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美一顆漂浮的心漸漸安穩了下來,總算露出了一點笑容。
隨后,輕輕點頭:“好。”
“嗯。”
蘇美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唐夭夭搬了個凳子來到了三個人的面前:“別急,等著。”
隨后,她換下了里面濕漉漉的衣服,舒服后,這才慢條斯理的走了過來。
她故意這個時候去換衣服,才能讓這三個人內心感覺到煎熬。
因為子亦太強大了,強大得讓人害怕。
三人自然會多想,如此,對她的審問更有幫助。
見她走了過來,三人相視看了一眼,心里害怕。
感覺,只要唐夭夭一聲命下,似乎就能要了他們的小命。
“說吧,誰讓你們這么做的?”
唐夭夭坐下后,翹起了二郎腿,眸色愜意,身上的氣息卻十分強大。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也沒人說。
唐夭夭盯了一眼子亦,眸光漸漸變得玩味,邪肆:“你們道上的規矩不比性命重要。”
三人嚇得臉色都變得蒼白。
如果他們不說實話,就會被做掉嗎?
“我這個人對待女人倒是有耐心,至于男人嘛…”
唐夭夭頓了頓,笑靨如花。
子亦聽言走到了離他最近的那人身前,狠狠的一個用力。
伴隨著他尖叫的聲音,手斷了。
然而,子亦并沒有歸位,而是冷冽的掃過其他二人。
那陰鷙的俊顏上一層寒冰,似乎隨時等著下命,再擰斷他們的手臂。
本來就很害怕,此刻的心,更慌了。
唐夭夭見此,慵懶的笑了笑:“若還不說,就不知道下一次擰斷的是脖子,還是胳膊腿了哦。”
“別,別,我說,我說!”
之前拿著刀子的那人先慫了。
“虎子?”另一個人急了。
“缸子,錢能有命重要嗎?別有錢賺沒命花。”虎子瞪了他一眼。
缸子看了看一旁痛暈過去的同伴,神色蒼白,只覺得唐夭夭有這個狠勁兒,也不敢再多言,沉默了。
虎子一臉狗腿笑,心里還是害怕的,吞了吞口水:“唐小姐,只要我說了,就能放過我們嗎?”
“當然。”
對待迷途知返的人,她一向都很寬容。
聽她這么說了,頓時松了一口氣,回答道:“是蕭靳寒的情人讓我們這么做的。”
情人…
猝不及防的回答讓她愣是笑了起來:“情人,是不是你們搞錯了?”
缸子總算回過神來了,點頭:“不會,這件事,道上的人都知道,她就是蕭四爺的情人,得罪不起。”
“現在出賣她,怎么又敢了?”唐夭夭饒有興趣的挑眉。
虎子連忙搖頭,討好道:“現在我們兄弟三人真你手上,識時務者為俊杰,小命要緊,只要你放過我們,從這里離開后,保證蕭四爺的情人也找不到我們。”
唐夭夭問道:“為什么是情人?”
虎子看上去很機靈,又回答:“因為蕭家四爺從來都沒有對外說過他有女朋友的事,所以是情人。”
“他不是不舉么?怎么會有情人?”
虎子雙眼一轉,笑容變得猥瑣了些:“那都是裝出來的,他那小情人說他那方面可厲害了,對外說不舉也只是為了保護她,女人的嫉妒心很可怕的。”
噗嗤…
看來,這個男人對蕭老四兒有什么誤解啊。
蕭老四兒不舉,這還真不是裝。
不過,以她對蕭老四兒的一丁點了解,若他真的戀愛了,怎么可能將另一半藏著掖著。
只怕是會告訴全世界,他的女人是誰。
還情人。
由此可見,這個情人根本就是個假的,
“行了行了,你一個男人八卦別人什么勁兒,直接說蕭四爺的情人是誰。”
此話一出,兩人啞口無言。
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虎子搖了搖頭:“她沒告訴我們名字,也沒問過,我們只是拿錢辦事。”
唐夭夭微瞇著眼,剛剛的溫和消失了,剩下了冷冽:“不知道?”
“別生氣,別生氣,雖然不知道她的名字,但知道她長什么模樣,嘴角旁邊有一顆痣,看外型,和你有些像,只是說發型妝容。”
氣質差遠了。
這么一說,又仔細看了看唐夭夭,忽然感覺那女人是效仿唐夭夭。
只是視覺上給人的感覺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
聞言,唐夭夭頓時想起了一個人。
許佳佳。
她在手機里翻出了許佳佳的照片,嘴角勾起了一絲嘲諷:“是她嗎?”
兩人連連點頭:“對,就是她。”
唐夭夭也不意外,想來,這么愚蠢的女人,也只有許佳佳了。
看來,她靠著“蕭四爺情人”這個身份在外面干了不少壞事。
“接下來,還要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放你們走。”
虎子和缸子兩人心都要快跳出來了。
唐夭夭懶懶彎唇,眸底涌動著幾分狡黠,兩顆小虎牙如同暗夜的吸血鬼:“放心,只要你們照做,今夜的事一筆勾銷,今后,你們還能在榕城繼續生活下去,前提是不再做傷天害理的事。”
聞言,兩人動心了。
唐夭夭打了個響指,漫不經心的說:“不需要考慮,因為選擇權這我這里,你們不做也得做。”
子亦走她身邊不久,卻十分默契,聽她這么說,往兩人面前靠近了幾分。
虎子一閉眼:“好好好,我答應你。”
反正現在看上去也是死路一條,不如聽她的,走一步是一步。
好漢不吃眼前虧。
缸子也只能點點頭:“我也答應,只是,唐小姐,到時候再法庭上指證四爺的情人,我們也是有罪的。”
“對啊。”虎子也反應了過來。
唐夭夭挑眉:“你們收錢是假,除暴安良是真,又何罪之有?”
聞言,兩人明白了過來。
這算是真正的一筆勾銷,在那女人那n這錢,必須得交出去。
狗命要緊。
虎子連忙點頭:“那什么時候上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