。
她想要做配得上他的那個人。
這是她從那刻開始的夢想,做蕭靳寒身后的女人。
但蕭靳寒打斷了她,冷冽又絕情:“那是還你父親一個恩情。”
白梨臉僵硬,呆滯的眼神望著他,似乎許多幻想在此刻打碎。
蕭靳寒并不憐惜她,一字一句揭開她的夢幻:“既然你注意我這么久,應該知道我不喜歡多管閑事,我欠你父親一個情,幫你,是還情,是你父親主動拜托我。”
那場慶功宴,白梨在現場,他并不認識她。
是她父親主動拜托蕭靳寒照顧好他的女兒。
從她眼里看到的迷戀。
白梨心底五味陳雜,心臟的位置疼痛難耐,她堅持許久的幻想,以為他們再次見面不會像今日這般尷尬與冷漠。
與她的想法偏離了。
她剛才明明感受到蕭靳寒還握著她的手,又笑道:“沒關系,你不記得也沒關系,但你今天記住我就好了,以后我們可以多相處,你會感受到我的好。”
這話一出,蕭靳寒眸色極冷,連那一半點耐心都無法忍耐下去:“白小姐,請自重。”
白梨一陣窒息,眼淚差點從眼眶掉下來,但她覺得自己哭泣肯定很丑,硬生生憋了回去。
她并不想放棄,這是老天爺給她的緣分。
白梨臉色因受傷慘白,憔悴,目光卻灼熱如火:“我…”
“你知不知道是我家小梨救了你,你怎么能說出這種絕情的話!”
趙云煙在門外聽到他們談話。
從蕭靳寒嘴里說出來的話,根本就不像白梨說得那么美好。
這完全是白梨一廂情愿。
趙云煙維護閨蜜,火大,打抱不平:“我家小梨現在還受著傷,為了救你,整個后背都燒沒了,醫生說,她必須接受植皮手術,她長這么大,就沒有受過這么大的委屈。”
白梨拉扯趙云煙的手臂:“你別說了,這都是我心甘情愿,和他沒關系。”
“怎么沒關系,你可是受了很重的傷。”趙云煙覺得,為了他付出生命的女人,這種女人少見,就不該辜負。
蕭靳寒眉頭緊鎖,神情一成不變:“白小姐,感謝你救了我,但我心里有人,你救我,我很感激,但并不是說我會喜歡你,懂嗎?”
他心里有人了…
這話在白梨耳邊響了無數次,一把刀子直插心臟。
白梨處于混沌中,而趙云煙道:“心里有人又怎樣,我小梨這么漂亮,難道還比不上你的心上人,小梨差點為你死了,你就該娶了她,報答她的恩情。”
這明顯是強人所難。
救他,就得負責,那還不如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