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個女人,卻穿著十分高端奢華的晚禮服。
這哪里是在泡妞,分明是酒店服務員惹惱了貴客,貴客心里不舒服了,要罵他幾句。
二哥沒招呼,唐夭夭也假裝沒看見,快步走過去,在洗手盆那停了下來,假意在洗手。
女人很生氣:“你知道今天對我來說有多重要嗎?這晚禮服,就被你給我弄臟了。”
“我已經道過謙,現在用毛巾給你擦一下。”
女人氣紅了眼,冷冷的質問:“你以為擦一下就能解決嗎?你知不知道,這件衣服有多昂貴?你配得起嗎?”
噗哧…
唐夭夭差點笑出聲來。
一件晚禮服,能貴得過二哥哥的一堂課嗎?
傅錦承聲音謙和:“這位小姐,我不是故意將水灑在你身上,也已經道歉了,更何況,這是清水,并不臟,干了也看不見,何必咄咄逼人?”
“我今晚要見一個貴人,他很可能會改變我的一生,結果沾上了你這個窮酸小子的晦氣,這就是臟水,惡心透了,你是不是見不得別人穿得漂亮奢華,所以故意弄臟,想讓人變得和你一樣膿包?”
窮酸小子?
膿包?
這些詞,放在二哥哥身上,唐夭夭實在無法融合到一起…
她很想給這個女人的臭嘴一巴掌,但又莫名想知道,二哥哥會怎么處理這個狗眼看人低的女人。
女人的嘴,還在喋喋不休:“你知道我這晚禮服有多貴嗎?用你五年的薪酬也還不上,叫你們經理來,我要投訴。”
這時候,走廊有高跟鞋的聲音傳來,緊接著,是另一個女人的聲音:“姜蜜,時間都到了,怎么還不入座?”
許暖回過頭,怔了怔:“暖姐姐。”
暖姐姐…
唐夭夭眸光深了幾分。
莫非,就是《長安街》里飾演女主角葉長安的許暖?
一瞬間就讓她聯想到了這個姜蜜是何許人也,她在長安街里,飾演的女主角葉長安的親妹妹葉思思。
她當時看過這部劇的介紹,葉思思在里面是個很純真的小女人,孝敬父母,尊重長輩,之后為了姐姐的幸福代替她嫁給了蠻族首領,不過三年,死在了蠻族,腹中還有一個死胎,后來葉長安帶著一種將士屠了蠻族,為其陪葬。
昨晚肖助理都說了,他只宴請了幾個主角,而姜蜜只是個配角卻也跟著來了,想必廢了不少心思,也難怪,晚禮服被弄臟了,會如此憤怒。
唐夭夭不動聲色,繼續正大光明的聽著。
“他弄臟了我的衣服,我…”
許暖拉著她的手:“讓我看看,這看不出來,也不臟,好啦,時間不早了,不能缺席,這件事,就這么算了。”
“可是,這是你送我的,怎么能便宜這個小子?”
傅錦承從始至終都沒說話,也低著眉,遮住了他那雙殺傷力十足的丹鳳眼,看上去,像是個好欺負的小白臉。
唐夭夭笑了,也難怪,這個姜蜜會蹬鼻子上臉。
許暖拍了拍她的肩,又溫和的安撫:“這不過是個衣服,剛剛過來時,也聽這位先生給你道歉了,就不要再多說,你若是喜歡,等回去,我再送你幾套,莫要丟了顏面,你說呢?”
姜蜜點頭:“那就聽暖姐姐的。”
之后,又看向傅錦承,不屑的說:“因為暖姐心地善良,我才不跟你計較,非要讓你賠,你這條命都不值。”
先前,辱罵她哥哥,她抱著看好戲的心態,就先忍了。
現在,和事佬都出來,姜蜜的嘴巴還這么臭,忍不了!
唐夭夭不樂意了,她小狐仙的哥哥,豈是她能說三道四的?
漂亮的狐貍眼眸輕輕一動,雙手故意用力一甩,姜蜜往后退了好幾步,然而,還是沒有躲過,那水滴,剛好就灑在了姜蜜的臉頰上,還有衣服上。
剛剛淡去的水痕,這一次,又深了。
“你這個…”
唐夭夭抬起了頭,眸光帶笑,唇角上揚,乖妹的鄰家妹妹上線,驚喜的聲音打斷了她:“咦?這不是《長安街》的女主角許小姐嗎?”
傅錦承那雙丹鳳眼里光芒深邃,噙著幾分笑意,寵溺至極,眼底幾分溫暖,妖孽十分。
只可惜低著頭,姜蜜與許暖都沒看見。
許暖自然認得她,到有些意外,她今日如此素雅,轉而彎唇:“唐小姐。”
唐夭夭點頭,輕輕勾唇:“沒想到能在這里遇見。”
“倒也不稀奇,你我今晚都赴同一場宴會。”許暖美麗大方的臉頰上透著溫婉的笑容,十分得體端莊。
唐夭夭看了一眼有些不爽卻只能憋著的姜蜜,笑了笑,說:“剛才的事,我也聽到了,姜小姐,就算人家是酒店服務員,也是個人,你左一句窮酸,又一句膿包,著實不好聽,我有一句話,想送給你。”
姜蜜皺起了眉頭,心里涌著一肚子火,唐夭夭剛剛故意將水灑在她身上,與這個窮小子的動作一模一樣,分明是在幫他撒氣。
難不成,是想讓這個長相漂亮的男人當她的小白臉?
“什么話?”姜蜜問。
唐夭夭乖乖的眨了眨眼,聲音聽上去十分無害:“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別早早的說斷了人家的后路,到時候被打臉時,才不至于這么難堪。”
姜蜜雙手握成拳頭,臉色非常不好。
唐夭夭居然在教訓她,她有什么資格?
臉頰氣得緋紅,仿佛能噴出火來:“你…”
唐夭夭無視她,看向了許暖:“許小姐,這畢竟是公共場合,我們三個也是公眾人物,這事若傳了出去,當真坐實了戲子無情只會攀龍附鳳的瘋話,那位大人物應該也到了,我們是不是該入座了?”
姜蜜恨不得給她兩巴掌,但一想到今晚就要見到大人物了,沒準兒今后就能平步青云,只好硬生生將憤怒壓了下來。
許暖向她輕輕點頭。
她的行為舉止都透著高貴優雅,從包里拿出了一張名片,遞給了傅錦承:“只因今晚這個宴會對她來說太過重要,才失言亂了方寸,還希望這位小哥不要與她一般計較。”