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靳寒去幫她拿行李箱。
喬胭脂拉著唐夭夭來到了沙發邊,坐下后,握著她略有些冰涼的小手,輕輕安撫著:“媽信你。”
聞言,唐夭夭心尖一動。
看來,這件事因為那些無良記者,已經讓媽媽知道了。
她回來,什么也沒問,甚至沒有絲毫的怒意,只是三個字,竟然讓她有一種熱淚盈眶的感覺。
眼眶紅紅的,聲音一時之間,有些哽咽:“媽…”
喬胭脂見此,讓她靠在自己懷里,輕輕拍著她的后背:“傻丫頭,你是什么類型的孩子,媽媽會不知道嗎?如果媽媽都不相信你,這天下,還有誰會信你?”
喬女士,真的是一個好治愈的人。
她甜甜的笑了,將眼淚逼回去,重重的點頭:“嗯。”
之后,唐夭夭才輕聲問:“不是說要去一個月嗎,怎么這么快回來了?”
喬胭脂說道:“你姑婆的身體不好,你表叔就先將她接了回去,我在佛堂一個人呆了一天,有些想念你們,就提前回來了。”
聽言,唐夭夭又撒著嬌:“媽媽回來最好了,我也想你了。”
喬胭脂聽后笑了笑,輕輕吻了吻女兒的額頭。
“你二哥,現在怎么樣了?”
唐夭夭回答道:“在醫院休養著,應該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夠出院。”
“下午,我過去看看他。”
“嗯。”筆趣閣TVm.biqugetv
然后,唐夭夭將事情發生的來龍去脈和喬胭脂說了一遍。
聽言,喬胭脂面色漸漸凝重了起來。
“不知道在我們身后的惡人是誰,今后,做任何事,都要凡事小心。”
唐夭夭點頭:“嗯。”
喬胭脂看著她嬌媚的小臉,握緊了她的手,內心里有著千言萬語,卻只是關心說:“我讓子亦在你工作的時候守著你,夭兒,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她再也無法承受第二次失去葡萄的痛苦。
不想,也不能。
那會要了她這一條命。
唐夭夭笑了笑,勾起了嘴唇:“媽,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嗯。”
唐夭夭又想起來了姑婆,熱心說道:“媽,姑婆身體又不好,不如,我們一起去看看她吧?”
聽言,喬胭脂點了點頭,笑著說:“好,前兩天我還在和她說你回來的事,你姑婆很開心,激動的都哭了,讓我把你帶過去給她看看。”
“媽,感覺你和姑婆感情特別好。”
喬胭脂的笑容漸漸變得溫柔了起來:“當然好了,那時候,爸媽忙著生意,小時候,我和你三姨算是在我姑姑家里長大的,她待我們如同親生女兒。”
聞言,唐夭夭才明白媽媽對姑婆的感情。
生育之恩,養育之恩,是這世上,情義最重的存在。
姑婆將媽媽當女兒一般對待,如今,姑婆老了,媽媽自然要對她好,這是孝道。
說著說著,喬胭脂的眸光漸漸變得落寞,嘆息道:“只可惜,你姑婆這一生都一個人,沒有丈夫,沒有孩子。”
唐夭夭微怔:“怎么會?剛剛你不是說,有表叔嗎?”
“那是你姑婆領養的孩子。”
唐夭夭又問:“表叔對她好嗎?”
“嗯,就像你的哥哥們對我一樣。”
聽言,唐夭夭這才放心了:“媽,那等二哥好些了,我們就去探望姑婆吧,一直在說這件事,但就是被耽擱了。”
“行的,你先好好休息著,我去醫院看看承兒。”
唐夭夭點頭,然后目送著喬胭脂離去。
看著她忙碌的背影,不由得心尖滿是感動。
世上只有媽媽好。
這句話一點兒也不假,媽媽一回來,明明自己奔波還很累,卻先來安撫她,再去探望二哥。
她的心里,一心一意為孩子們。
或許,在她看來是辛苦的,但在媽媽的心里,是甜蜜幸福的。
她忽然,也想感受有孩子,會怎么樣。
這般想著,不由得低聲呢喃了一句:“四哥,我也想要孩子了。”
蕭靳寒喉嚨發緊,看向她,想起了上一次在醫院里,醫生說的話。
十六宮寒,并且早起服用了損害子宮的藥,導致這一生很難有自己的孩子。
聽不到他的聲音,回眸看他,眨了眨眼,眸低明媚,幾分撩人。
蕭靳寒走了過去,將她抱了起來:“下次,不做措施。”
嗓音噙著幾分溫暖和寵溺,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頰上,莫名有些攝人心魄。
唐夭夭一點兒也不害羞,揚唇道:“好呀。”
“好好休息,昨晚沒睡好。”
唐夭夭點了點頭,低聲說道:“嗯。”
之后,蕭靳寒抱著她,走向了她的臥室,將她放在床上,又給她蓋好被子,這才起身要離開。
轉身之際,唐夭夭抓住了他的手,眨巴眨巴一雙狐貍眼,撒著嬌:“可以陪我一起睡嗎?”
如此模樣,他無法拒絕。
上了床榻,將她圈進了懷里:“睡吧。”
唐夭夭低喃一聲:“安。”
她習慣了他的懷抱,他的味道,他的溫度,很快,就睡著了。
這一次,她做了一個美夢。
是錦弦的大婚之日,她太調皮了,偷喝了他和云蘿的合歡酒,感覺味道不錯,喝了一整壺。
然后醉了,開始大鬧新房。
錦弦見此,無奈又不舍得懲罰,只能將她扔去了祠堂面壁思過。
深夜,許是怕她醉酒太難受,又親自拿著醒酒湯來給她喝。
“夭兒,你是狐貍,這酒,下次可不許再沾了。”
然后,就用頭蹭他的小腿,趕他回新房,怎么能留新娘子一個人睡呢?
錦弦將她抱了起來,在她額頭上印下了一個吻:“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感覺,是你把云蘿帶到我身邊,夭兒。”
她呲牙咧嘴,故意當聽不清。
然后,從他懷里跳到了地上,目送著他離開。
“錦弦,希望你這一生幸福。”
她呢喃著,慢慢醒了過來。
天邊已經亮了。
她轉了個身,就看到蕭靳寒深邃分明的俊顏,他似乎也剛剛醒來,揚唇,輕聲喊道:“蕭哥哥”
因為剛醒,嗓音軟綿綿的,十分撩人。
蕭靳寒喉結上下滾動了一輪,看著她的眸光一瞬不瞬,終是問出了聲。
“十六,錦弦,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