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美:“…”
她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自己,感覺此時此刻,她不應該在這里。
訕訕一笑,然后說道:“你們聊,我去看看葉先生。”
說著走了出去,并且為兩人關上了房間的門。
唐夭夭靠在床頭,微微閉著眼,她盡量將他為葉君霖輸血的事壓在心里,只是,仍然能看到他清俊深挺的俊顏上有一絲絲蒼白。
他身體虛弱的情況肯定不是她能感受到的。
視線里,蕭靳寒邁著修長沉穩的步子朝她走了過來,視線相交,午日的陽光十分明媚,還有些灼熱,透過玻璃窗外灑進來,讓他偉岸的身型看上去有些夢幻。
一道道的光影,仿佛將他的溫暖雕刻在時光里,歲月流年。
她動了動嘴唇,喊他:“四哥哥。”
他靠近了,在她床邊坐下。
她主動的握住了他的手,露出了兩個清淺的小梨渦,嗓音甜甜蜜蜜:“應該知道咱媽在吧,怎么還過來。”
“過來看你。”他低沉的嗓音有些溫軟。
唐夭夭轉過了身,背靠在他的懷里,享受這短暫的愜意。
蕭靳寒伸出長臂圈著她的腰,隔著兩層削薄的衣服,能感受到對方的溫度,她動了動腦袋,蹭了蹭他的胸口:“四哥哥。”
“嗯?”
“裴瑾的事,怎么樣了?”
她猜測,昨天他帶著裴瑾離開,應該是為他的家事。
“他的后母昨天病發經搶救無效,去世了。”
果然…
蕭靳寒的下頜抵著她的頭頂,感受到她軟軟的毛發,低沉著嗓音回答道:“他回去陪那個孩子,最近應該不會到醫院來。”
“他父親呢?”
蕭靳寒微瞇了一下眼,眸色盡是寒涼,回道:“破產后經不起打擊自盡了,姐姐的一切都是裴瑾的,他也正式成了裴少白的監護人。”
所以,裴少白一夕之間失去了兩個至親。
她輕輕皺了皺眉,卻不知道說什么。
靠在他懷里,感受到鼻息之間屬于他特有的氣息,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她希望這樣的溫暖能持續得更久一些。
忽然,他低啞的嗓音從上方傳來:“十六。”
“嗯?”
他的手動了動,握住了她的兩只小手,包裹在掌心,像是兩顆心靜靜的相貼。
“我不想藏了。”
她愣了一下,這才回過頭看他,仰著頭,神色有些迷惑,一瞬不瞬的盯著他那雙墨栗色的瞳孔,起唇:“什么?”
他低眸看她,又說了一句:“在母親眼里。”
她這才反應過來他表達的是什么。
是否是剛才那一聲鎖門讓他心里不痛快了?
她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講真,還真有些像是在偷情,這種感覺還真是,操蛋了!
看他深沉清洌的模樣,她忍不住勾起了嘴唇,眼底噙著一絲狡黠。
隨扈,從他的雙手退出,又捧起了他的臉頰,揚唇的模樣痞痞壞壞的,挑眉問道:“四哥哥,是不是心里的占有欲在作祟呀”
蕭靳寒呼吸明顯沉了一下。
她十根手指頭輕輕磨挲著他的臉,又繼續打著趣:“老實說,是不是很早就喜歡上我了,一分也舍不得藏著,恨不得昭告天下我們在戀愛,嗯?”
看著她俏皮靈動的模樣,他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輪,墨栗色瞳孔里散出幾分灼熱的光,低沉著嗓音:“嗯,不舍。”
唐夭夭:“…”
咳咳咳…
她感覺掌心忽然發燙,連忙收回了手。
本來是取笑他,卻沒想到他如此耿直,倒讓她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又重新轉身,背靠在了他的懷里。
雙手摸索著,牽起了他的手,又將她抱著。
心里有一絲絲的甜意,懶懶的彎唇,說不盡的妖嬈嬌媚:“藏不了多久了,我有預感,一切都快結束了。”
她的布局已經開始了。
從古至今,還有沒有哪個人能悄無聲息的逃出圈套。
“十六。”
她剛想應他一聲,忽然就聽見了蘇美驚呼充滿著關心的聲音:“喬女士你休息好了嗎?可不能因為照顧我們夭哥累壞了自己呀。”
唐夭夭:“…”
喬女士的睡眠時間也太短了些,有些不舍得從四哥哥的懷里出來怎么辦?
但是總不能讓她撞見,那就不是心臟病復發的事了。
思及此,她轉過頭看他,揚起了小臉,在他的臉頰啄了一口,眉開眼笑,軟軟嬌嬌的,舔了舔嘴唇,才說:“四哥哥別急呀,來日方長嘛”
蕭靳寒看著她嬌媚的小嘴兒,按著她的肩,低頭,在她嘴角邊輕輕一吻。
他沒有立即移開,輕輕摩擦著,四片唇若有若無的觸碰,說出剛才被蘇美打斷了的話:“我的病,或許好了。”
嗓音夾雜著幾分醉意,如天籟般好聽,讓人心癢。
唐夭夭怔住,抬眸看他,動了動嘴唇,還沒來得及問,他已經抽離,屬于他身上特殊的味道變淡了,漸漸消散,嘴角上卻有他留下的余溫。
她仰著頭,好一會兒無聲,內心卻一陣動蕩,耳邊重復著他說的那句話,像是火星子噼里啪啦的作響,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
四哥哥的病,好了?
激動!
這時候,門被推開了。
蘇美與喬胭脂一眼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男人。
他修長的雙腿交疊著,微微仰靠在沙發上,三分愜意,七分危襟,墨栗色瞳孔深邃得如同汪洋大海,讓人心悸。
喬胭脂有些意外,皺了一下眉:“寒兒?”
蘇美也裝作渾然不知,笑了笑:“四爺來了,是合作上有什么問題嗎?”
雖然喬胭脂已經試著去接納她,但之前那些記憶太深刻,總感覺她會拐走所有兒子,有著舉一人之力讓兒子們反目成仇的危機感。
所以在面對她和除去琛兒以外的其他兒子在一起時,心里總會生出一種警惕感。
蘇美這句話,才讓她明白了過來,他們之間是合作關系。
“合作若有問題,楚念會與你對接。”
說罷,他站了起來:“我去看漠北。”
喬胭脂聞言,放下心:“你大嫂有我照顧,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