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伸出手,去拿葡萄。
只是,老媽的動作比她快,拿起了她的目標,然后吃掉。
不多時,一個水果盤空了。
她動了動嘴巴,感覺還想吃。
喬女士將水果盤放回了茶幾上,然后從罐子里拿出一顆糖果遞給她:“吃這個。”
沒有葡萄,香草味的糖果也還不錯嘛,此時此刻,內心感到很滿足。
喬女士算是這個世界上第二個對她那么好的女人。
第一個當然是蘇美。
只是,她希望這一份好再久一些。
唐夭夭眨了眨眼,有一搭沒一搭的找她說話,勾唇問:“喬女士,晚上你睡那兒?”
“除了沙發,我好像沒得選,不是么?”
這是兒子給她的坑,只好填坑,不能說走就走。
唐夭夭笑靨如花,懶懶的彎唇,臉頰的蒼白似乎退散了些,有一點點紅潤,輕聲道:“那真是辛苦你了。”
這時候,敲門聲傳來。
“請進。”
顧漠北進來了。
他手中拿著一個藥,過來給她打吊瓶,見到喬女士時,神色難得溫和:“伯母。”
他和老四從小就打鬧在一起,因此,與她的關系還不錯,招呼著:“漠北,好些日子沒見著你了,談戀愛了嗎?”
他低下了眉眼,只一瞬,又抬起頭,輕輕搖頭:“太忙,沒時間。”
喬胭脂彎唇:“你們這一代年輕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你先忙,我不打擾你工作。”
“嗯。”
唐夭夭注意到了他看喬女士時眼眸里的一絲絲黯淡,轉瞬即逝,卻很清晰。
這是怎么回事?
目光里,顧漠北來到了她的病床邊,拿起她的手,與她說話時,是與喬女士截然不同的感覺,寡淡涼薄:“這一瓶輸完,半夜還有一瓶,半夜的時候再輸。”
唐夭夭點了點頭:“知道了。”
他拿起她的手要扎針進血管,她閉上眼,將連朝向了一邊,同時,用只有他才能聽見的聲音小聲說:“喬女士以為我是琛哥的女朋友,特來照顧,拜托顧醫生別說漏了嘴。”
他沒說話,專注于工作。
唐夭夭心里不踏實,又補充了一句:“不要告訴她我其實是蕭靳寒的女朋友,她有心臟病,讓她知道了,后果不堪設想。”
忽然,他站直了身子,俯視著她,目光很寡漠。
隨后,淡淡一笑,起唇,聲音不小,似乎沒心情和她小聲說話,這樣的態度顯得很不近人情:“我不是一個喜歡八卦的人。”
唐夭夭:“…”
這廝直接這么說出來了,豈不是讓喬女士知道她在和他說悄悄話了?
她會提醒,也是因為他昨天非常直接的說出四哥哥為葉君霖輸血的事,她才會多說一句。
不過,看他這樣的態度,是真對傅家的家事一點兒也不感興趣。
喬胭脂微瞇起了眼,似是在審視她,考慮她剛才在說什么,才會讓顧漠北說出這樣的話來。
顧漠北做完后,來到喬胭脂身邊:“伯母,晚上去我辦公室睡,這里交給我,白天晚上都是你,唐小姐好了你又累病了,靳寒該怪我了。”
喬胭脂溫柔的勾唇,一語:“她是我兒媳婦,晚上若是交給你,琛兒也該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