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夭夭這才唇笑,總結道:“你在面對你所喜歡的女孩兒時不要這么冷,好的姻緣就會很快到來,每天對著鏡子多笑笑,不要拒人千里之外,以你的骨骼來看,是可以幸福一生的哦”
“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
之后,莫名的,兩人都沉默了。
忽然間,她感應到了不對勁,他的呼吸,幾乎沒有之前那般均勻,有些輕微的厚重。
她在他的身邊,會顯得很嬌小,平視著眼眸,只能看到他性感凸起的喉結。
緩緩抬起眸,這才望進了他那雙墨栗色的瞳孔,深邃得仿佛有著某種魔力,能夠將人吸進去。
不知為何,總感覺他這一會兒的眼眸比平時要深黑一些。
蕭靳寒垂下眼簾看她:“你打算,要這樣坐一晚上嗎?”
唐夭夭順著他的視線看下來。
我勒個擦???
她什么時候坐在蕭靳寒的懷里了?
而且還貼得那么緊密…
不過,鎮定下來又有些好笑。
她怕個什么勁兒?
蕭老四兒現在又不舉,不如趁機好好勾引一把。
思及此,伸出了芊芊玉指,落在了剛剛漏掉的喉結上,拇指輕輕磨挲著,嗓音低懶,有些迷幻:“四爺,你剛剛有句話說對了。”
“嗯?”
因為被她的拇指按壓著,聲音不似以往的清洌,禁欲的滋味里夾雜著無處安放的性感。
唐夭夭舔了舔小虎牙,露出了兩個清淺腹黑的小梨渦:“我的確有在欣賞你的顏值。”
蕭靳寒眸色又深了幾分。
“我在想,四爺這樣的顏值,這世上只怕是沒有第二個人,我啊,喜歡各種好看的東西,多看了幾眼…”
她的嗓音漸漸變得沙啞,隨后,懶懶的彎唇:“怎么,蕭哥哥有意見?”
仰頭的瞬間,兩人靠得很近,鼻息可聞,呼吸間還有著一股淡淡的薄荷香。
“四爺…”
蕭靳寒嗓音低冷:“你很吵。”
唐夭夭:“…”
又是這三個字。
她一跳,從他身上起來了,與他拉開了一個安全的距離,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頭,小嘴兒喋喋不休:“蕭老四兒,你這人簡直沒救了,剛才還為了姻緣請求如何化解,告知了你方法,敢情我說了這么多你都沒聽進心里去。”
雖然,她也是胡亂忽悠他的,但是,好歹費了口舌呀,這廝當她放屁呢。
他恍若未聞,抿唇,問:“算完了么?”
唐夭夭:“…”
真是油鹽不進,她剛才太溫柔了,早知道他會這樣,應該直接算他是孤獨終老,無人愿意嫁給他!!
“完了。”
蕭靳寒起了身,拿起了剛剛放在沙發上的西裝外套,看她的目光很深沉:“今晚,你睡我房間,明天,我讓江慈送你回去。”
“明天的那一場戲五點,一會兒我給你開個藥方,我打車回去。”
蕭靳寒抿唇,態度清冷強硬:“我已經讓蘇美給你請假了一個上午。”
唐夭夭:“蕭老四兒,你做這些都不需要和我商量的嗎?”
“商量?”他眉鋒微揚,嗓音忽然間變得耐人尋味,薄唇一動:“你拿著算命的幌子對我耍流氓,與我商量過嗎?”
唐夭夭呼吸一緊:“…”
愣了一下,還是:“…???”
他怎么看出來的臥槽?
蕭靳寒看了她幾秒,收回了視線,轉身往樓梯上走。
“喂,你去哪兒?今晚你睡那兒?”
蕭靳寒在樓梯處回過頭看她,深邃的瞳孔一瞬不瞬,輕輕抿唇,嗓音低涼,比起剛才的耐人尋味多了幾分蠱惑:“唐醫生若想和我共眠,我不介意和你睡一張床。”
唐夭夭:“…”
說著這么撩的話,神色卻十分的冰涼。
他也不再看她,漠然的轉身,邁開修長的腿,上了樓梯。
蕭老四兒是不是被什么東西上身了?
怎么他也會開起這樣的玩笑了?
不僅僅如此…
這個妖艷賤貨,居然知道她是在耍流氓,還不推開她,仍由她大大方方的耍,還聽著她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他是腦子壞掉了嗎?
看來,他也根本沒什么心上人,不過是配合她做戲而已。
他為什么這么做?
唐夭夭聳了聳肩,無解。
等他上樓去了另一個房間后,她也才從思緒中回過神,也上了樓,來到了他的房間。
房間里的味道一如既往,屋子里的擺設也沒有任何變化,像極了他清醒寡欲的樣子。
她從衣柜里拿出了一套睡袍,然后將自己扔進了浴缸。
左思右想,這蕭老四兒有點煙火氣息了,居然還會配合她捉弄了,這倒讓她有些莫名。
看樣子,他心情還算不錯啊。
她沐浴之后,神清氣爽。
躺在床榻上,腦海里已經沒有了剛才在客廳里的小插曲,想到了哥哥的一莎香水。
現在媒體網友都在討伐一莎,哥哥那邊也沒有做出任何舉動來。
不行,必須得早日將這件事處理了。
明天回劇組后,琢磨著在哪兒打聽點關于一莎的小道消息,三天之后,一定要還哥哥一個清白。
再說,她想回傅家了。
或許是因為三個哥哥對她太寵愛,讓她想要知道親爹親娘會是怎樣的人,會不會喜歡她?會不會認出她就是他們失散多年的女兒?
她是長得像媽媽,還是像爸爸呢?
想到這里,滿心歡喜,嘴角上揚,噙起了一個甜甜的笑容。
然而,天公不作美。
一聲巨響,雷聲震耳。
這忽如起來的聲響讓唐夭夭呼吸一緊,嚇得她一抖,用被子將整個人都裹了起來。
又一聲雷鳴,她面色發白,記憶里是渡劫的那個夜晚,大雨滂沱,雷電交加。
轟隆——
“啊——”
終于,她沒忍住,尖叫了出聲:“不要——”
于此同時,門開了。
黑暗的房間里頓時被光芒照亮。
她聽見了男人的腳步聲,身子繃緊,隨后,掀開被子,從床上站起來,入目,就看到同樣穿著睡袍的蕭靳寒。
想也不想,朝他一跳,抱緊了他的脖子,雙腿像是焊鐵一樣緊緊靠著他的腰:“蕭老四兒,雷,雷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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