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哥去劇組做什么?”
傅錦承回道:“看看演員們的演技,是否有資格入我的新電影。”
果然是個追求完美的人。
唐夭夭眸光深了幾分,微微瞇著眼,這才問道了重點:“是在《星河》劇組嗎?”
這是許暖的新戲。
也是《長安街》原班明星陣容。
“夭兒是在哥身上安裝了監控么?”
他這句話,就代表著,他的確在《星河》劇組。
唐夭夭輕哼一聲:“我們身上流淌著同樣的血脈,二哥哥相信心有靈犀一點通嗎?”
傅錦承笑了一聲,夾雜著幾分寵溺之意:“我更相信你不喜歡我與許暖走得太近。”
隔著電話屏幕,她似乎都能看見他俊美無雙的容顏幾分邪魅笑容,該死的妖孽。
嘖嘖…
二哥哥話,還真是一針見血,毒舌方面,真是絲毫也不含糊。
“既然讀懂了我的心思,那二哥哥打算怎么做呢?”
傅錦承丹鳳眼一笑:“你了,我能不聽么?”
唐夭夭彎唇笑了,內心甜蜜蜜:“你的慈善電影,大概什么時候準備?”
“等《孤》和《星河》殺青,這邊大概還有半個月。”
“我這里要快一些,因為只剩下我這邊的戲,其他都殺青了。”
傅錦承思考了一會兒,才問:“關于慈善的劇本,你有沒有信得過的人?”
唐夭夭頓時想起被她搞下臺那個陳春秋的親侄兒,許偉。
“有一個合適的人選,許偉。”
陳春秋倒臺后,他做的那些勾當也被公之于眾,所有獲獎的電影全是出自許偉之手,這件事,整個娛樂圈都知道。
大家不知道的是,許偉受制于陳春秋,并非是聽叔叔的話,而是因為她。
這個人情,總是要還的。
“好。”
唐夭夭倒是有些意外,畢竟,在工作方面,二哥一向都是很認真的。
懶懶出聲,帶著點點笑意:“二哥都不考慮一下的嗎?”
“我更相信你的眼光。”
“那定然不會讓你失望。”唐夭夭俏皮一笑,聲音媚然。
“好。”
唐夭夭眨了眨狐貍眼:“那我先掛了,到時候再見”
“嗯。”
電話掛斷之后,唐夭夭才躲進了被窩里。
這棉被是剛剛才換下的,本應該氣息純凈,卻夾雜著幾分蕭靳寒身上的味道,蘭麝香,還夾雜著點點冷香,縈繞在鼻息之間,莫名有種荷爾蒙的氣息。
我勒個擦?
難不成,貼上蕭四爺的標簽,即便只是他身上的香氣,就算是洗衣機,也洗不掉?
這男人,是妖精么?
正當她想閉上眼好好休息時,門開了…
唐夭夭抬眸,四目相接,一瞬間,兩種不同的目光相撞,清寂的,漠然的,冰冷的…
蕭老四兒!?
他不是剛走一星期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所以,這棉被上的味道并不是洗不凈,而是他剛剛睡過。
他淡淡出聲,墨栗色瞳孔卻十分深邃:“唐醫生。”
這不是第一次聽他這么叫她。
但每一次,都感覺有不同的味道。
這一次聽上去,有些毛骨悚然…
她可還記得,他走時,她讓蘇美匿名發的帖子內容。
這么快就殺回來了,該不會是興師問罪吧?
思及此,她起唇,嬌聲:“蕭哥哥回來了”
唐夭夭狐貍眼勾起了幾分撩饒笑,嫵媚又乖巧,頰邊的兩個梨渦時而清淺,時而深陷,將她的美展現得越發嬌媚。
看她這可愛嬌嬌的模樣,氣消了么?還舍得責怪么?
蕭靳寒沉默著,沒有話,對她的這般笑容也沒有任何波瀾。
唐夭夭從床榻上起身,盤腿而坐,一副乖乖女的模樣,聲音溫軟:“既然回來了,那就治病吧。”
“嗯。”
蕭靳寒沒有任何意見,嗓音一如既往的淡冷,仿佛這世界上任何事都不能掀起半分波瀾。
唐夭夭微微瞇了瞇眼,看來,他的氣是消了大半。
也對,蕭老四兒畢竟是聞風喪膽的四爺,哪兒會記這些仇呢?
唐夭夭從床榻上跳了下來,從床下拿出了一個的木箱子。
他離開的這段時間,她看了很多醫術,結合一早的治病計劃,其實之前那個木桶,就是為他準備的。
“我去叫兩個人進來搭把手吧。”
著,她就往挖走,與他擦肩時,他身上散發出淺淡的蘭麝氣息入鼻,夾雜著點點冷香,還有幾分煙草味,像是剛剛抽過香煙。
煙草…
這個氣息有些陌生,至少之前沒有在他的身上聞到過。
是發生什么事了嗎?
唐夭夭乖媚的一雙眼睛眨了眨,幾乎下意識脫口而出:“抽煙了?”
“這不是你應該關心的事。”
他的嗓音很淡,幾乎聽不出任何情緒來,但夾雜著拒人千里之外的疏離福 她堂堂狐仙干嘛關心獵物?
這有違她追尋獵物的初衷。
一雙狐貍眼彎成了兩條月亮,勾唇,笑意有些朦朧:“我不喜歡香煙的味道,太刺鼻,今兒個,這病不治了。”
誰還不傲嬌了。
蕭靳寒鋒眉微擰,神色如常,墨栗色的瞳孔微微瞇了幾分,才:“既然不想治病,我們來談談帖子的事。”
唐夭夭:“…”
剛才還他不氣,只怕早就忘得一干二凈。
這打臉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
唐夭夭嬉戲一笑,又撩又媚:“蕭哥哥,這病啊,還是盡早治。”
蕭靳寒眸光的清冷有些不近人情,沉默著未語。
房間里的氣息有些冰凌,這讓她感覺呼吸都有些不順暢。
也不知道蕭老四兒區區一介凡人,為什么氣場那么大。
琢磨了一瞬,唐夭夭收起了嫵媚的笑容,眉眼淡淡,聲音瀟灑:“既然蕭四爺不需要我再為你治病,看來,我可以搬出去了,真舒…”
坦,這個字還沒出來,就被他清洌如碎玉的聲音打斷:“是你發的,還是蘇美發的?”
唐夭夭:“…”
蕭老四兒果然氣鬼。
不過,這事兒不能將美人兒推出去。
唐夭夭大大咧咧一笑,往沙發上一坐,翹起了二郎腿,把玩著一縷長發,嗓音幾分挑釁:“當然是我發的,四爺打算追究我的責任么?”
蕭靳寒:“下次發帖,記得加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