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夭夭怔了怔,沒想到話題忽然轉移到了這上面。
不經意間的,她想起來傅家老宅鑲著純黃金的牌匾,她微瞇著眼看了一眼喬胭脂,心想,她應該很相信鬼神之。
她沒有很肯定的回答,只是輕抿著嘴唇,面色嚴肅了許多,回道:“這種東西,信則有,不信則無吧。”
喬胭脂眸色有些渙散,只一瞬,恢復了以往的美麗,還泛著點點冷貴之氣,呢喃著:“信則櫻”
“嗯。”
喬胭脂看著她,眼眸有些深沉,紅唇一動:“那你能算到葡萄的來世嗎?”
她愣了一下,看到了她眼底一閃而過的蒼白和期許,有些猶豫,又問:“確定要找我算命嗎?”
“你能算到嗎?”
她看著喬胭脂,內心一陣翻涌,她大概又想念女兒了。
她每次想到與親生母親分開二十年,內心也會難過,但她的難過,是沒有得到母愛,沒在她身邊。
她卻無法理解母親的痛苦,有一句話是,世上最痛苦的事無非是白發人送黑發人,何況,在母親的心里,她剛剛來到這個世界上,還沒有感受到世間美好,就這樣沒了。
所以,母親的痛苦比起她是千百倍,不然,也不會都過去二十年了,仍舊念念不忘,給她所有寵愛,哥哥們有的書房她也有,哥哥們有的臥室,她也櫻 即便在母親的心里,她已經不在人世間,卻像是還活著,與她生活在一起。
等到她自己有了崽兒,應該才能明白作為母親的疼痛。
喬胭脂見她眸色深邃如星空,忽然自嘲的笑了:“我大概是魔怔了,你又怎么能算到一個饒來世?”
“能的。”唐夭夭感受到她的失落,笑容里的落幕讓她心疼,幾乎是脫口而出。
喬胭脂呼吸一緊,嚴肅的看著她。
唐夭夭閉了閉眼,睜開雙目后,聲音都柔軟了些:“她轉世投胎后很幸福,有個疼愛她的父親,還有疼愛她的兄長,事業有成,也找到了值得托付終身的伴侶,很幸福,你無需記掛。”
她的,是現狀。
她的確很幸福。
喬胭脂沒想到她得這么仔細:“真的?”
唐夭夭認真的道:“喬女士,我有良心,斷然我不會在這種事上撒謊。”
或許是她的都是美好,讓她選擇性的相信了。
“那就好。”
唐夭夭注意到她眼眶里一絲晶瑩,內心微微一動,她是一個好母親,也是一個好女人,二十年的痛苦,太折磨人了。
她要更快的查出真相。
喬胭脂收回了視線,很快就抹去了剛才真實的情緒:“我要回一趟老宅,晚上再過來。”
她點零頭,笑著:“好的。”
蘇美又:“喬女士你放心,夭哥這里有我,放心吧。”
喬胭脂聞聲看過去,她幾乎忘記了蘇美的存在。
剛才,她潛意識以為只有唐夭夭與她兩個人在房間,才會問葡萄的事。
她很不愿意別人看到她真實的一面,垂下眼,摸索著,從玻璃罐子里拿出一顆糖,遞給了唐夭夭:“只準吃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