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南回答道:“查到了,是一個六十七歲的老人,她是孤家寡人一個,沒有親人,也不可能是她。”
“所以,是真正的雨一汐盜用了她的個人信息認證,然后寫的這本書嗎?”
傅司南點頭:“嗯。”
聽言,唐夭夭皺了皺眉頭:“會不會是十四哥他妹妹身邊的朋友撰寫的?”
“不排除這個可能,我查了這本書的經歷,從發文起,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更新,所以并沒有積累讀者,這本書就一直默默無聞。”
唐夭夭翹起了二郎腿,眸低幾分輕蔑:“這個題材還不錯,明明有機會曝光,卻故意渣更,明顯就沒想過要火,只是沒想到,十四哥會火得這么徹底,還出版影視了,就開始作妖?”
“也許。”
說著,她又皺起了眉:“說起來,也是我給十四哥帶來了這一場無妄之災,如果不是我要買這本書的影視版權,也不會這樣。”
“聯系十四,問問他有沒有懷疑對象。”
聽言,唐夭夭打通了他的電話。
很快,他便接通了:“夭兒妹妹,你也看到新聞了?”
“嗯,十四哥,抱歉。”
傅逸書笑了,似乎絲毫不在意,話語間還有些漫不經心:“該來的,總是要來的,與你沒有任何關系,你信我嗎?”
“信。”
傅逸書聲音帶著笑意:“有你這個字,就夠了。”
她聽著他滿是少年感的聲線,能想象到那邊他嘴角不羈的笑容,眼底的陽光,五官的帥氣感。
這件事,似乎并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傷害。
饒是如此,她還是很擔心。
唐夭夭問道:“十四哥,你打算怎么做?”
“寫作圈的事,你不懂,都交給我,看來啊,你十四哥我沒辦法再當神秘女作家了。”
聽著他輕松調侃的聲音,她也放心了:“嗯。”
電話掛斷之后,唐夭夭看向五哥:“他讓我們靜候佳音。”
傅司南聽言,擔憂散去,彎唇 笑了,眉宇間滿是對兄弟的信任:“聽他的吧,你十四哥自小就很有主見,也很聰明,除了被四哥套路過,一直都是個孩子王。”
“哥,我發現你們的感情真的好好。”
傅司南搖頭,一副一言難盡的神色:“長大了之后才變好的,小時候,大家都很皮,沒少讓媽媽操心。”
“說說看?”
之前在醫院的時候,倒是聽離別嫂說了一些,她記憶最深刻的是,每次他們打了架就要被媽媽趕去澡堂互相搓背。
想想,感覺很可愛。
不過當時,哥哥們心里一定是不服氣的。
傅司南見她興趣滿滿的模樣,笑容里透著幾分捉弄感:“你想先聽誰的,四哥的嗎?”
“雖然,我的確對未婚夫小時候的光榮事件很好奇,但是,我更想聽二哥哥的,他那性格,一定挨了不少打吧?”
“還別說,二哥的囧事我幾乎都知道。”
唐夭夭甜甜一笑,洗耳恭聽。
她沒有參與過哥哥們的童年,了解一下,會有一種感覺好像從小就在一起,心靈上會有滿足感。
傅司南起唇:“當時,我們分為兩個幫派,大哥帶一對小弟,二哥帶一對小弟,不巧,我是大哥那邊的人,和二哥對立面。”
她聽離別嫂說過,只是不知道她的哥哥們小時候,都是和誰拉幫結派。
這時候,濃濃的興趣。
傅司南又說:“爸媽帶著我們去農家樂玩耍,大哥說,要讓二哥知道,誰才是哥哥,所以,要給他教訓,然后,我就自告奮勇去收拾二哥了。”
他假意叛變,說其實心里一直把二哥當哥哥,他可以當二哥的間諜。
那時候,都是小孩子,沒什么特別重的心機。
二哥就很單純的相信了他的“好意”。
他在后院里看見了一個糞坑兒。
因為主人家很多年都不養豬了,所以糞坑兒只剩下雨水,并不臟,長年累月下來,成了一個堰塘。
用木棒探測后,發現里面的水并不深,只到腰間,非常適合用來惡作劇。
和大哥通氣兒之后,就帶著二哥到后院玩耍。
他故意和二哥嬉笑打鬧,一下將他推了下去。
大哥拿著事先準備的木棒讓二哥抓住,非要他投降才肯拉他上來。
二哥卻是個堅強的主兒,怎么也不肯同意,對他和大哥破口大罵,什么難聽的話都罵一遍。
結果,沒等到二哥投降,等來了母親。
她先將二哥拉了上來,然后讓秦頌找來了十幾根木棒。
把除了從不參與兄弟二人相爭的四哥之外,將其他兒子都叫了過來,告訴他們,二哥剛才掉了進去。
大家前一秒還在嘲笑,后一秒就被喬胭脂一腳都踹下去了。
喬胭脂說:“既然是傅家兄弟,那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老二都下去摸魚了,你們也都去泡著吧。”
那時候,他們不懂什么叫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只覺得,在下面泡著,實屬難受,他和大哥也覺得愧對二哥,打算好好言和。
但是二哥不原諒,還說,等他當了大哥,要把他們全部扔進有糞的坑兒里好好享受。
和往常一樣,大家都在澡堂互相搓背,又互相嫌棄。
有一刻想要言和,一腳睡醒,還是調皮蛋。
唐夭夭聽后,簡直不忍直視,她實在難以置信,這些哥哥們居然都泡過糞坑???!!!
咳咳…
都這樣,他們長大了,竟然還能那么團結。
喬女士實屬不易啊。
若不是聽離別嫂和五哥說,她完全不敢相信,這些謙和有禮,各有千秋的哥哥們,小時候能那么難教。
唐夭夭哭笑不得:“你這是打算讓我減肥不吃今天的午餐了,咱下次說點兒香的成嘛?”
傅司南不以為然,勾唇一笑:“里面都是雨水,大哥還在那喂過魚,之后魚長大了,被離別嫂燉了。”
話落,傅錦承走了過來,丹鳳眼輕瞇,薄唇一動:“聊什么呢,這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