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吶…
好囂張。
這口氣,這神態,這氣質,哪里像是保鏢?
光是氣勢上,莫名感覺陳竹被壓了一等。
大家都以為他要出拳頭了,誰知,他只是后退了一步,守護著唐夭夭,姿態冷攝,意味深冷。
他這架勢,是等著淮安來。
這個人到底知不知道淮安是誰???
就在所有人驚詫時,淮安來了,他穿著黑色襯衣,戴著一個黑色墨鏡,就連走路都帶著風,靠近后,理了理襯衣領口。
凝視著子亦,取下了墨鏡,目光很飄,嘴巴里嚼著口香糖:“就是你要動我叔父?”
難怪陳竹能請得動淮安。
竟然是親戚。
子亦看著他,目光仍舊陰鷙,毫無波瀾的眉頭輕輕皺了一下。
所有人都捕捉到了這個小動作。
陳竹冷笑一聲:“不說話,是不是怕了?”
他動了動薄唇,聲音的冷很有穿透力:“淮安。”
淮安的眼睛像是長在頭頂上,斜視他:“保鏢小子,我可是六門里最受門主重用的人,一般不輕易動手,因為和我打過的人都殘了,只要你向我叔父道歉,我就原諒你的不懂尊卑。”
六門…
大家只是聽說過,沒想到這是真實存在的。
難怪淮安逼格那么高,他竟然是六門里的強將,這太不可思議了。
傳言,六門是專門培養精英人物,里面隨便一個人都非常厲害,精通各種武術,都有著不怕死的精神,門主下達的命令,從來沒有完不成的。
而他們的存在是保護國家重要人物,不僅如此,還會幫助刑警追捕一些窮兇極惡的罪犯,六門的人很冷酷,但他們象征著城市之光。
淮安居然這么厲害,他做保鏢,也不過只是玩玩而已吧。
這么一比較,子亦簡直是弱爆了。
“我在和你說話。”淮安不悅了。
“你要和我打架么?”子亦的聲音冷攝依舊。
果然是個不要命的保鏢,這膽子也太大了,這可是六門的人。
淮安嗤笑:“你這小子,是不是不想要命了?還是根本不知道六門是什么?豈是你這種菜鳥可以挑戰的??”
子亦從來都是個行動派,他鷹眸微瞇,脫下了西裝,遞給了離他最近的蘇美。
蘇美很擔心,只是這個時候,就算子亦不打,對方也不會放過他們了,即便是六門的人,也只能硬著頭皮上,氣勢不能輸。
她接過了西裝,看了一眼唐夭夭,只見她的目光很深,似是在思考著什么。
子亦居高臨下的看著淮安,骨骼分明的右手落在了左手腕上,解開了袖口的紐扣,手掌舒展開,將衣袖挽起,露出有力的臂彎。
無需言語,動作已經清清楚楚的告訴了眾人,他選擇打架。
淮安皺了皺眉,沒想到他居然這么不怕死,感覺自己的威嚴受到了忽視:“你信不信,我只需要一招,就能將你打趴下?”
子亦神色里如同住著一頭猛虎,不卑不亢也不懼,左手一動,又挽起了右手衣袖,冷瞇著眼看他,用氣勢告訴他:廢話少說,有本事將我打趴下。
這時候,有幾個工作人員忍不住了,有人小聲勸說:“夭夭,你快讓子亦停下吧,道個歉,這件事好說,以陳導的身份一定不會為難你們的。”
一個人說了,其他人都開始了:“是啊,子亦怎么可能打得過六門的人?你這不是讓他去送死嗎?”
“你給姜蜜道個歉,這事就完了,不至于打起來。”
唐夭夭低著頭,似是在認真聽大家的話,卻沒想到,她抬頭時,嘴角卻掛著笑意:“不是我做的,為何要道歉?”
姜蜜已經被護士止了血,有氣無力的靠在墻邊,皺著眉頭,眼眸水汪汪:“唐夭夭,你不僅捅了我,還這么目中無人,陳導好在是我們的前輩,理應尊重,你現在卻把事情鬧得這么大…”
她又重重的呼吸了一下,才又接著說:“我不想大動干戈,你捅我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但你必須向陳導道歉,請求他的原諒。”
這一波將陳導當成英雄演繹得非常好。
唐夭夭并沒有因為她陰奉陽違的話而道歉,彎唇笑了:“這事想這么算了也行,聽我子亦哥的,你們倆向我和趙導道歉。”
她相信子亦絕不會受傷,這一種信任不知道從何而來,卻占滿了心扉,滿滿的感動。
幾句話就將意思反過來了,氣得姜蜜哭了出來。
許暖連忙安慰:“別哭了,牽動傷口可就不好了,也許,這事還有回轉的余地。”
“很簡單,聽子亦的,道歉。”唐夭夭揚起下巴,抬手扇著風,讓自己涼爽一些。
她五指如白玉,又美又柔,笑容如明珠閃耀,也非常的妖嬈,絲毫不將他放在眼里。
這個笑容刺激到了陳竹,當即神色變冷了,氣得吼出了聲:“不知好歹的東西,給臉不要臉,行,今天就讓你們見見六門中人的本事,不僅趙玉生要滾出娛樂圈,你也別想混了!”
淮安聽后,眸子里頓時殺氣騰騰:“簡直不知天高地厚,一會兒,我就讓你和你的主子在我叔父面前跪地求饒。”
說完,他超前沖了幾步,一個拳頭朝著子亦砸下來。
眾人一閉眼,心想,這個保鏢完了。
誰知,慘叫聲沒有傳來。
都被震驚了,滿滿睜開了眼,生怕看到血腥的一幕,然而,面前的這一幕讓人更加的震撼。
子亦居然赤手空拳的接住了淮安的拳頭,那一雙眸,神色越發陰鷙,五指收緊,捏住他的拳頭,話不多說,狠狠的一擰。
淮安畢竟是六門的人,他順利的躲過了這一擰,心下一震,別說沒人接得住他的拳頭,就是六門的人,也沒幾個能這么輕松接住的。
這個子亦莫非也是六門的人?
不可能!
六門的人他都見過,根本沒有這個人。
不過是僥幸而已。
“你攻,我防住了。”子亦忽然出聲,聲音很沉很沉。
淮安嗤笑:“下一次,我一定打得你跪地從我胯下鉆過去。”
子亦鳳眸微瞇,戾氣忽然增大百倍,盯著自己的拳頭,很輕松的說:“這一次,該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