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慈在工作上一向穩重遇事不驚,這還是第一次如此的驚慌失措。
蕭靳寒皺起了眉頭,壓下了剛才要說的話,淡漠的目光里幾分不悅:“什么事?”
“唐小姐出意外了,拍攝地的教師倒塌,事發時,唐小姐和葉君霖先生正在教室里對臺詞…”
蕭靳寒猛地從座椅上起身,目光發緊:“什么時候的事?”
蘇美怔住:“什么!?”
怎么會發生這樣的事…
“半個小時前發生的,現在兩人被送往了醫院,具體的情況媒體也不知道,四爺,現在我們…”
話還沒說完,蕭靳寒已經拿著西裝外套從他身邊擦肩而過:“備車,去醫院。”
蘇美連忙跟上,面色已經不能用蒼白來形容,嘴唇都顫抖著,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明明之前他們還在商量裴瑾的事,這一會兒竟然發生了這么大的事。
教室坍塌,那可都是磚頭啊,她不敢想象夭哥現在怎么樣了,心里慌得不行。
上車后,蕭靳寒打通了裴瑾的電話。
沒有接聽。
蘇美很著急,語無倫次的說:“我再打一個,我再打。”
她手指都在顫抖,撥出去的時候,只覺得時間過得太漫長,第一次發現等待是一件令人很痛苦的事。
那邊依舊沒接聽。
蘇美呢喃著:“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她下意識看向蕭靳寒。
他坐在后座上,骨骼分明的手握緊手機,骨節和指尖都在泛白,仿佛想將手中的東西捏得粉碎。
薄唇抿成一條冰冷的直線,仿佛被冰柱雕刻出來的人,身上的氣息寒冷至極。
不過幾秒鐘的安靜,他拿起手機打通了傅錦承的電話。
那邊立刻接聽了。
蕭靳寒如霜的聲音響起:“二哥,十六在劇組出事了。”
“我剛接到消息,等等,十六?”傅錦承抓住了他這句話的重點,又問:“你都知道了?”
蕭靳寒眸色里盡是冷寒之色,一字一句道:“這不是重點。”
傅錦承呼吸微沉,沒有繼續糾結這個問題,第一次變得嚴肅了起來:“我在回榕城的飛機上,還有幾分鐘起飛,我已經讓下面的人去查教室坍塌的原因,老四,夭兒的事,暫時交給你,如果是人為,飛機落地之前,我要一個答復。”
蕭靳寒凸起的喉結上下一動,像是在極力忍耐著什么,好一會兒才說:“嗯,我知道。”
電話掛斷之后,蘇美眼眶紅紅的,此刻也顧不上懼怕他,連忙問道:“傅二先生說什么了?夭哥怎么樣了?”
“他不在榕城。”
傅錦承不在,裴瑾不接電話,沒有比這更糟糕的事了。
“江慈,麻煩你開快點。”
江慈也顧不上那么多,一路上闖了好幾個紅燈,終于,在半小時后到達了媒體所公布的醫院。
蕭靳寒看著醫院門口一眾媒體,鋒利的眉微擰,冷道:“走后門。”
“是。”
同時,蕭靳寒打通了好友的電話,沒有多余的話,直奔主題:“顧漠北,查一下唐夭夭現在身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