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恩仁不傻,已經到了這個份上,怎么可能還要他拿出其他證據。
他可是實打實的云先生。
在云先生的面前,顯得他如此的渺小,好像被他踩在腳下,永遠無法發光發亮。
所有人都在等他的回答,此刻,風向已經變了。
那一幅畫,完全俘獲了所有人的心。
若云先生說,女嬰燭光圖是他畫的,只能說明,蔣恩仁的確是抄襲。
“哥哥,你說話啊。”
“只要你說,你是原著,我們還是會相信你的。”
有一兩個小姑娘都哭了:“哥哥,你真的抄襲了云先生嗎?怎么這樣?”
蔣恩仁幾乎是立即搖頭:“沒有,我沒有。”
傅云墨不愿意在此地與他多逗留,耍嘴皮子,單手負于后背:“既然已經向你們證明身份了,請隨我一起去我的畫展,看原圖吧。”
賴弦點頭:“好。”
其他人站在那,不知道怎么辦。
傅云墨心思細膩,補充了一句話:“沒有票的人,因特殊情況,不需要補票。”
這或許,就是大作家的風范。
所有人,都往他的畫展走去。
賴弦走得很慢,并且拉住了蔣恩仁,此時此刻,他內心里已經有了答案,但就是想聽學生如實說。
“小蔣,你告訴我,那一幅畫,究竟是不是你抄襲云先生的?”
蔣恩仁低著頭,一語不發。
溫渝蹙起了眉:“如果真的是,你需要給云先生公開道歉,然后將畫撕毀,知錯能改,被原諒的可能性更大,可你依舊執迷不悟,只會毀了你自己。”
賴弦見他依舊沉默,面色有的怒意。
他一直認為,小蔣話說,是因為真心想學習畫畫,如今,卻又有了另外的看法,他只是心思深,從不與他這個做師父表露真實的一面。
蔣恩仁皺了皺眉,最終,眸色變得異常堅定,一字一句說道:“師父,師娘,你們不用多說了,這畫,就是我畫的。”
“你…”
說完,闊步而去。
他不是不相信他的學生,只是,他更不可能懷疑云先生的人品。
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若真的是碰巧與云先生畫得一樣,只當是命運開的一場玩笑。
云先生慧眼,自然能夠做決斷。
很快,一行人來到了云先生的畫展中心。
張博內心十分激動,眼角還有些淚花,一路走,一路問:“云先生,不知為什么你又做出如此驚人之作,卻不展出?”
傅云墨回頭,看了一眼坐在輪椅上悠哉悠哉,幾分慵懶的小妹。
唐夭夭見他回過頭看她,勾唇一笑,兩顆小虎牙,十分的可愛嬌俏。
傅云墨也溫柔笑了。
蕭靳寒將她的笑容看進了眼底,微微皺眉,眸色深邃了幾分。
之后,傅云墨回過頭,抿唇回答:“因為這是一份禮物,要給我一個很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